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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肖银川虽然依旧坐着,但他的气质已经明显的步入以前了。这一点,肖银川自己也十分明显的感觉到的。

“很好。爸,你就安心休养吧。村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在费心了。”肖朝阳看着自己的父亲关心的说道。

“是啊,我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了。最多也只是这样问问罢了。”肖银川十分平静而又略带遗憾的说道。

“爸爸……”听着父亲肖银川的话,肖朝阳的眼眶立即湿润了,心里酸酸的。是啊,要不是这万恶的病魔,爸爸这时还正在带领着大伙儿建设着美好的家乡呢。

可是现在……这样想着,肖朝阳的眼睛里不觉流出了心酸的泪水,心里在滴着血。

吃过饭,肖朝阳正要往外面走去,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李军、秦德胜、吴题、张科勇、胡安娜他们走了进来。

一来到里面,他们边纷纷来到了老书记肖银川的身边,陪着他闲聊了起来。

吴雪莹、李秀莲急忙给大家去倒来了开水。

那壁厢,他们陪着肖银川说笑着,这壁厢,胡安娜跟肖朝阳也进入了正题。

“安娜,近来写的怎么样了?还行吗?”肖朝阳看着胡安娜问道。

“很好。您可以去看看。”胡安娜笑着说道。

“呵呵,我可是寻死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看你的小说?等以后有空了,一定好好地去拜读你的大作。”肖朝阳笑着略带遗憾的说道。

“呵呵,大作?肖书记,你这是在讽刺我吗?”胡安娜红着脸说道:“再说,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一点都写不成。”

“好吧。今天说啥呢?”肖朝阳说着就喝了一口水,回忆着开始说了起来:

那时,没有电影的夜晚是相当无聊的。到社员家里去聊天也不能太晚,那样,会影响人家的休息时间。

天气热,夜里为了躲避蚊子的叮咬,那些男知识青年和女知识青年,都早早地钻进了蚊帐,躺在那里摇着芭蕉扇儿侃大山。

他们讲串联时的见闻,讲小时候听来的鬼故事,讲以前看到的某一本好看的书,某一部精彩的电影,或者听过的某一个有趣的故事,以及各种奇闻趣事。

就在知识青年们刚刚搬进新知青点的时候,那一天晚上,在熄了灯之后,男知识青年们躺着听老猫讲一个很惊险的反间特的故事,名字就叫《一双绣花鞋》。

正当他绘声绘色讲到最紧张的关头,忽然,听见一个女高音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把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听时,原来是隔壁的女知识青年在叫。男生和女生的宿舍虽然有墙壁隔着,但隔音效果是极差的。大声说话的声音相同都能听见。

因为老猫的故事讲的十分精彩,引得隔壁的女知识青年们也纷纷竖起耳朵来偷听了。当听到紧张之处,老猫的声音一放低,隔壁的女只是青年们就听不清楚了。一着急,边再也顾不得淑女的矜持了,大声叫喊道:“老猫,讲大声点。”

以后,这项活动,女只是青年们也都参与进来了。她们也讲过一些好听的故事。

“肖书记,你也讲过故事吗?”忽然,秦德胜插进嘴来问道。

“我当然也讲过了。”肖朝阳笑着说道。

“那你讲得是那些故事?”秦德胜又紧追不放的问道。

“《一双绣花鞋》、《奇怪的脚步声》、《一支标》、《第二次握手》等等。”肖朝阳笑着说道。

“《第二次握手》我看到过。蛮好看的。”张科勇忽然接过话题说道。

“那你讲讲给我们听听。”吴题笑着说道。

“嗨嗨,我只听不会讲。”张科勇嗨嗨的笑着说道。

“别吵吵了,听肖书记给我们讲下去。”胡安娜大声地阻止了大家说道。

于是,肖朝阳便又开始绘声绘色的往下讲了:

在那些蚊子叮扰,又闷又热的难眠之夜,人们便搜尽肚肠,把所记得的一切掌故都纷纷抖的一干二净。

当然,不是人人都会讲故事的,老弟他虽然看过的书和电影不少,但他的记忆力极差,口头表达能力又不行。

总是“后来,后来”的,把一个本来极其精彩的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极为单调泛味。只有在大家感到实在没有什么可讲,但又实在无聊或者集体失眠的时候,大家这才回去想到这位老弟来。

每次请他讲故事比请老猫讲故事还难,要经过一再乞求,检讨上次大家睡觉了的不是,并一再担保决不再敢睡觉了,他才会屈尊开讲。

但每次都会被“老子再也不讲了”的怒吼声打断了众人的鼾声而结束。

有些好书一时找不着,又没人看见过,就会专门去邀请很会说书的知识青年给大家讲。

在当时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中,出现过不少有名气的说书人。他们都是一些记忆力超强,口才出众的任务。他们大多数都是高中生,看过的书自然要比我们这里的这些知识青年们多得多。

我们这里的一些知识青年们往往会毕敬毕恭前去邀请他们来讲,他们的哥哥说书人注意给大家讲故事说书。

该请谁,他们心中有数。何人讲那本书,讲得好不好,自由公论。请来后并无什么出场费,课时费之类。不过是发言倒茶殷勤点儿。吃饭则是有什么就吃什么,睡觉就在大坑上挤一挤。

说书人要开讲,就奥等到众人全部进入了被窝里面,熄掉所有的油灯,都安静下来之后才会开始。

女人们睡觉前啰嗦事多一点,老师被男知识青年们“快点快点”的催促着。

此外,凡是讲悲剧的时候,必然会听到她们抽泣的声音。若是讲大悲大惨的情节,或是恐惧之中发生的“突然”。她们的痛苦之声或惊叫之声,曾经惊动过百十米之外的老乡们。

当时,老乡们以为除了什么事情,纷纷过来察看。

男知识青年们则会在碰到令人切齿的事情是高声叫喊该杀,复仇之际大叫痛快。时常与半夜时分,万籁俱寂之时,突然爆出一声大吼。

又是声音之大,会把栖息在树上的鸟群惊得直叫唤。老乡们更是纷纷点起灯来,前来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讲到这里,肖朝阳喝了一口水说道:“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这才纷纷依依不舍的告辞着往外走去。肖朝阳微笑着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返身回去。

是夜,肖朝阳躺在床上,想着给胡安娜讲过的那些事情,转辗难眠。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是,他跟其他的知识青年们去了一个叫柏林坞的村庄。

当时,肖朝阳心想,以前,这片山林里一定是柏树成林,要不然也就不会取这个名字了。

可是,当向朝阳他们去时,除了村口有几棵古树外,山上林木稀少,社员们烧柴很困难。除了上山砍点松树枝外,就是去几十里外的煤山上拉石煤。

石煤的价格倒不是很贵,只是太费工夫了。一车千把斤重的石煤,一个壮劳力要大半天才能拉回来。

况且煤山路陡,拉石煤很吃力危险。石煤的热量有很低。石煤灶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熄灭,一整车的石煤就没几天好烧。

那年深秋,田里的农活干完了,生产队决定知识青年们道不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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