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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一段时间,沈飞一度以为令狐悬舟已经认命了,万万想不到凶猛的反扑才刚刚开始,令狐悬舟是不想明着和沈飞斗,却暗地里安排人马下死手。负责押送他的帝国军队尚未出城,便连续遭受了丐帮强行乞讨、炸城墙等等意外事件,若不是最后时刻喊出了楚邪,军队一定会出师不利,斗志大损;好不容易到达南通,令狐悬舟居然操控海妖从海上袭来攻击城池,彻底断绝了沈飞走海路前往帝都的念头;无奈之下只能走陆路,踏上商道,却是再遇伏击,还是沈飞靠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戳破了敌人的阴谋,保全了将士们的性命。前往帝都的路途可谓困难重重,一路上死了不少的人,终于平安的走过一半路程,到达了南北中转的咽喉之地商丘,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哪知道敌人的爪牙无所不在,原来商丘城早已成为了通天教的囊中之物,商丘城主拓跋钧和通天教教徒沆瀣一气,准备联手坑害沈飞一行,由此才有了夜间的一幕生死别离。不过结局总归是好的,令狐悬舟惨死,两人之间的争斗以沈飞的最终胜利而告终。
夜间发生的第三件事,是本来属于令狐悬舟的青蟒背叛原主,转投沈飞。青蟒是一条化龙失败,散去了妖力道行的顶级妖兽,它和七小一样,现下实力一般但是潜力无穷,视沈飞为救命恩人,对他言听计从;却与沈飞身边最得力的干将七小互相看不顺眼,碍于沈飞的威严才暂止干戈。客观的讲,青蟒是沈飞现下收服的所有妖兽中体积最庞大,攻击力最强的一只,它的体长超过三米,毒牙一尺,只需要一滴毒液便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毒杀一头大象,全身密布着坚硬的鳞甲,七小联手的实力一定在它之上,但单体实力肯定比不过它。
青蟒将沈飞视为恩人,所以对他惟命是从,只是长相凶恶,让人望而生畏,不太容易亲近,纳兰若雪一个女孩子,最讨厌这些黏糊糊滑腻腻的生物,一时半刻难以接受它。
提到纳兰若雪,昨天晚上她被楚邪堵在屋里一夜未睡。沈飞最开始离去的时候她并没有跟出去,等到过了一会儿,城主府那边闹出了动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提剑便向外走,却已经出不去了,因为楚邪挡住了去路。
楚邪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为人还是蛮仗义的,也不会把自己的仗义挂在嘴边,他大概是知道沈飞的去向,也能够明白沈飞心中的想法,居然放弃了好勇斗狠之心,主动归来守护纳兰若雪,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防止坏人来偷袭,若雪遭遇意外;二是防止她深入险境,分了沈飞的心。
若雪不能理解,与楚邪大打出手,整间屋子因为两人的出格举动被破坏得稀里哗啦,惨不忍睹,楼上楼下鸡飞狗跳,店主人叫苦不迭。等到都打累了,稍微安生一会儿的时候,若雪蓦然扬手,打了楚邪一巴掌,后者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还是忍下了,用剑压在她身上,无论如何都不放行。就这样互相僵持着一夜未睡,直到清晨,沈飞平安无事地归来,若雪欣喜若狂地扑入沈飞怀中,紧紧搂住,再不松手,一边哭一遍锤他胸膛,喜极而泣。
沈飞感谢地望向楚邪,才发现对方早已转身离开。楚邪这个人不善言辞,也不喜欢做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沈飞来了,他便走,看在眼里的东西自己主动做到,却不邀功,不要求别人记他的好,从某种层面来讲,他的性格其实蛮清高的。
拓跋烈一直沉睡,直到晌午方才醒来,在此过程中,兰儿和婷儿相继找到客栈,与以前不一样的是,归来的她们不再亲如姐妹,一向对婷儿充满好感的兰儿,望向对方的目光怪怪的,隐约感觉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更加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她似乎在刻意的远离婷儿,这种远离近似于畏惧,好像刻意保持距离,婷儿倒是和过去一样的,虽然是丫鬟却是落落大方的小姐模样,说话和办事都很沉稳。
据她说:“昨天夜里令狐悬舟与芊芊同时显露出狰狞的一面,互相攻伐,大打出手,以令狐悬舟的胜利告终,她和兰儿都是趁着两人争斗的时间逃跑的,因为夜间路黑,害怕再遇见坏人便分头行动,她自己躲进了柴房,直到太阳升起才逃出来。”
沈飞问兰儿是这样吗,兰儿目光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回答:“是。”
沈飞蹙眉,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追问下去。
拓跋烈直到晌午的时候方才醒来,沈飞向他叙述了夜间发生的一切,拓跋烈说,“自己心中挂念沈飞,夜间便已有了离去之意,本来已经顺利离开了拓跋钧宴请的厅堂,走过了第一道闸口,却又被他追上,也不知怎的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晌午。”
沈飞知道拓跋烈失去意识,要么是被下了迷药,要么就是与拓跋钧融合的妖兽有关系,当下将拓跋钧与通天教安通款曲设计陷害他们,令狐悬舟惨死剑下的事情道出,拓跋烈听了之后,沉沉地叹了口气,问道:“沈道尊,岳总管尸体现在何处?可否领本王前去祭拜。”
沈飞回答:“岳总管忠心为主,值得尊敬,殿下刚刚醒转,稍作休息吃点东西,等到精神好一些再去祭拜不迟。”
拓跋烈却露出忧心忡忡的样子,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本王哪里吃的下饭啊。现下,父皇命令本王押送的要犯全部死无全尸,父皇最亲近的人,本王的皇叔作为通天教一份子,必然与本王结下了梁子,昨夜又死了那么多的官兵,前面就是帝都了,可要怎样才能向父皇他老人家交差啊。”拓跋烈话锋一转,道出了心中的忧虑,其实早在沈飞向他叙述昨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越来越难看,只怕早已忧心忡忡,只是顾碍沈飞的面子,才换了个角度婉转说出来。他说的不错,令狐悬舟的死看似是好事,其实将他们推入了绝境,谁都知道圣命不可违逆的道理,现在两名犯罪嫌疑人都死了,皇帝陛下那边没办法交差,又得罪了皇帝陛下最信赖的兄弟,拓跋烈的皇叔拓跋钧,可谓是火上浇油,若皇叔他借着这次的事件向皇帝陛下进一些谗言,会对己方非常的不利。
沈飞面色不变,他早已料到皇子殿下心中所想,也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禀退若雪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看白日里的商丘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道:“殿下的担忧是多余的,后路本道早已想好,殿下无需担心?”
“道尊可否明言?”拓跋烈显然不相信沈飞的话。
沈飞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过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昨夜的事件究竟是犯人的同伙罪大恶极的通天教为了营救伙伴,胆大至极地前来攻击人国的防御要塞,肆意屠杀人命,趁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是对犯人看守的不利致使犯人外逃而造成的一系列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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