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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同州矿工攻克同僖宫,她也跑去安抚了,她改行了吗?
有人深思。逸公子貌似真的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看这就把同州闹翻天,还能安抚的住;别的地方都能安抚了,老百姓还就听她胡说八道,这真不可思议。
别忘了她肯定不是自己去的,不知道找了什么样的奇葩,都能顶替她。
不少人对那个假逸公子好奇,能做到这一步也是人才了。想想挺可怕,貌似什么人到她手里都能从羊变成狼。同州那些矿工就是最好的例子。
逸公子吃杯茶让大家慢慢想,完了继续:“经过本公子夜以继日不懈努力,老百姓对圣上都非常信任与理解,民心终于安定下来。”
她扭头看着圣上。圣上也看着她,刚吃过茶了,又停下做什么?
其他人秒懂,一块夸逸公子千岁,行了功劳挺大,赶紧讲同州,再不讲就拖出去揍一顿。
逸公子哼哼,圣上好小气,讲就讲:“本公子走遍韩国每一个县,包括周围数县,一连三天两夜没睡觉,忽听得同州矿工暴动。本公子心急如焚,不论何时何事,最后受苦的一定是老百姓。本公子顾不上刚捞的热汤面,骑上马直奔同州。于十月初一赶到同州、同僖宫,矿工暴动已经结束,本公子便安抚他们,先回去好好呆着。矿工都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其实都挺善良很听话,很快就离开了。”
同僖公坚强的爬起来怒吼:“小竖子!”
同州还有几个人,荆嗣公、李湄、程家、宇文家等一齐站出来,要和逸公子拼命似得。
赵柏舟从逸公子脚下爬起来,也怒喝:“你胡说!矿工暴动,你煽动……”
逸公子一脚踹他脸上,无凭无据又来瞎说,怎么就不长记性。
赵柏舟正好将荆嗣公撞倒,荆嗣公胖老头急忙中拽李湄一把,要死一块死。李湄抱着程林雨一块滚地上,嘴对嘴亲的激情火辣难解难分。
其他人都无语。小太保随便一脚就能踹出这么轰轰烈烈的效果,难怪能将同州玩的那么大。大家都等着小太保讲同州,但是看小太保一脸人走了、散场了的表情?
襄王问:“逸公子,同州矿工究竟因何暴动?具体的……”
逸公子一脸纯良:“具体啊、不知道。那乱哄哄的,到处是死人、到处是血,本公子怕引起进一步骚乱,赶紧安抚矿工。待矿工离开,又安抚州城百姓,困难只是暂时的,圣上圣明,一定会解决困难,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
一片鞋子飞过去,一句话到哪都能用吗?赶紧认真点。怎么还不知道?
逸公子忙捂着脸。鞋子没飞她脸上,地上一伙人爬起来终于老实一点点,站那再等等。
逸公子手里二两银子瞅着同僖公,又吐血啊,给其他人讲:“本公子不知道,但有人知道。圣上,本公子带了一些人回京,还有一些东西,现在应该准备差不多了。”
圣上点头,差不多就来。
一群人准备把逸公子拖出去揍两顿!她不知道还在这磨叽半天!
逸公子傲娇。她当然要将她知道的汇报清楚,到了该说同州的时候自然会说。都急什么,大白天想回去抱媳妇儿吗?还是新纳了小妾急着回去快活?
大家都不跟小太保一般见识。反正都这会儿了。
内侍领着一些人进来,还扛着好些东西,一块大匾直接送同僖公跟前。
大匾上盖着红绸子,有点像被面,同僖公噗一口血喷上去,摇摇晃晃又坚持不肯倒下,伸手指着逸公子,继续吐血,愤怒的往死里吐。
同州几个人盯着红绸与大匾,转而盯着扛扁的人震怒:“是你!”
扛扁的一个男子四十来岁,长得干干净净像个员外,眉眼挺正派、挺帅,放下牌匾跪圣上跟前大礼参拜,一口浓浓的同州口音:“草民同州王大忠,以前是同僖宫护卫第四大队长。”
同州几个人用同州话破口大骂:“王大忠你这狗娘养的狗贼、天生就是这么贱!同家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同僖公,勾结那些贱奴暴乱,你不得好死!”
