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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母亲偏心得太过,本就心中不快,待到下午,老太太那边又派人来,送了两盆红珊瑚,说是给谢灵骄与谢灵珠摆在屋里赏玩。
这一下,谢敏心就更受不了了。
她一生气,就掉着眼泪跑了出去,一个人躲在花园里扯着园子里的花苗撒气。
正巧孙氏跟两个姨娘在园子里散心,瞧见哭哭啼啼的谢敏心,立刻笑了起来。问她:“是谁惹着你?害得咱们的敏心一个人躲在这里掉泪珠儿?”
谢敏心撅着嘴,不说话。
孙氏上前,把她抱起来,柔声道:“好丫头,快别哭了,告诉婶婶,是谁惹着你了?婶婶这就替咱们敏心出气去!”
要说做人,整个郢国府,最会做人的还真要数孙氏。
上头老太太觉得她老实本分,下头用人们觉得她公正仁慈,丈夫谢勋也尊敬她贤良淑德。家中的小辈们,更是有不少把她当成了知心妈妈,背后的靠山,有什么话,不敢告诉旁人,却总愿意同她说的。
年幼又没什么心机的谢敏心,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从前她觉得全天底下,自然是自己的娘亲最好,可今日有了对比,她忽然就觉得,婶婶才是那个能够患难(?)相交的人。
所以她被安慰了两句,殡抽泣着,把自己的委屈说给了她听。
孙氏听了前因后果,笑道:“不就是一面镜子么?婶婶那有,待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我还当什么事儿呢?累得咱们的开心果敏心哭成了个泪人儿。不过不是婶婶说,敏心你也有不是。一来你姐姐几个月大就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还一住就是好几年,你娘心中歉疚想弥补也是有的。再说了,不光是你娘,就是换做任何人,凡事也都会向着你姐姐呀!那时候还没你呢,自然不晓得,你姐姐出生的时候,原本天上在下雨了,她哭了一声,天忽然就晴了。她一生出来,手里还攥着一颗明珠,那可是普天之下独一份儿。这样的人落在了谁家,可不都是天大的喜事儿?谁都得捧着她供着她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没这好命,别说是你了,就是你敏绮姐姐们,往后都要退一射之地呢……”
孙氏柔声哄着谢敏心,眼看着越哄,谢敏心面色越不好看,她反而说的越发尽兴。
两个姨娘在一旁听着,深深为自家太太折服。
她们暗中提醒自己,轻易千万不能得罪这一位。
对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她都能说出这些话来,可见孙氏本心里,是何样睚眦必报之人。
偏偏被灌了一脑子*汤的谢敏心,听了她的话之后,只觉得婶婶是好人。反到是老太太跟她母亲,同样是儿女,只因为有人有那离奇的身世,就区别对待,实在太伤人心。
到了晚上,孙氏派人,果真将一面琉璃镜面的八宝镜送到她手上时,谢敏心就更铁了心把她当好人了。
其实孙氏给的,也不过是一面旧镜子,虽是琉璃镜面的,却只有巴掌大小,堪堪能拿在手里,是女孩子们出行玩耍时随身携带的。
但因有了之前的比较,她便觉得,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竟连婶婶都不如,于是连话也不愿跟陈氏说了。
陈氏一心高兴着为一双儿女布置居所,根本没有留意那么多。她不仅没发现小女儿在跟她记仇,也不知道孙氏背着她跟谢敏心说了什么话。更加不清楚孙氏那些话,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其他女孩子们的耳朵里。
谢家虽比不得其他高门士族,但到底门第在那里,谢家的女孩子们,也个顶个的娇养长大。金枝玉叶的女孩子,哪个没两份气性儿?原本得知那个生而藏珠的姐妹要回来时,她们心里也是好奇的。但听了孙氏那些话之后,心中便都有些不舒服。
也是,家里出了那样一个女孩,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成了陪衬的绿叶。她们这些女孩子,但凡有一点自尊的,又有那个甘心承认自己低人一等?再加上家里人的态度,从谢灵珠的名字就能看的出来,这让她们很不是滋味。如此一来,原本对灵珠的好奇心,也忽然变成酸酸的一坛子怪味儿醋了。
也有人不甘心,悄悄去跟谢敏铮打听谢灵珠的事。
灵珠出生时,谢敏铮已经六七岁,已经开始记事了,当然记得那个妹妹出生时的情形。
然而她们怎么问,谢敏铮都是一副,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的样子,弄得大伙儿心里都别别扭扭的。
相比起女孩子们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谢灵珠身上,家里的哥儿们,关心的自然是长房嫡出且已经被立为世子的谢灵骄。
谢灵骄是长房嫡子,却排行第二,因为二房还有个比他大几个月的谢灵峰。
谢灵峰作为郢国府大公子,自然从小就受看重,而且那时候,谢灵骄体弱多病,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谢家重点培养的,自然就是他。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在说大太太陈氏怕是不能生了,这样一来,往后继承郢国府的,很可能就是二房嫡出的大公子谢灵峰了。
谢灵峰那时候,是真的以为,这个郢国府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他知道人人都称赞谢灵骄聪慧,但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上苍是公平的,给了他聪明的脑子,就要要了他的小命。
一个将死之人,他何必计较?
可偏偏,六年过去,那病秧子不仅没有死,反而越发好了。
据往越州送过东西的人回来说,二公子不仅身子好了,连功课武技一样都没有落下。
谢灵峰很不是滋味,原本虽心中烦闷,但人到底不在京城,他看不到,边可以假装谢家不存在那么一个人。
没有谢灵骄,他就是谢家这一辈的代表,出外结交应酬时,众人都认他这个郢国府大公子。可等谢灵骄回来呢?他才是郢国府名正言顺的世子。这不?郢国府世子将要回京的事儿才刚有风声传回来,那些个一贯与自己不对付的,就迫不及待跑到他面前落井下石了。
谢灵峰被气个好歹,偏还得维持风度,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
只有等背着人了,才一个人咬牙切齿,诅咒老天瞎眼,没把那碍眼的病秧子收了。
谢灵峰连着几日闷闷不乐,离谢灵骄到家的日子越近,他的脾气就越不好。
谢灵英观察了几日,终于寻了个机会,凑到他面前,说:“大哥,你听说了没?似乎二哥跟六妹妹的车队,是跟昭王府的人一起的,就是不知是真是假。”
谢灵峰心里咯噔一声,急道:“这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谢灵英脖子一缩,抖成了个鹌鹑,他战战兢兢地说:“是……是魏子扬说的,他说他是听见皇曾孙发火,才知道这事儿。”
谢灵峰立刻怒了:“不行,这事我必须马上告诉父亲。二弟也实在太不懂事了,即便爱慕虚荣,也不该胡乱攀附。”说完他急匆匆地去找谢勋了。
等他离开,谢灵英才伸展了缩了半天的脖子,拍拍衣袖,器宇轩昂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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