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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药,顺便关爱一把小师弟,看着师弟几欲拔剑的模样,莫问心满意足地走了——今天的师弟还是辣么有活力,棒棒哒!
岁寒峰的大殿里又只有楚南泽和炎祈师徒二人了。楚南泽沉默半晌,发现徒弟又在默默宽衣解带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快点,还有哪儿?”
炎祈准备脱裤子了……
楚南泽:“……”
暴脾气的楚南泽没察觉出什么不对,但依旧伸手把徒弟抱起来,扔到自己的床上,理直气壮地下命令,“把法衣变一变。”
脱脱脱,就知道脱,以前死活换不了兽皮裙,现在忘脑后去了?合着徒弟是全身有伤?
当然,炎祈和赵承智两个对轰大招,挨着个边就要见血,皮肉伤肯定都不少,不过炎祈的伤口因为泉凝露都好了罢了。结痂的伤口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此时的师徒俩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个事实,都很严肃认真地对待着上药的事,似乎这样就能避开之前的尴尬一般。
“你自己上药。”楚南泽找出玉肌膏扔过去,打消了帮徒弟涂药的主意。
炎祈也出乎意料地没有耍赖粘着他师父,十分听话地倒出润泽的药膏抹在伤处,于是连伤疤也立刻消失不见。
反手艰难地把背上的伤口抹得差不多了,炎祈曲起一条腿,专心寻找大腿上的伤痕。
楚南泽别过脸去,不打算再看着没羞没臊的徒弟。
当师父的大概已经意识到了,他的徒弟并不会一直是个孩子,甚至意识到昔日纤细的少年,发育得极为健壮了。
不能急,炎祈打了几十年光棍,目送同伴一个个脱单,他追求伴侣的理论知识是很丰富的。在合适的时候,才能做合适的事。
师父固然因为他方才的举动有些异样,但不能立刻摊开自己的心思。
炎祈自然清楚,在两辈子过后,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有多么认真。可是在楚南泽眼里,炎祈只是个年轻人,容易把感情弄混,更是心性不定,难以长久。
再怎么成熟稳重,炎祈的壳子也才十五,索性他干脆不着急,装乖卖傻徐徐图之了。
狼在捕猎的时候,是极有耐心的。
当然,被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师父还用那样的目光盯着他,炎祈表示感觉太诡异了,嗯,角色是不是该换一下?
“上好了药,睡一觉。”楚南泽强自压下心中的古怪,又瞥两眼徒弟身上已经好全了的伤,淡淡地开口。
炎祈起身要走,楚南泽一把按了下来,“睡这儿吧,为师去练剑。”
欣然接受了师父的好意,炎祈往后一躺,拥着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他闭上眼睛却没有睡,在脑海里一遍遍演习今日用出的剑招。
逼到了极致,才能压榨出全部的潜力,炎祈眉目舒展,或许和凌云一战的时候,他可以领悟出自己的剑招剑意。
不多时,他倒真的又累又困,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和赵承智一战时的大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炎祈后面两场战斗都很轻松,没人愿意去硬扛可以媲美金丹的剑招,他们可没有上品的法衣。
而到了最终决赛的时候,炎祈的名气在宗门内也很大了,筑基之中他几无敌手,如今单看最后一场他和凌云之战,冠军,果然出在他们二人之中。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啦,谁会是此次内门大比最终赢家,是冰见火炎师弟,还是凌云志凌师姐,一战定输赢啦!”
擂台上还没人呢,底下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心思灵活的开了赌局,两个外号冠在炎祈与凌云头上,也是适宜。
“五百下品灵石,炎祈。”秦邵弦和赵承智差不多同时把灵石拍在那坐庄的弟子面前。
秦邵弦吓了一跳,疑惑地瞧了赵承智一眼。
那弟子也愣了一下,又问,“确定了?凌师姐可是筑基后期了。”
秦邵弦摆摆手,“给我兄弟做脸呢。”
很多人并不看好炎祈,凌云有的可不只是修为。体修的破坏力一点不比剑修要小。
庄家不过问上一句,也不是真让秦邵弦改,倒是秦邵弦又看赵承智一眼,悄声问:“你也买炎祈?”
不对啊,赵承智不是该恨不得炎祈出丑才是?
“他赢了我,这回却输得太难看岂不是说我无能?”赵承智冷哼一声,斜睨着秦邵弦。
这样的回答是赵大少爷能说出来的,真说不打不相识,秦邵弦还不信呢。
其实赵承智就是嘴硬吧,明明也挺佩服炎祈的,他点点头,笑道:“其实你果然是个好人。”
赵承智:“……”
炎祈旁边的人画风都不对吧?这话他怎么听怎么噎得慌呢!犯冲!他们一定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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