王大忠都反了,同州真没希望了,几人又急又怒,激动的扑上去要杀了王大忠。
王大忠是护卫大队长,跳起来杀气爆发,一脚一个全踹飞。
一队骁果卫过来,将同僖公等全部镇压,到了这会儿还凶,闹着玩吗?
其他人还有点儿晕。矿工暴动,怎么第一个出来的是同僖宫的护卫大队长?这性质貌似又不同了。大家闹不懂就看逸公子,她到底要玩什么?
逸公子让内侍将一口箱子拿到她跟前,再示意王大忠自由发挥。
其他来的人都大礼参拜圣上,完了安静站一边,偷偷看逸公子,比传说的还威风八面。
王大忠又跪圣上跟前:“草民失仪,请圣上恕罪。”如果换了逸公子,就说是为了保护圣上。
圣上恕他无罪,继续吧。
同僖宫恶狠狠的瞪着王大忠,王大忠扭头更凶的瞪回去:“同州的事儿几天都讲不完。他们刚才说的贱奴,就是矿奴,你们叫矿工,就是同州最低贱的存在,猪狗不如。”
气氛变得压抑,让同州的人来讲同州,比逸公子讲起来更有力、更有杀伤力。这就像东南七州的农民进京。逸公子玩的原来是这。
王大忠话锋一转:“草民三代在同僖宫,受到重用,身份不是矿奴能比的。换到朝廷,大概相当于偏将之类。其实在同僖宫不过是高级奴隶。同州有七少,其中四少最好色。草民十四岁时,他看上我姐,抢去做妾。四少夫人是陈氏女,善妒,在我姐怀孕时将她弄死了。”
众人了然,这是结仇了,而且是大仇。
若这样就背叛同僖宫,最后将同僖宫覆灭,他还没讲完呢,别急。
王大忠继续:“后来草民成亲,有了子女,拙荆和小女都很少出门。但是祸躲不过,拙荆一次出门碰上七少,被他抢走,拙荆不堪其辱,最后上吊自尽。”
同州一人怒吼:“不是赔了你一千两银子吗?贪心不足!”
王大忠冷笑:“要不要老子去奸了你老婆再赔你一千两银子!这还没完!今年上元节,小女好奇非要去赏花灯,结果又碰上七少。不是我家人特倒霉。七少经常讲,皇帝后宫三千,整个同州都是他后宫,美人至少得五千。我这种高级奴隶,撞上才倒霉。老百姓躲在家里,他都经常会去搜,花样百出。”
好像算不算跑题?王大忠停下,泰宁殿一阵安静。欺男霸女到这种程度,够可以。
现在京师若是有这种情况,老百姓指定去砸了他家。相比之下,大家只是去砸了同僖宫。
内侍将那红绸被面掀开,大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古陈字“同僖宫”,正好对着一缕阳光,欻欻闪瞎一片。这字写得真好,充满王霸之气。
同州几个人都被这王霸之气震住,李湄、程林雨等再不吭声,晚了。
燕王问正题:“矿工是怎样暴动的?”
王大忠应道:“具体不清楚,草民根据不同方面听到消息来推测,四五年前银矿就加大开采量,矿奴大批死亡,还从几处灾区弄来一两万流民。上个月又听说要提供三千万两白银,矿上进一步把人往死里逼。草民听说矿工暴动,便约上一批受过欺压的高级奴隶,想将事情闹大,让圣上知道我们过得什么日子,尽早帮大家脱离苦海。”
上个月要银子,大家好像都知道这事儿。逸王府没钱都开始当东西了。
韩王府、陈氏、以前还有颜家等都损失惨重,苏国被小恶魔敲诈了一亿五千万两白银。所以这一切还是因为小恶魔啊。
自从小恶魔开始搞事儿,一步步就将韩王、陈氏、逸王、同僖公等逼的这地步,同情。
逸公子不悦,和有她什么关系,几年前银矿加大开采量,把人往死里逼,暴动是早晚的事。她只是让这事儿在最合适的时候发生,并尽量控制各方面影响,否则、没有否则。
其实暴动看着迅速又顺利,其中不顺利的部分、有些奇葩不提也罢。
其他人看王大忠是讲完了,相当于揭开了同州的面纱,面纱下面,哪位继续?
