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收鬼捉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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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黄超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在大量的传说故事中，狐狸都与“狡猾”二字结下不解之缘，两者在人们的脑海中都可以划等号。黄超眼前这老婆婆，作为一个修炼数百年的狐狸，哪里还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还给自己的后辈讨还公道？自己能活着回去都谢天谢地了！

黄超心里说：“这老家伙智力正常啊，我还以为一上来就要跋扈地来杀我。她这么一认怂，我都不好意思顺势把小的老的一起杀了。”

黄超估计眼前的狐妖老婆婆，起码修炼了五百年，一身玄妙的清气，走的是道家路线，看来不是害人的妖精。对方既然没有喊打喊杀，黄超也就不忙动手，他虚手相请道：“我之前所言俱为事实，老太太可以一起做个见证。”

老婆婆脸色沉凝，点头道：“请。”

黄超在前方引路，两人用出遁法，几十里距离一晃而过，依次来到北城和东村两户遭了狐妖的家庭，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长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脸上颇有怒色，却没什么悲伤。

黄超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道老太太和这两个狐是什么关系？”

老婆婆说道：“这两个狐，都有一百多年的道行，本来能修成人形，也是本地狐族的新秀。狐族产生灵智者百中无一，他们两个与老身没有血脉关系，但既然有了灵智，也是老身晚辈。可惜两狐不走正道，今天撞在道长手里，老身无话可说。他们三个现在何处？现在已经伏诛，老身不忍他们暴尸荒野。”

黄超点头：“老太太很是明智，也罢，此事我不在追究。既然你明白事理，以后就更约束自己族人，不要再出这种事件。嘿，你们生出灵智不易，切切不要自悟。”

他的话引起老婆婆苦笑，解释了一番，才让黄超明白狐族情况和人族差不多：“这两狐不是我的后辈，我倚仗资格老，讲过行事界限，然而它们私下行动危害人间，也不是我一人全都能管。”

“就像人类之中，也有人犯下死罪？还是得以死赎罪，人或狐既然为恶，被杀了也是咎由自取。你们人族各种讲究礼义廉耻，尚且有那么多人犯下大罪，又怎么要求狐狸全都品德高尚？老身只能说，做错事为此负责，而老身绝不敢因此报复。”

老狐妖突然神情一动，心中思索一番，露出些喜色，她向黄超行礼道：“我夫君的孙子今日经商返家，当是有所收获，道长若是有暇，请晚上来老身家中一聚，我让晚辈略备薄酒，诚表歉意。”

黄超点头：“好。”于是老狐妖说了地址，身形一闪遁走。

“呵，这事情！”黄超摇头失笑，聊斋大世界，人和狐，人和鬼的关系极为密切，狐鬼之中有好有坏，又怎么能一概而论？这老狐妖被来是要为两个晚辈出头，带着怒气而来，终于在自己的“警示”下恢复冷静。看她身上没有煞气，恐怕就是面对一个弱小道士，这老狐妖也不会取人性命。

真是有趣的种族生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