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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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相当坦荡，明确说明了接下来的实验不能伤到中原中也，只是试探中原中也身上的咒力反应。

夏油杰放出了一只咒灵，是一个看起来即将步入棺材的老翁。他头发花白，乱糟糟的，脸上的褶皱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那样子一看就让人心悸，更不用说在看向中原中也的时候还发出了嗡嗡的笑声。

夏油杰一把抵住他的背：“安心，这是我的咒灵，我跟你定下了束缚，它是上不了你的。”

中原中也回过神来，那下意识地往后靠因为夏油杰的阻挡停下，这种潜意识的害怕让他有些气恼了起来。

夏油杰倒是不在意他的退缩，一个孩子，没什么好计较的。

夏油杰：“它叫翁路，能用咒力探索别人身上的咒力并且得到关于咒力的情报。”

中原中也反应有点大：“你是在探我的底！”

反应是挺快的就是不会隐藏，这种直接拒绝似的话语在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不过，他不是自己的人，也用不着他教导。

夏油杰：“准确地说是探荒霸吐的底。现在你要退缩吗？”

他要退缩？当然不会，不如说他也想知道荒霸吐的底细。

他能使用荒霸吐的术式，重力操控和锁定敌人的技巧，如果知道更多关于荒霸吐的事他就能使用更多荒霸吐的能力。

不管怎么看对他都有利。

唯一的顾虑就是夏油杰，是夏油杰给他做实验那么荒霸吐的一切也将在对方面前展现。这是一个特级诅咒师，被咒术界通缉的存在，以后成为咒术师以后他也是自己的敌人。

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对夏油杰那一丁点的信任来自于对五条悟的信任。

在遇到夏油杰的时候五条悟没有杀死对方，即便对方是通缉犯也没有动手，甚至半合作的状态下调查了自己的事。

在五条悟的心中，夏油杰可以信任。

最终他没有反抗，任由翁路的咒力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最后浸染进去。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黑漆漆的，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就像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漂浮不定。

也像是被吹落的树叶，随风飞舞。

世界都是黑色，又有些泛滥。

一望无际，无边无垠。

忽然有什么异样开始浮现，在那无垠的蓝黑色中出现了暗红色的光芒，并不夺目，反倒跟这黑暗相得益彰。

那东西中原中也很熟悉，那是他经常使用的重力操控所出现的红色，只不过现在红色不再描绘敌人和物品的边缘，而是慢慢汇聚成为了一颗颗球体。

红色越来越多，球体越来越大，它们渐渐从黑暗独立，黑暗反倒成了它们的衬托。

就是它。

中原中也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跟那次的黑色的火焰不同，但是这是比重力操控更高一阶，或者说是操控重力更上一层的力量！

五条悟一拳打到了夏油杰的脸上，自知理亏的夏油杰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

“夏油大人！”被虹龙保护着的菜菜子尖叫着冲了上去，手中已经拿起了手机。

“别过来，菜菜子！”盛怒中的悟做出什么来都有可能，他不想菜菜子她们被卷进来。

“夏油大人。”美美子小声叫着，有些担忧。

夏油杰抹掉嘴角的血迹，看了悟一眼，这才对着两人：“你们出去，拉鲁应该已经开始疏散人群，呆在他身边不要乱跑。”看到菜菜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夏油杰眉头一皱，“快去！”

这严厉地呵斥声让不甘心的菜菜子跟着美美子一起离开了。

五条悟没关注他们这边的动静，他的视线在半空中漂浮着，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黑色纹路的中也身上。

他们周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件完整的家具，甚至墙壁也被那忽然变动扭曲的重力因子碾压成泥。

如果不是本身足够强大，也许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杰。”五条悟的话冷若冰霜。

夏油杰：“解释之后再说，我跟他定下了束缚，实验绝对不能伤到他，现在看来第一件事是要稳住他的情况。”

五条悟那双绚丽夺目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纹路，顺着那些咒力也找到了一丝的线索。

原本完全被压制的荒霸吐泄露了一丝丝的踪迹，完美无缺的封印躯壳产生了裂缝。

那么，要怎么把裂缝补上？

“你的咒灵里有擅长封印的吗？”如果没有他得把歌姬叫来，问题是中也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

“咒灵对他没用，翁路的咒力在进入他的身体那一瞬间就被碾压，荒霸吐更是顺着那一丝的咒力反向杀死翁路，速度快得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夏油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荒霸吐对咒灵，至少一级咒灵有碾压式的威压一般的存在。”

翁路的恐惧传递到他的脑海里，那是弱者对强者的畏惧。

荒霸吐很强，那不是普通的特级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