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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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摇头笑着说道：“这可就不是了，杨老爷虽然有钱接连买下了对面几个铺子，但是咱们这楼他可是吞不下的。咱们这楼的主子他不敢招惹。”

安小川问这楼是不是杨家的本来只是想判断这小二敢不敢说实话而已，这个时候听他这么讲反倒有了几分兴趣，当下问道：“这县城里面不说是杨家最富么？还有他不敢招惹的人？”

小二笑了，“在当地是如此，但是咱们这楼的东家是京城人，自然不同了。”

安小川‘恩’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这东家姓什么？”

小二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貌似姓安，剩下的小的也不知道了。”

旺财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是二——”

安小川将他剩下的话语拦住，笑着说道：“我们几个是外地来的，路经此地的时候见到杨老爷从这里往外撒钱有些奇怪罢了，你随便给我讲讲这杨家就行，也不拘说些什么。”

听安小川这么说小二说道：“这杨老爷家在这县城里也是富了几代了，不过发家的事迹据说不怎么光彩，但是具体如何倒是也不曾知晓。这杨老爷好色，家中纳了十几房小妾，都是些年轻貌美的，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常常在外寻欢作乐，不过近两年倒是好多了。”

“啧，这么多房妾室想来他定然已经是儿孙绕膝了。”旺财说道。

“这可不然，杨老爷虽然妻妾多，但是他仅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如今还势如水火，谁也不让谁。而孙子那就更是一个也没有了。”

“那这杨老爷为人如何？”安小川问道。

小二看了看，见四下没人便说道：“自家花钱如流水，很是奢靡，对人却是锱铢必较小气的很，他在这一带的风评很是不好。”

“哦？那今日撒钱一事又是为何？”安小川问。

小二也是颇为奇怪，“这就不知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遭遇到这样地事情。”

安小川点了点头。

符金宝开口问道：“那他旁边的人呢？也是他小妾中得一个？”

小二点头，“那是杨老爷三年前纳进府的，不知道叫什么，府上人都叫她云夫人，听说和正房平起平坐。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她进门之后杨老爷便再未纳妾，对她疼宠倒是越来越甚。”

“她是哪儿的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人？”符金宝继续问道。

小二摇头，“不知道了，没听说她和人有来往，就跟突然出现的似的。听说很会邀宠，杨老爷现在一门心思全在她身上，对别人是看也不看了。”

“这几年杨炳怀有什么异常没有？”符金宝思考了片刻问道。

“除了不再纳妾了其他地倒也好像没有什么。对了，杨老爷这两年倒是又重新翻修了宅子，听说还新盖了两处别院，每处都占地数百亩，到现在都没盖完呢！去年听说还用金子塑了和真人一样大小的自己的塑像，据说光用金条就用了好几箱子的。”

“哦？那他每年得有多少的入账才能经得住他这么花费？”安小川有些质疑这话的真实性了，占地百亩的宅子，安府的宅子乃是先皇御赐的，即使如此占地也才不过几百亩，他一介商人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钱财？而且那么多的金银也是不可能的，一地税收才多少，他怎么能拿出那么多的金条来？

小二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也有人说杨家如今已经入不敷出了，但谁也不知道这话的真假。”

安小川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主子，你说这小二会不会唬我们呢？”旺财也是将信将疑。

安小川指着楼下的包子铺说道：“我忽然想吃包子了，你去给我买两个过来。”

旺财‘啊’了一声。

“顺便问问你不就知道了，何必猜来猜去。”安小川继续说道。

旺财这才领悟，下楼去问了。

小二跟旺财都离开了这二楼空空荡荡的便只剩下了安小川和符金宝两个人了。安小川这个时候开口问道：“符大哥可是怀疑那‘云夫人’有问题？”

安小川本来是以为那胖子看上了女色，但是听他后面的问题倒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符金宝听言点头，“按理来说一般的鬼怪妖物我都能看出些端倪来，但是刚才那女子我总觉得她奇怪的很却偏偏看不出些什么。”

“我说话之际有仔细看过杨炳怀的面部，并未见到符大哥说的印堂发黑和眼神涣散。”安小川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符金宝从衣襟里面拿出一张符，“一张百两，要不要？”

安小川嘴角抽了抽。

“罢了，这一路吃穿用度都是你出的，道爷我也就不收你银子了。”符金宝说着双手一捏，那符纸自己烧了起来。

符金宝捏着符纸烧成的灰就直接往安小川的眼睛上抹去。

“怎么样，这次看的清楚了吧？”符金宝嘚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