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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军和地方军的争斗越来越激烈,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如果地方军这边都是普通士卒的话。哪怕人再多,也不可能是中央军的对手,但地方军这边有郡首府的侍卫,其中很多都是冥武者,如此一来,中央军那边就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白水轩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就差没拿起家伙互相拼命了,消息很快也传到徐放那里。
这几天徐放的睡眠一直不好,正在为粮草的事犯愁,心情郁闷又压抑,现在又听说己方发生了窝里斗,中央军和地方军打了起来,老头子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战事都到了这种危急的地步,己方内部竟然还能发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状况,简直就是一滩扶不墙的烂泥!
徐放询问报信的士卒,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士卒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是我们的人先去抢了白水轩,后来郡首带人赶到,和我们的人打了起来。”
马谦也去了,怎么没有先知会自己一声?徐放心生不满,不过还是沉声呵斥道:“去抢白水轩?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又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
“抢劫白水轩的是我军第六兵团的人。”士卒小心翼翼地说道:“虽说是我们的人有错在先,但却是地方军先动手的,而且一出手就杀了我方的一名兄弟,我军弟兄是忍无可忍了还和对方动手的。”
同属中央军,报信的士卒当然要为自己人说话,而且他说的大多也是事实。
把自己这边的人杀了?徐放听后心里更感不痛快,旁人不懂规矩也就罢了,难道你堂堂的郡首也不懂规矩吗?中央军的人哪怕是罪无可恕,死有余辜,中央军内部自行会处理,你地方官员有什么资格动用私刑,处死中央军将士!不过话说回来,中央军的人也实在太不懂事,偏偏赶在目前这个紧要关头去招惹地方势力,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徐放心烦意乱地跺了跺脚,向下面的侍卫喝道:“备马!本帅要亲自去看看!”
既然马谦都已出面,徐放也不好再躲清闲,何况涉及到郡首,也只能由他亲自前往处理。
“将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发生了一点小矛盾而已,何必亲自前去?”有跟随徐放时间较长的心腹侍卫低声劝道:“马谦只是一区区郡首,将军又何必把他放在眼里!”
徐放苦笑着摇摇头,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局势对我方已十分不利,正因为这样,我方内部更应该团结一致,同心协力,共抗强敌。这次的事,涉及到马谦。若我不出面,只怕马谦会心存芥蒂。地方的势力不容小觑,能避免的纷争,就尽量避免!”
“小人只是觉得将军太辛苦了,什么事都亲历亲为……”徐放也是一大把年岁了,身为统帅。军中的事务就够心的了,现在还要去化解中央军和地方军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下面的侍卫们也都感到很心疼。
徐放冲着手下的侍卫一笑,柔声说道:“若我不去,小事情没准也会闹成大的麻烦,还是去看看!”他边说着话,边穿衣服,并让侍卫们帮他系好甲胄。
侍卫们劝不住他,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又是帮其穿戴盔甲,又是备马、召集其余的侍卫。
徐放不是去打架的,而是去化解矛盾的,所以也没带太多的手下,身边只有几名护将以及五十名侍卫,一行人骑马赶到白水轩。
当他们到时,这里的械斗还在继续,举目看去。战场的众人几乎没有不挂彩的,要么是头盔被打没了。鼻青脸肿的,要么是衣甲撕裂,身还粘着血迹。即便打到这种程度了,人们依旧没有住手的意思,大喊大叫地挥舞着拳头,拼命的往对方脸、身招呼。
见状。徐放怒气涌,脸色阴沉似水,他催马向前几步,大声喝道:“住手!给本帅统统住手!”
别看他年岁不小,但嗓门可大得惊人。这一嗓子,如同晴空炸雷,械斗的双方士卒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们下意识地转头张望,见来人是徐放,在场的士卒们无不吓得一缩脖,那些还死死纠缠在一起的人们下意识地放开对方,然后连退好几步,边喘息着边胆怯地看着徐放。
徐放受施怀的任命,在皓皖郡抵御金军,他对中央军有指挥权,对地方军也有权调动,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见到徐放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见徐放来了,马谦急忙从众多的侍卫当中挤出来,快步走到徐放的马前,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下官见过将军!”
看着一脸严肃,但目光却飘忽不定的马谦,徐放恨不得骂他几句,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淡然一笑,摆手说道:“马大人不必多礼。”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既然马大人也在,那就好说了,不知我军将士为何在这里发生械斗?”
马谦面色一正,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是中央军的弟兄无法无天,公然砸抢白水轩,下官听闻消息,带队赶到,本想制止中央军的兄弟,哪知他们不听劝,所以,不得已才……”
徐放点点头,举目看向中央军那边,沉声问道:“你们带头的人是谁?”
“将军,小人在!”见老元帅都来了,千夫长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一溜小跑的冲前去,扑通一声跪到地,叩首施礼。
徐放下打量他一番,问道:“就是你带人来抢白水轩的?”他本以为己方这边带队的至少也是一名兵团长,没想到只是一千夫长,这人的胆子也真够大的。
千夫长跪在地,汗如雨下,低声说道:“是!是小人带的队。”顿了一下,他又接道:“将军,我等之所以会和地方军打起来,是他们欺人太甚,来就砍人,兄弟们实在气不过,才和他们打斗的。”说着话,他回头向后面高声喊道:“快,快把刚才被杀的兄弟抬过来。”
随着他的话音,中央军的人群一阵骚动,接着,四名士卒提着门板,把被杀的那名赤兵抬了过来。
千夫长面露悲色,说道:“就算我等有错在先,但地方军也不应该下此死手,一刀把这兄弟的脑袋砍下来了!”
徐放翻身下马,走到尸体前,把盖在尸体的披风掀起一角,然后又缓缓放了下去。
这根本就是毫不必要的死伤,可叹这名士卒没有战死在沙场,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他转头看向马谦,说道:“马大人,中央军的兄弟有错,老夫身为主帅,自会还你个公道,但你纵容部下,砍杀中央军的弟兄,这就有些太过了!”
你怎么不说是他们先来抢我的酒楼?!马谦心中不平,但徐放毕竟是将军,比他大好几级呢,他不敢出言顶撞。
马谦垂着头,沉默不语。
见状,徐放也知道他肯定不服气,不过再多说恐怕伤了和气,他只能再次忍下来。
他深吸口气,对千夫长说道:“虽说地方军的弟兄下手狠了一些,但你们来抢白水轩更加不对,说来说去,事情还是因你等而起。”
千夫长心头一震,他眼珠转了转,带着哭腔说道:“将军,小人也是没办法啊!”
“没办法?难道还有人你们不成?”
“将军,现在兄弟们在军中每天只能吃个半饱,又要布置城防,又要抵御敌军攻城,兄弟们实在是饿得没办法了!我等不怕死,为国捐躯,乃是我等的荣耀,可即便战死,兄弟们也想做个饱死鬼啊……”说着话,千夫长先呜呜地哭了起来,下面的那些中央军士卒也都是感同身受,一个个虽未哭出声来,但也一个劲的默默抹眼泪。
看到他们这副样子,徐放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让下面的兄弟吃不饱饭,饿着肚子打仗,这是谁的责任,当然是自己这个军中统帅的过错。
“是老夫无能啊!”徐放背着手,忍不住仰天长叹。
就在场气氛陷入一片悲然之中事,突然之间,抬着尸体过来的那四名士卒,当中有一人瞬间抽出暗藏于后腰的匕首,只是一个健步便窜到徐放近前,二话没说,抬手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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