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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人笑的贱歪歪,某只沉浸在媳妇的秘密中的狐狸,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
战北烈朝他眨眨眼,那意思:念。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战北衍面上笑眯眯实则阴森森的,开始念战北烈写给他的奇怪的东西。
“慕容冷夏,你是否愿意嫁给战北烈,此刻起无论顺境逆境,贫穷或者富有,疾病还是健康,尊重他,爱护他,相敬相爱,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冷夏完全的愣住了。
即便前世她从未想过会结婚,即便她一直对爱情嗤之以鼻,可是这样的一段话,不论多么坚强多么彪悍的女子,都是会怦然心动的吧……
到了这个世界,她曾经给战北烈讲述了很多现代的事,包括婚礼,从这婚礼的一开始她就猜到,战北烈想给她一个深刻的,难忘的,带着前世的美好记忆的婚礼,虽然很多的时候很多的地方都有点弄巧成拙,可是这完全不妨碍冷夏一路上的感动感激和感怀。
这段话,她只随口说过一遍,时隔五年多的时间。
她甚至都记不清了。
他竟记得!
冷夏仰起脸,从婚礼的开始到现在,一路上的感动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泪水沿着白皙的面颊滑下,她握紧了身边男人的手,十指相扣,掌心厚实带着常年练武的茧,就是这样的一只手啊,抹去她心上来到异世姐妹分离的永远的殇,抚平了她在这世界所有的彷徨疏离,建筑了她安稳温暖的小小的家,撑起了她头顶的一整片蓝天……
她道的轻缓,却郑重:“我愿意。”
身边的男人,呼出一口大大的气。
声音之大,让满殿的宾客一个愣怔,哄堂大笑。
笑声是善意的,带着祝福,战北烈吞了吞口水,期待的等着战北衍继续发问。
“战北烈,你是否愿意娶慕容冷夏……”
“我愿意!”
某男迫不及待,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他咳嗽一声,在身边媳妇的戏谑目光中,极淡定的保持了战神的风姿,沉稳的道:“再来一遍。”
战北衍翻个白眼:“战北烈,你是否愿意娶慕容冷夏,此刻起无论顺境逆境,贫穷或者富有,疾病还是健康,尊重他,爱护他,相敬相爱,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天知道,他是以多么挣扎急不可耐的心情,将这一大段话给听完的:“我愿意。”
掌声如雷。
战北烈将两个以黄金熔炼的戒指取出来,最简练的两个细细指环,没有任何浮华的装饰,为对方套入了无名指,在战北衍的一句“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落下的一瞬,战北烈的唇,如愿以偿的覆上了她媳妇的唇瓣,两人在红着脸的满堂宾客中,旁若无人且光明正大的深情拥吻……
没办法,从现在开始,人家是有证的了。
一番合法的拥吻,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宾客们从好奇,到羞涩,到习惯,到见怪不怪,到眼皮子打架都开始瞌睡了,新郎新娘,终于结束了漫长的拥吻。
一个脸颊嫣红,美的惊人。
一个咧嘴憨笑,傻的惊人。
美的惊人的被送入洞房,傻的惊人的留下大宴宾客,一场婚礼终于完满的结束了一半。
至于为什么是一半,你们懂的。
一整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夜风旖旎,月上柳梢头。
战北烈被灌的迷迷糊糊,终于连消带打的将一众想要闹洞房的都推走了,迈着“之”字步单独站在了喜房的门外时,那醉态迷蒙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出半分?
鹰眸贼亮贼亮,装醉的某男雄纠纠气昂昂的推开了门,准备完成他大婚的下一半步骤。
吱呀……
喜房内,冷夏早已经脱了满身的累赘,只着了一身简单却华美的喜服,半倚在床壁,满头青丝松散的落在肩头,逶迤铺展。
她朝着战北烈一笑,将啃了个干干净净的苹果核丢到一边。
陪了她一晚上的萧凤,一脸暧昧的眨眨眼,一副“我懂的我懂的”姿态,拍拍战北烈的肩,溜了出去。
月如钩,烛摇曳。
冷夏微微歪着头,看着咳嗽一声后坐到桌前,明显有几分紧张的战北烈,心中一动,挑眉问:“有事?”
多么熟悉的场景。
鹰眸紧紧锁住他媳妇,战北烈低低的笑起来。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冷夏的身前,俯视着她的眸子含情含笑,一字一字问出:“你是谁?”
轻轻弯唇,冷夏伸出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他拉低直到和她平行,两人气息相闻,鼻尖相碰,额头相抵,柔美的红唇轻轻吐出:“我不喜欢被人俯视,以后记着,没有下一次。”
战北烈再次笑起来,点点头:“可以,告诉本王,你是谁?”
她歪着头,忽然啄上他的嘴角:“你媳妇!”
