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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曼云和?阿莱席德亚的战斗最后究竟有没有分??胜负,温格尔不知道。
反正温格尔也不在乎这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恶化。
倒是,他在看着自己?的手时,想到自己?的手和?绳子一起穿过沙曼云的时候。他确定自己?没有对沙曼云产生任何的心?动,身为?雄虫他看着沙曼云这样的美人因为?绳索折磨到落泪,却想着怎么活下来。
窗外一直下着大雨,温格尔已经没有心?思去?看那些不清楚的雨点。因为?他知道,透过腐锈越来越严重的窗户,以及那些被酸熏黄的玻璃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房间?内,束巨用嘴简单的三片木板连接了能源线,做了一个小小的电风扇。
每次按下开关,风扇就乌拉拉的叫起来,发??一种?可怕又诡异的声音。嘉虹听着声音睡不着,温格尔就不打开这个电风扇。他把几?页阿莱西兽语稿纸拿在手中,轻轻地给幼崽扇风。他哼着雄父给自己?哼得安眠曲,“……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注1)……”
温格尔并?不擅长音律,在他的童年记忆里雄父反而是家中,最产生歌唱和?演奏的。听家里的雌侍说,不少人就是被雄父个人演奏会上的风采迷住的。和?常规的管弦乐器、打击乐器不一样,雄父温莱演奏的是管风琴。
这种?来自某个宗?国家的乐器,生长在?堂中,他们古铜色的长管子布满整整一幕墙,就像是要?天音传给所谓的神灵。
但实际上,雄父温莱很少弹奏那些恢弘大气的咏叹调。他不开个人演奏会的时候,更多弹一些儿童歌曲和?流行歌曲给家里人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注1)”
温格尔看着嘉虹眼皮子一点一点耷拉下来,他亲亲这孩子的脸颊把他放到他自己?的小床上。嘉虹已经破壳五个月了,温格尔纵然再不舍得这孩子,也要?开始让他逐渐习惯一个人睡觉。
毕竟他们一个是雌虫,一个是雄虫。
外面霹雳一闪,轰隆响得整个屋子都在颤抖,电灯线忽然绷断,带着一点火花,砸在墙壁上。温格尔并?没有被波及到,因为?精力?疲惫,他甚至无法表现???一惊一乍来。
这并?没有阻止整个建筑继续颠簸,嘉虹不安地睡着,他抓着被子一角砸吧嘴巴。
温格尔有点担心?其他东西掉下来砸到他,在屋子里找了半天,最后找??一个半圆形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罩子。雄虫把这个罩子盖在幼崽的身上,企图保护幼崽的睡眠不被打扰。
房间?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还不等?温格尔回头,一个温暖的怀抱从后面抱住他,狠狠地收紧。温格尔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卒中的呼吸所包围,那种?粗鲁带着所求的味道只有束巨才能驾驭。
他伸??手抚摸着束巨的脸庞,说道:“想要?了?”
“山洪来了。”束巨有点紧张,他静静地抱着温格尔,将自己?身上的能量传递给雄虫,“我来看看你。”
温格尔第一次听说戴遗苏亚山还有山洪的事情。
他只在科?片里见过这种?自(然)灾(害),从没有亲眼所见,更不想要?亲身体验。温格尔内心?最清楚不过,如果监狱遭遇到山洪的侵袭,他和?嘉虹一定很难存活下来。
别?看束巨和?沙曼云现?在对他仿若有情有义,但危难关头会怎么样,谁也不敢保证。
温格尔不敢赌。
他也没有赌的资本。
“电线掉下来了。”温格尔轻轻地勾住束巨的脖子,“我有点难受,可以睡一会儿吗?”
束巨几?乎被温格尔这副病弱的姿态给缠恋住了,他说道:“你去?睡吧。”雌虫装模作样地蹲下身,就这走廊那点微弱的灯光去?寻找电线,视线却随之慢慢地看向了侧躺在床上的雄虫。
温格尔这段时间?其实并?没有恢复得很好。
一是监狱的条件确实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二是和?这些畜生们斗智斗勇就要?花费掉他不少的精力?。
当然,束巨也必须承认,雄虫精神萎靡有他的一部分功劳在。
他想要?了,就悄悄地叩开雄虫的门,挤眉弄眼地揉揉自己?的胸口,眼巴巴地看着,等?待着雄虫心?软——同时也是让冰冷的取奶器再一次温热起来。
在四?个人中,束巨相信着自己?有独特性。
他有种?奇怪的自信,相信自己?是最好的、独特的,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魅力?,以及自认为?非常会谈情说爱,擅长勾栏之事。当雌虫这种?自信膨胀起来后,就让他不多的脑袋变成一堆颜色废料。
随着雄虫解开常服,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后。若有若无的轻轻呼吸声逐渐传来,最后变成悠长的呼吸声。
温格尔好像睡着了。
“温格尔先?生。”束巨停下手上的工作,凑过来。他蹲在床脚,伸手慢慢去?摸温格尔那双□□的足。
“温格尔先?生。”束巨大胆一点,就这昏暗的光线,他将手慢慢往上走。
常见触碰机油和?土壤的双手粗糙,指腹还残留着老?茧,而雄虫几?乎是从小锦衣玉食地养着,仿若瓷器,细腻又干净。
束巨喜欢这种?亵渎感。
他又喊了一声,“先?生?”
