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二十五章 心痛感覚,天启预报,风月,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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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玻璃杯之中水面还在微微晃动着折射出隐约的光彩。
所有人都忍不住伸出脖子往前仔细探看。
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
“水?”
“废话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水吧……但这东西究竟是在搞啥?”
一个出身瀛洲的厨魔捏着下巴寻思了半天:“看样子似乎是水割?不错的技巧干脆利落。”
水割り。
原本流行与瀛洲的饮酒方式简单来说就是往酒里掺水降低酒精度让人能够更好的品尝出酒香。
一开始用在清酒之上后来当威士忌这样的外来酒进入市场之后就开始迅速的流行了起来。
“加冰和水之后充分搅拌均匀一直到杯身挂霜是水割没错了。”
废话在这里的人谁还看不出来这是水割。
但问题是……你割了个啥啊?
水割清酒水割威士忌就算了你搁这儿水割水又是什么新品种的套娃?
“况且杯子里……应该就是纯粹的水吧?没有加过任何的二氧化碳那么多气泡又是从哪儿来的?总感觉很不妙的样子。”
亚鲁姆遇事不决扭头问道:“郭老先生有什么看法吗?”
“哦吼吼老朽对此可略知一二啊。”
郭老厨魔笑的好像一朵老菊花摩擦着膝盖感慨良久之后说道:“这应该就是东夏料理中的名菜开水白菜吧!”
???
一时间数不清的问号从所有人的脑门上冒出来。
啥玩意儿?
开水白菜?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你们东夏人是不是碰到个什么做菜的时候都喜欢跟人唠这个啊?
“哪里有这样的开水白菜啊!”
“说不定是亚种呢。”老厨魔淡定的点头:“料理总要推陈出新嘛。”
“别开玩笑了开水白菜的话那开水呢?”
郭老厨魔耸肩摊手“放太久凉了啊。”
“那白菜呢!”
“可能是忘了放了吧?”
老头儿一脸此子深不可测、恐怖如斯的样子让其他人都懒得听他在继续胡扯。
因为槐诗已经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便签写了一张纸条贴在杯子上。
贴心的写好了介绍。
【創意料理——心が痛いの感覚】
这可是他灵机一动所研发出的全新成果。
结合了铸造者的技艺之后完全脱胎换骨的肥宅悲伤水v30!
贴完之后怀纸小姐微笑着指了指杯子向着深津庆。
殷勤的期待。
请了朋友。
どうぞ、どうぞ……
而深津庆沉默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好像终于从之前的惊骇中清醒过来凝视着眼前的水杯表情变化着渐渐抽搐。
克制着怒意。
但越来越庞大的怒意却难以克制令他瞪大眼睛面色铁青。
“别开玩笑了怀纸!”
深津庆在怒斥:“你将料理当成了什么!玩笑吗?就这种东西我就是死在这里从这里跳下去也是绝对不会……”
怒斥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有厚重的阴影覆盖在了他的脸上遮蔽了那一双眼瞳中的光亮。
从近在咫尺的地方怀纸素子低下头俯瞰着眼前的对手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凝视着。
可被那一双漆黑的眼瞳所俯瞰时便毫无疑问的感受到来自其中的压迫力。
那是在告诉他……
喝掉!
她在警告。
好像要将那莫名的暴虐植入眼前的灵魂那样。
如此冰冷的向着向着案板上的食材下达了绝对的、不容违抗的指令。
无需话语那样冷漠又嘲弄的意味已经深深的铭刻进了他的灵魂之中在他耳边戏谑的低语:
深津君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像小孩子那样挑食了好么?倘若吃不到糖就想要捣蛋的话那就给你一些甜头吧……
当着他的面怀纸素子扯过调味盘来揭开盖子随意又敷衍的捏了一撮糖甩进了面前的杯子里去。
好像这样就会让冰水有了味道一样。
这便是最后的怜悯了。
现在……
她再一次的抬起眼睛弯下腰凑近了近在咫尺的凝视着他的眼瞳传达了最后的命令。
——给我喝掉!
被那一双眼瞳凝视着便好像瞬间落入了深渊里失去了最后的反抗意志。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了杯子。
等深津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边已经贴在冰冷的杯沿上倾斜一线冰凉的水流便已经流入了口中。
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畅爽的凉意扩散开来令他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感觉到一丝爽快。
出乎预料的甜甜的还挺好喝。
不应该说……沁人心脾!
被随意抓取来的粗劣糖分随着冰水的冷意扩散在胸臆之间好像伫立在扑面而来的寒风中仿佛看到初春时期所渐渐逝去的梅花凋谢在枝头的样子佝偻又卑微……
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明明一点酒精都没有可是他却竟然感觉自己醉了沉醉在这美妙的源质感受之中回忆那一年的冬天。
在这一瞬间他察觉到了不对眼瞳下意识的收缩起来想要反抗。
但紧接着眼前有幻影浮现。
那一年从天空中降临的雪还有梅花树下孤独伫立的那个少女。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她的头发和肩膀上渐渐将她后颈上的小痣覆盖再也看不见只剩下雪那样的肤白。
当她回眸看向自己时如漆一样的双眸便令彼时少年的心脏怦然跳动了起来。
很快那样的幻影又迅速的消失在了眼前。
“阿桃……”
他失神的呢喃着陷入恍惚。
从那之后已经多少年未曾回忆起她的样子了呢?
哪怕是自己也忘却了那一段被掩埋的回忆。现在往日的残影再度浮现时便令他在迷茫之中再一次的感到沉醉。
不由自主的再度饮下了一口。
等反应过来这是毒药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残留在口中的甜味渐渐酸涩起来……
在迷离之中渐渐回忆起那一段属于自己的、也仅仅属于自己的短暂的又充满苦痛的青春。
“阿桃?那是大师傅的女儿啊。”
“怎么样?是个美人吧?哎呀真令人羡慕啊我怎么就生不出那样的女儿呢?”
“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发春了吧?赶快给我滚去干活儿不要胡思乱想了!”
三途的工作是很忙的尤其是学徒不仅仅要打杂而且还要端茶倒水负责给师傅和前辈们跑腿像是仆人一样每天忙到昏天暗地稍有错谬就会遭到冷酷无情的鞭打和痛斥。
同期的很多同伴都受不了这样残酷的待遇而退出了唯独就只有他一个人坚持了下来咬着牙忍着泪水不知道多少彻夜难眠终于熬过了最艰苦的岁月。最终蒙受大师傅的恩惠被收为了正式的弟子。
直到那一天再一次在宴会中见到阿桃时他才隐约明白。或许自己能够熬过那漫长的煎熬不是因为什么根性和毅力只不过……是想要再一次见到她而已。
两人之间的接触也只有仅此而已。
走廊之下的相逢每日晨昏时见面的微笑还有擦肩而过时所存留在空气中的芬芳。令他渐渐迷醉在其中渐渐的……不可自拔。
被那个身影占据脑海。
发疯一样的想念她的脸她的背影和她的身体做出了那么多可耻的事情只想要再接近她一些哪怕只有一点点。像是忠诚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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