唇刚分开,战北烈眨眨眼,又吸了回来,翻身将冷夏压在身下,双唇辗转,还带着苹果的清香馨甜,他模糊不清的道:“媳妇,你不按套路出牌……”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的场景重现,你侬我侬的渐入佳境。
外面,萧凤方一出门,正要在窗纸上戳个小洞,已经听见一声鬼祟的“嘶嘶”声,杏眼一亮,她蹦蹦跳跳的蹿出长廊。
夜色浓郁,星子闪烁,大狐狸正趴在屋顶,朝她勾着手。
脚尖一点,萧凤轻飘飘飞到瓦上,挨着狐狸的脑袋,从一块被揭开的瓦洞里,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喜房内的两人,她惊喜道:“狐狸你太牛了,找到这么好的位置!”
战北衍享受着媳妇的赞美,指指下面,窗格上正趴着俩小脑袋,小十七和小歌谣,踩在慕二的肩膀上,一边捂着眼睛,一边从手指缝里看的欢乐;门外也被开了个缝隙,战北越和年小刀你踹我一脚,我捅你一胳膊,正抢着朝里面探;从瓦洞里看到屋内悬挂的一张仕女图上,仕女的两只眼睛正滴溜溜的转;屋顶上再次轻飘飘落下个人,另一侧的瓦檐被老顽童揭开,捋着胡子朝着邻居挥挥手,以口形道:“英雄所见略同。”
战北衍抱拳,笑的毫不谦虚:“客气客气。”
萧凤兴致勃勃的看着里面,一边看一边偷笑:“哎呀,这俩人真肉麻!”
狐狸眼一眯,看向他永远都长不大的媳妇,笑的满心欢喜,忽然想到今天主婚时的那个“秘密”,战北衍凑上去,趁着萧凤正偷窥的专心,不带情绪的诱拐道:“你今天跟冷夏说了啥?”
这一招很奏效,萧凤一边看的眼冒红心,一边把从清早开始的话一句句重复……
直到听的耳朵长茧子了,战北衍也明白自己被忽悠了,优雅的磨了磨牙,听萧凤激动道:“亲上了!压上了!哎呀老娘的妈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就在这时!
咻!咻!咻……
劲风袭来,他搂住萧凤飞身而起,还不待松下一口气,一个暗器从被揭开的瓦上飞出,破风声呼啸足以见得飞出暗器那人有多么的怒气腾腾,战北衍被暗器准头十足的击在腿弯,脚下一软,从半空跌落的时候,还在想着,被坏了好事,能不怒么?
砖瓦稀里哗啦的被砸了满地。
等到萧凤“哎呦哎呦”的从战北衍的保护中爬起来,那枚暗器正好落她脑袋上——啃的干干净净的苹果核。
她吞了吞口水,从脑袋上将苹果核扫到地上,看着黑了脸的战北烈,干笑两声,再看看周围……
从仕女图里跌出来的花千,从窗户上掉下来的十七和小歌谣,从门上滚进来的北越和小刀,从翻倒的壁龛里爬出来的莫宣,从房梁上掉下来的钟苍……等等等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此时却一个个灰溜溜吞着口水,尽量降低存在感的人们,拓跋戎咳嗽一声仰望夜色,萧非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扇子里,叶一晃很没义气的藏在老马身后,狂风雷鸣闪电直接去墙边狗蹲着……
总而言之一句话,除去老顽童,尽数抓包!
战北烈笑了,一个小小的喜房里,竟然藏的下这么多人!
很好,很好!
冷夏跟着笑,凤眸微微挑起,怎么看怎么危险。
两人抱着手臂从床上站起来,笑眯眯在满屋子人上扫一眼,凉丝丝问:“还留下吃宵夜么?”
哗!
眨眼的功夫,房内已经空荡荡只余新婚夫妇两人。
要问人呢?
自然是作鸟兽散,这等时候,傻子不跑?
战北烈磨了磨牙,看着头上没瓦,墙上没窗,一侧没门,乱糟糟明显不能继续的房间,搂过他媳妇叹气:“换个地儿,继续战?”
冷夏挑眉:“三百回合!怕你不成?”
正当这时,没有了窗格的黑黝黝窗洞上,走来了一个青衣人,某呆子方才关键时刻,丢下战十七和小歌谣自个儿跑路,这会儿危险解除,又飘了回来……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冷夏,脚下一点,自窗口落了进来。
今夜的皇宫,是一个不眠之夜。
灯光琉璃,酒香浓郁。
因为大秦战神和烈王妃的婚礼,喜气洋洋的气氛注定笼罩了整片夜空,欢乐的蔓延至长安城,大秦,乃至天下,蝉鸣声声唱的欢快,树影婆娑沙沙伴奏,那独属于一对新人的喜房中,忽然传出一声男子的惊呼,带着颤音抖啊抖啊,直上九霄!
“媳妇,胎气,胎气啊!”
------题外话------
有娃子说,婚礼木有详细的写一写,是个遗憾~
嗯,咱也觉得,这就把遗憾给圆满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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