雄虫不适地闷哼了一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睑,没有明确的回答。
这次,束巨稍微谨慎一点,他卷起了温格尔的裤腿,慢慢地揽过膝盖窝,朝着大腿而去?。他半个身子覆盖上来,用自己?凌乱的头发轻轻地蹭着温格尔的背,“你怎么可以和?沙曼云在一起呢。”
“他们都是坏人。”
“只有我啊,我是笨蛋。”束巨低低地说道:“只有我不会伤害你啊。”
他听到雄虫的呼吸声,感受到薄薄肌肉下跳动的心?脏。束巨喃喃自语着,他说话声音很低,“我们逃走吧。”
束巨蛊惑道:“我有一副藏宝图,我们一起去?找宝藏,那里有他么用不光的宝贝,我两去?哪里都能潇洒。”
他像是在做梦。
温格尔闭着眼睛稳定自己?的呼吸,心?里说道。
因为?身体和?精神的原因,温格尔最近一直觉浅,睡觉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他被束巨吵醒后,没有马上醒过来,反而默默地听着这只对自己?抱有不轨,也确实做了不轨之事的雌虫在哪里嘀咕着白日大梦。
温格尔怎么可能和?他走?
就算是他爱他。
那么嘉虹呢?难道让这个孩子和?这个笨蛋一起流浪吗?一起去?找什么虚无缥缈的宝藏吗?温格尔听着束巨断断续续地组织那些语言,对于一个没有念过正经书的星盗来说,这可能是他描述未来使用词汇最丰富的一次。
“你知道吗?是第六代大帝的宝藏,第六代大帝哎……最牛逼的虫皇!唯一一个能被叫大帝的!找到他的宝藏,我就带你去?吃世界上最他么的牛逼的东西,玩最他妈的牛逼的东西,住他么的大的房子。”
束巨嘀咕道:“反正夏天没办法走,等?等?吧。”
他露??一个残忍的笑容,心?里没有把这些话说死。
戴遗苏亚的夏天会降下大量的酸雨,酸雨可以腐蚀大量的金属,哪怕是军备级别?的航空器都无法轻易降落在地面。束巨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他们假如要?离开戴遗苏亚山监狱,最快也要?在秋季。
要?等?到酸雨彻底消失。
但航空器修好后,阿莱席德亚、沙曼云、卓旧真的会让自己?和?雄虫登上航空器吗?
束巨觉得不相信什么人性,也不相信什么伙伴。
时至今日,他内心?都深深地明白,连雄虫看上自己?都不过是因为?奶源。
如果刨除掉这些价值,他束巨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他不过是不断地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罢了。
束巨用手抚摸着雄虫的脊背,这里有一双属于雄虫的双翅。
比起雌虫的翅膀更注重实用性,雄虫的翅膀在自然淘汰中形成了多种?美丽的色泽和?形状,虽然功能性大打折扣,但其美丽程度却堪称是虫族的代表性艺术。
束巨还做星盗的时候,听说这样一双雄虫的翅膀可以在黑市上卖??上千万的高价。如果是当场割下来还能更高。他甚至参加过一次拍卖会,亲眼见到一双干枯的被取下来的蜻蜓种?雄虫翅膀。
晶莹、剔透,在不同的角度会折射??不同的碧蓝色光芒。
这对翅膀最终被拍??了三千五百万的高价,黑市小道消息说是这对翅膀是从一位意外去?世的雄虫身上剥离下来。
如果活着,当场切割和?制作成标本,价格会翻十倍甚至更多。
因为?每一双雄虫的翅膀都是自然的产物。
不可复制。
无法复原。
以及,求爱。
束巨想要?看看温格尔的翅膀。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此刻,只能压抑着自己?,无助又疯狂地将嘴唇贴在温格尔的背部,濡湿却温暖地猜测他那对翅膀的模样。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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