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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连一次都还没有!
冷夏再次窝在被子里忍不住的轻笑起来,这是不是就叫,倒霉催的?
冷夏笑够了,一双眼睛水蒙蒙的瞧着战北烈,见他哼哼了两声,将头撇过去,一副别扭孩子的模样,又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虽然对于男女之事她前世也没有接触过,但是总是憋着有多难受,这个常识她是绝对知道的,看战北烈死命的忍着,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心尖儿溢满了浓浓的甜蜜。
扯了扯别扭孩子的衣袖,在他装模作样的半推半就中牵上他的手,轻声笑道:“要不……再试试?也许那纹身不关动情的……”
别扭孩子顿时不别扭了,猛的转过头,一双鹰眸晶亮晶亮的,衬的烛火都黯淡了几分,一个反扑将冷夏压在了身下,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战北烈疯狂的舔吻着冷夏,大掌抚摸着她的每一寸,呼吸越来越急促。
两人在床上纠缠着拥吻着,喘息着,低吟着,荡漾满室旖旎的春色。
冷夏被他极尽缠绵的吻着,感受到他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脸颊渐渐染上了几丝酡红的薄晕,微微后仰着脖颈,眼眸如水半眯着,魅惑如丝。
在烛火的映衬下,冷夏风情万种的仰躺在床上,直看的战北烈血脉喷张。
他红着眼睛一把将冷夏的衣服扯下,然后……
大秦战神看见了水芙蓉纹身现身的全过程……
那朵纹身自冷夏动情开始,一点一点的从胸前显出形态,先是淡粉色的大片花瓣,一层一层的妖娆盛开,紧接着细细的花蕊悄然出现,最后花瓣上的纹理一条一条的清晰起来。
战北烈狠狠的瞪着那朵栩栩如生的水芙蓉,顿时攥紧了拳头,胸膛剧烈的起伏,脑门儿上青筋直跳,一拳轰然砸在床榻上!
然后……
“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向下陷落,顺着被砸成破烂的床榻歪七扭八的滚了下去。
农村人家的家具本就不是什么结实材料,战北烈是谁?大秦战神!这老床老榻的哪里经得住他挟着满满的怒火的一拳,自然是眨眼间粉身碎骨了。
关键时刻战北烈迅速翻身,转移到冷夏的身下,抱紧她挡住落地的痛楚,给她当肉垫儿。
落地的一瞬间,冷夏被他抱在怀里并未受伤,就听见身下的人狠狠的吸了口凉气,冷夏暗叫不好,赶忙起身查看。
只见战北烈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后背溢出了点点鲜血,一双鹰眸可怜巴巴的瞅着她,撒娇一般的直哼哼。
她翻了个白眼,将战北烈轻轻的翻过来,后背处几条尖利的木屑全数扎进了皮肉,鲜血淋漓的让人心惊。
冷夏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笑,但是怎么也忍不住,在战北烈哀怨的目光中,银铃般的笑声轻轻飘荡,飘的战北烈也不禁笑了起来。
若是有人知道,大秦战神因为欲求不满把人家村民的床都给砸穿了,必定笑掉大牙。
她取出金疮药,将战北烈满背的木刺给挑了出来,一点一点的给他均匀的涂抹在伤口上,细小的伤口遍布后背,合着几个大的伤口,让冷夏不由的皱了皱眉。
战北烈自然是抓住这个让她心疼的机会,极尽夸张的哼唧着,博取着冷夏越来越多的同情。
冷夏虽然知道这人绝对是在演戏,也如他所愿的在翻了几个白眼儿之后,手劲儿又轻了几分,再轻了几分,直乐的战北烈眯着眼睛偷偷咧嘴角。
药上好了,床散架了,大半夜的,其他村民都已经睡了,唯一两个没睡的又在忙着缠绵……
后半夜怎么睡,这是个问题。
最后,还是战北烈搬了两个椅子,然后将厚厚的被子铺在上面,给冷夏合成了一个简陋的小床,冷夏睡上去试了试,除了有点小之外别的都还好。
她抬眸看向战北烈,战北烈抓起她的手“啪叽”亲了一口,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我去找钟苍。”
冷夏浅浅的一挑眉,不再管他,闭上眼,睡觉。
战北烈出了门,用力呼出一口鸟气,站在院子里看着满院的篱笆藤,农具,小窝棚,和窝棚里的几只鸡,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傍晚时分和冷夏说的隐居。
每日他种菜,母狮子养鸡,没事儿坐在院子里晒晒阳光,吹吹风,下下棋,看看书。
满院子小冷夏撒了欢的跑来跑去,一个个迈着小短腿扑到他身上,仰着和冷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脸儿,围着他叫爹爹……
战北烈咧着嘴角,笑的欢实。
突然,一双剑眉狠狠的拧成一团,还小冷夏呢,老子现在连房都不能圆!