一位三十来岁魁梧的汉子站出来,一脸横肉。这能是矿工?
横肉兄上前跪下,官话蹩脚的要命,比王大忠差多了:“草民韩沟矿二工头张小顺。韩沟矿矿主就是他韩驰,同僖宫忠实走狗一条,还老装个人模样。”
韩驰五十来岁,一向认为自己很体面,顿时很愤怒:“韩沟矿工头我都认识,里边没有你!”
张小顺一脸横肉,抖起来和杀猪的屠洪辉有点像,粗犷中又带着细腻:“以前是没我,去年大工头换成你十八姨娘的舅舅,二工头已经换了三个。我听说十八舅贪财,找人借息钱五百两送给他,就成了二工头。比起那些猪狗不如的矿奴,好歹能比上一条狗了。草民的目标是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好像这种底层复杂的关系,不输给朝堂。有人想起屈贵,遇上张小顺这种工头,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王大忠代逸公子插话:“张小顺的名字我听过。为了维护矿工,干了一些奇葩事,把那十八舅都坑了。在矿工中口碑不错,人送外号张义。”
辽王问:“张义、伸张正义?”
王大忠点头,干干净净像个员外,眉眼正派,比韩驰更有气势。
张小顺一脸横肉的羞涩:“不敢当,只是想做个正常人罢了。刚才说了,十八舅贪财,贪得无厌,一方面克扣上面分派的,发霉的咸菜都要扣一半拿去卖;一方面又向下面压榨,矿上每天交八百两白银,他私下要加一百两;还要我们二工头每月孝敬二十两,怎么来自己想办法。这些具体的账目都在那儿。还有一些三大矿的帐。”
他一比,大家看着扛来那些东西,肯定不会是好东西了。
不少人看逸公子,看什么看那么认真?莫非那还是、看着像是好东西?
宋贞诠刑部尚书很严肃的问张小顺:“那又是怎么暴动的?几十个小银矿同时暴动,不会情况一样,你们又怎么联系的?”
大家都先看张小顺,同州矿工暴乱,就等着这消息,看他一脸横肉就不安分,能把大工头十八舅都坑了。不过安分都被欺负死了,不安分才可能有条活路。
张小顺老实起来很乖:“八月底,矿上要求每天再加二百两、变成一千两,明确说不用管那些贱狗死活,还派了护卫来盯着。大家没办法就拿命换,硬是凑够一千一百两。十八舅不乐意,大家既然能采一千一,以前为何不多给他采三百?于是他要求再加三百两。开始几天每天都有矿奴累死、或被打死。”
一脸横肉的汉子,说的一脸泪,唰的脱了上衣,上面几道新的刀伤,还有其他旧的伤痕累累。
王大忠替他解释:“二工头都有任务,完成不了同样要受罚。”
张小顺一咬牙依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我们也是一条狗。老子不怕死,但让老子逼那些矿奴去死,老子做不到!我们二工头之间有些接触,知道别的矿情况差不多,有的还有点良心,有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矿奴有些世代是矿奴,真当自己猪狗不如,也有一些知道自己是人、还想做人的。反正左右都是死,我们决定轰轰烈烈的去死,总好过窝囊死!”
一股惨烈的气息,饱含着血和生命在挣扎中化成灰。
泰宁殿内都是大男人,基本是朝廷或战场练的铁石心肠,也很有感触。
现在早已不是奴隶社会,大虞发展的很不错,却有一群这样的人,活在尘埃之下。
宋贞诠很是铁面无情:“同州的银矿都参与暴动了,这是你们找到的证据?”
王大忠回答:“逸公子急着回京、为民请命,所以这只是一小部分。这些是三大矿的,这两箱是同僖宫的,这些是韩沟矿等小银矿的。”
逸公子坐马扎上接话:“是啊,矿工冷静下来,都很担心。本公子觉得情有可原,刀架脖子上还认命的是傻逼;不论最后怎么处理,都该保全他们性命。所以将州城百姓安抚好,就立刻回京。临走前,矿工又给本公子送来一些礼物。”
她左手拿着一物,右手拿着一物,给大家看。
同僖公突然吐着血一头昏死过去。韩驰等也趴在地上狗儿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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