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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柯这一句话,可把在场的众人吓得不清。
有敌人舰只,不管是多是少,哪怕只有一艘那也足够要命的了。若是让敌人发现己方舰队,回去报信,还谈什么偷袭?
林浩天反应极快,想都没想,向两名水军主将孙冰、许炎沉声说道:“马改变方向避让,同时传令后方舰只,跟随主舰变向!”
“是!大人!”孙冰和许炎二人也冒出冷汗,一个奔去船舱,一个冲向船尾。
不过,现在金国水军再去改变行进路线已经太晚了,他们没有和迎面而来的建康水师撞个满怀,双方是擦肩而过的,之间的距离只有十米左右。
这个狭路相逢、不期而遇,让两边的舰队都炸了锅。双方都是执行偷袭的任务,谁都没想到会在江中心的位置碰到对方的主力。
一时间,两边的舰船喊喝声阵阵,首先发难的是金军。
见到由侧方穿过去的赤军舰队,甲板的金军士卒纷纷摘下弓箭,向对方射去,很快,赤军箭阵的回射也呼啸而至。
因为江雾太大的关系,即便是十米,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对方舰只的大体轮廓,船具体情况是看不清楚的,双方将士射出的箭支也都是凭感觉。
但即便如此,金军这边的死伤也不少,金国舰只甲板的步兵太多太拥挤,箭支飞落过来,人们想躲也躲不开,想挡也挡不住,许多中箭的士卒即便被射死了,尸体还是站在原地。
这种情况下,金军根本没办法打下去,林浩天也只能一个劲的催促,让己方舰队全速冲过去,不要与敌恋战,争取把敌人甩开。
可是。金军舰船装了这么多的人,又怎么可能甩得掉赤军舰只?但有意思的是,赤军舰只也不想和金军缠斗,赤军的主将下达了和林浩天同样的命令。赶快越过金国舰队,务必将敌人的舰队甩开。
按照现在这种形势来看,赤军主将的命令无疑是愚蠢至极,如果此时他肯与金军舰队打一场硬仗,哪怕是金军要跑,他们追着屁股打,也能全歼金国水军,带连着,还能把同在舰船的林将军林浩天、铁狮军主帅楚辰以及张不凡/邵林等等一大群金国的主要干将一并歼灭,可建康水师偏偏没有这么去做。
这倒也不能说建康水军的主将无能。或是怯战,而是主帅高通早早的就放出话来:“此战,我军将士必要全力以赴,勇往直前,偷袭敌营之时。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能停下来,要一鼓作气给我冲杀过去,若有违令者,若有天生怕死、畏缩不前者,本将定斩不赦!”
这是高通当初的原话,而高通的作风又向来以干脆果决著称,现在。建康水军主将又哪敢违抗军令,另外,他心中也有顾虑,自己的舰队里有十万步兵,一旦打起来,这十万人就是个大累赘。非但帮不忙,还会成为己方舰只的负担,万一哪艘舰只被打沉了,船的步兵也得一并葬身江底,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当然。如果现在是白天,江上又没有那么多的雾气,能清楚看到对方舰队的情况,恐怕就算会掉脑袋,建康水军的主将也不会弃战的。就是在这种机缘巧合、阴差阳错之下,双方的舰队擦肩而过,期间,双方也仅仅是互射了几轮箭阵罢了。
金国水军这边已然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没想到双方交错而过后,对方竟然没有转头追来,这让林浩天为首的众将无不大感意外。
楚辰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通过敌军的表现立刻判断出来,建康水师的目标应该不是来拦截己方的,而是和己方的目的一样,是去偷袭大营的。
听闻他的分析,众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了。
林浩天长嘘口气,只要对方不和自己打水战,那就一切都好说了,他回头对邵林道:“马向我军大营示警,让关河做好迎敌准备。”
现在,金军这边并不怕赤军去偷营,江畔的舰船都已不在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码头,如果赤军愿意毁坏,那就随他们去,至于大营,那可有第七军团和部分铁狮军在镇守,哪怕赤军去个十几二十万人,也难以攻破。
林浩天这边在暗暗庆幸建康水师‘高抬贵手’,没有和己方打水战。
另一边,建康水师内部也有争议,高通不在,主将是管童,四十开外的建康水师老将。当发现金国水军的时候,下面的将领询问管童,要不要和金国水军力战,管童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连反对,要全军将士一鼓作气冲过去,先奔金军和新赤联军大营。
他的命令引起许多年轻将领的不满,明明已经遇到了金国水军主力,若不趁机一举歼灭,岂不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
听闻众将的异议,管童反而乐了,对众人意味深长地道:“将军命令我等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要耽搁,首要的目标是偷袭敌营,若是现在停下来与敌力战,就算最后打赢了,却失去偷营的良机,过后将军追究下来,我们也是掉脑袋的死罪。”
军令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不懂变通的遵守军令,白白错失大好的战机,这才应该受罚!年轻的将领们对管童的说法不以为然,但他的主将,他不下令打,旁人也没办法。
交错而过的金、赤两军终究是没在建康打起来,且说金国水军这边,舰队中的水手们把衣服都脱了,一个个赤膊阵,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起划动船桨,生怕敌人一会会追赶来。
在水手们拼尽全力的划动下,金军舰队行过江中,渐渐向对岸的建康水师大营靠拢。
“嘿呦、嘿呦、嘿呦——”
金军的舰队还没到,倒是水手们一阵阵的吆喝声先传来了,不管是哪一国的舰队,哪一国的水手,发力时的喊喝声总是相同的。
听闻那低沉的喊喝声,建康水师大营的哨兵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茫然地向江面望去。己方的舰队刚出发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算是到了对岸又立刻返回也不能这么快啊!
人们向留守大营的第八、第九两名兵团长禀报情况。
这两位赤将,本以为自己能在营中偷会闲。吃吃肉,喝喝酒,哪曾想肉没吃两口,酒未喝一壶,己方‘出征的舰队’就回来了。
哎呀!两人暗暗叹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无奈的苦笑,他俩令下面的军兵把酒肉都收拾起来,又整理一番身的盔甲,这才走出营帐。向岸边而去。
当他俩来到岸边码头时,已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舰队轮廓,不过他二人并没有细瞅,更未发觉此时过来的舰船和己方舰船有差别。
其实,无论换成谁都不会想到此时来的会是敌人。毕竟他们的舰队才刚刚出发,如果有敌人过来,必然会碰,也肯定会在江发生激烈的水战,而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回来的也必然是己方的舰队。
这两名兵团长还在互相讨论着:“老管怎么这么快就带着舰队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偷袭敌营吗?该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能发生什么意外?我看就是老管贪生怕死。到金营那边晃了一圈,作个样子就回来了,当初将军根本就不应该派他做主将偷袭金营,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换咱哥俩去呢!”
“小声点,这要传到老管耳朵里。咱俩以后就得天天穿小鞋。”
“怕什么,他什么出身,一个狗屁的世袭子爵,咱哥俩什么出身,伯爵。以后谁压着谁还不一定呢!”
“将……将军……”一旁的赤兵看着江面快速行驶过来的舰队,声音不由自主地颤声起来。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根本没听到下面士卒的呼唤,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乱调侃着。
“将军……将军……”这时候,更多的士卒大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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