他在心里将那给冷夏纹身的人,再次抽打了几遍,恨不得掐着那人的脖子大声质问:“老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将那人十八代祖坟挖出来,切手切脚挖眼珠鞭尸暴尸分尸后,战北烈终于舒坦了,在院子里慢慢的踱着步。
就在这时。
隔壁人家没完没了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呻吟声再次传了出来……
夜半时分,大秦战神独自站在院落中央,负手而立,仰头望着天际的一轮弯月,秋风拂过,将他的衣袂袍角飘然吹起,一张英俊无匹的脸上,一双绿幽幽的眸子,对着月亮哗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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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冷夏刚刚醒转,战北烈就推门进来了,依旧是青绿青绿的脸,鹰眸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钟苍去给屋子的主人再送了一锭银子,以赔那损坏的床钱。
他今日也是挂了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昨夜睡到一半,王爷一脚踹开他的房门,二话不说坐在桌子旁边,啥也不干,就盯着他。
那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亮的光,直吓的他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后自动自觉的起了身,在战北烈“孺子可教”的满意目光中,去欺负旁边儿房间的闪电了。
钟苍把银子塞给村妇,赔偿的原因说了说,并让村妇准备了些干粮。
村妇客客气气的收下了,心里直感叹,这得是多激烈啊,才能把床都弄坏了!
这么想着,不由得一直拿眼角偷偷的朝战北烈瞄去,再转而瞄向冷夏,这天仙般的姑娘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这么经得住,昨晚折腾的床都塌了,这大清早的看上去却是清爽精神的很。
反倒是那傲岸挺拔的男人,瞧那脸色难看的,一会儿绿一会儿黑的,这都累成啥样了!
在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和冷夏忍俊不禁的轻笑中,村民淳朴而热情的将几人送出了村子,连连挥手客套着下次再来。
除了牧天牧阳两兄弟外,其他人再次启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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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铎州。
冷夏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铎州沧桑的城墙,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斑斑驳驳,上方悬挂着一块古朴的棕木匾额,上书“铎州”两个大字。
铎州离着长安大概有十日的马程,虽不像京都那般富饶,在大秦也属于比较大的城镇了,算的上热闹繁华。
此时已是午时,到了用膳的时间,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街道上百姓络绎不绝,不少人对着马车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猜测着里面坐着的是什么大人物。
就在这时,一阵吹喇叭的喜庆乐声传了过来,街道上的百姓纷纷朝着两边让道,探着脑袋望着远处行来的喜轿,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一人探头探脑的戳戳身边的人,感叹着:“周大老爷的公子今日娶妻了!”
另一人跟着点点头,悄声说道:“可不是,娶的是西城米商家的女儿,当初可是不同意呢,嫌弃商人市侩,配不上他们家。”
“嘘……”前头那人回头对着两人摆摆手,劝道:“官家的事儿咱们哪敢非议,不要命了吗?”
“咱们说的那么小声,谁知道,再说了,也是喜庆的事儿,没啥不能让人说的。”第一人嘟囔了几句,说着没啥不能说的,倒也真的闭了嘴,不敢再说了。
冷夏自马车内向外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长的鼓乐队,紧跟着一个男子志得意满的骑着马单独前行,男子尚算俊秀,满面红光春风得意。
一匹一抬八人大轿铺着火红的帷幔,跟在后面,轿帘迎风摇曳,隐隐约约能见到里面的新娘。
“给他们让路吧。”冷夏对钟苍吩咐了声,将车帘放下,就看到满脸郁卒的战北烈,不由得挑了挑眉。
战北烈拉过冷夏的手,握在掌心,来回摩挲着,半响才抬起头,说道:“媳妇,咱们的大婚……”
冷夏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这是在内疚了。
起了戏谑的心思,一瞬间板下了脸,冷冷的牵了牵唇角,冰凉的声音说道:“大婚?哪有过什么大婚。”
战北烈顿时急了,不住的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是个东西”,女子的大婚一辈子只有一次,他却因为和皇兄的赌气,还有对废物公主的厌恶,而故意留在军营,不回府拜堂。
战北烈曾经也想起过这件事,却从没有像此时这么内疚,真真切切的看见了一对夫妻大婚的场面,温馨热闹。
然而越是温馨热闹,他心里就越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的难受。
母狮子再彪悍,也是个女人,没有哪个女人是对婚礼不期待的,他却一手令母狮子的期待落了空。
他开始疯狂的自责,想象着当时冷夏没有拜堂,直接被迎进那个冷冷清清的清欢苑的感觉,会有多失落?
其实这点倒是他多虑了,当日的冷夏刚刚到这个世界,还是那个冷冽无情的杀手之王,拜堂?
对她来说就像个笑话!
冷夏对于战北烈没去拜堂一事,当时是极端满意的,省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烦!
战北烈敢对天发誓,如果他一早知道当时娶的是冷夏而非那个废物公主,如果一早知道他会爱上冷夏并爱到至深,绝对绝对不会呆在军营任由母狮子的婚礼惨淡收场。
冷夏看着他那副恨不得把自己剁了的表情,不由的弯起了唇,她甚至都能猜到,若是现在举行婚礼,战北烈的样子,肯定是眉飞色舞的傻笑着,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咧着嘴一个劲儿的叫着“媳妇”。
战北烈耷拉着脑袋,一副“我有错我是混蛋”的心虚模样,捏了捏冷夏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媳妇,我一定给你补一个婚礼!”
战北烈等了会,见冷夏没说话,立刻认为这是媳妇默认了,再彪悍的母狮子提起拜堂来也是羞涩的,他想当然的叹了叹。
冷夏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以比他更认真的语气,真心回道:“不用麻烦了!”
这肯定是母狮子还生气啊!战北烈顿时急了,他赌咒发誓,坚决表示诚意:“媳妇,我是认真的,绝对认真,回去之后,立马补上一个婚礼,你想要什么规模的,咱就弄个什么规模的!”
说完又补了一句:“就是比皇兄皇嫂的规模还大,也成!”
冷夏望天,这就叫自作自受吗?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喧哗。
两人掀开帘子看去,不少人朝着前方跑着,脸上兴奋不已,连围观新娘的百姓也一个一个的跟着跑了过去。
战北烈朝钟苍打了个眼色,钟苍立时会意,跳下马车拦住一个奔跑中的青年,问道:“小哥,这是去干嘛?”
那青年笑呵呵的打量了遍马车,神采飞扬的说着:“你们一定是外地来的吧,咱铎州近日来了个铁嘴少年,时不时的在玉林酒楼里说书评话。”
“那少年啊,说的可是好,别说是咱秦国,整个大陆上就没他不知道的事儿!”他说着又赶紧看了看天色,一边朝着那边跑着,一边丢下句:“今天他又来了,我可得赶紧去占个位子!”
整个大陆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一眼,眼中皆含了几分感兴趣的神色:“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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