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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元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既然你知道他的身份,就应该避嫌,他身上肩负着你无法想象的重任。”笙儿骗了天下所有的人,却没有瞒过她的眼睛,是他小看了花不语,竟然妄图将她铲除,还惹了不该惹的人。
花不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担心自己会成为言笙的负担,成为他的绊脚石,但是她却并不这么认为。
“你如何认定我会阻碍他?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子吗?”
苏进元不可否认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认定这个红颜祸水会害了笙儿,想当初他联合纳兰家主阻止了笙儿劫狱,更对他下了药,让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错过了所有的营救时间,谁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下重手,更如疯癫了一样,他从未见过他那般模样,若非纳兰家主带着血衣及时出现,事情都不知道糟糕到什么地步,他至今都无法忘记他是如何捧着那件血衣独自流泪断肠,忘记他被如何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罢了,过去的过去了,他也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画面,再看向面前的少女时,他放下了心中芥蒂,直言道:“花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好好陪在他的身边,永远不要背叛他,他为你付出的远远比你想象的多,你要相信,无论未来他做了什么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花不语敛下眉眼,眸中掠过的暗色流光,头一次用低沉的嗓音,认真地说道:“苏先生,我欠他的,会全部还给他,只要他想要,也会帮他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苏进元全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作为,能做的就是相夫教子。此次褚县之行,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可惜他另有任务,不能一同随行,对此他实在放不下心。
“这次去褚县,就让叶非跟着你们吧。”不可否认,叶非此人医术高超,若遇上什么相关的麻烦,也能帮得上忙,虽然在品性方面他极为不喜此人。
花不语点了点头,“也好。”
此次去褚县的人马大约有两队,先行的是一部分粮食棉衣等物资,由专人押送过去,以解决褚县当前的燃眉之急,紧随其后的是言笙等一行官员。
此次出行算得上大张旗鼓,长如游龙的军队紧密随行,一路上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朴素不失雅致的车厢内,花不语靠在柔软的枕垫上,手指头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言笙,“作为王爷您的随从,我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您的马车内,外面的人恐怕已经将我视作你的禁脔,小人真是罪大恶极,恐怕得让你背上断袖之癖的骂名了。”
言笙单手支着脑袋,侧眸看向她,忽然邪魅一笑,素手伸来,“反正都要背上断袖的骂名,不如坐实了,省得白白挨了这骂名。”
花不语坐直了身子,双手挡在胸前,迅速扒拉开车帘,对着乔装成车夫的叶非喊道:“嘿!哥们儿,殿下突然兴致高昂,叫你进来伺候呢~”
闻言,叶非虎躯一震,他不好这口啊!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里面伸了出来,准确无误地揽住了她的纤腰,然后狠狠往里一带。
花不语一个不稳,正好撞入了他早已张开的怀抱中,她猛地抬头,便见一根手指勾着自己下巴,对方正似笑非笑着,微红薄唇诱人地微启,“也不是什么糙汉子都能入了本王的眼,本王就瞧着你就不错,细皮嫩肉的,最符合本王的口味。”
看着不断靠近眼前的妖颜,花不语抽了抽嘴角,这厮一天不调戏她会死吗?
叶非默默抽泣,糙汉子!在主子的眼里,他竟然是个糙汉子!他哪里糙了啊?!
离了京城,她明显感觉到了温度有所下降,虽然已经不再下雪,但温度还是上升不了,反倒比下雪的那几天还要冷。
她掀开车帘,瞧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车队在缓缓前行,路上的泥土夹杂着雨水,马蹄踏进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溅起了一地的泥泞。
他们所行的是官道,一路畅通,可见残破的小村庄,破瓦颓垣,处处是荒凉,像极了诗中所写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赶了一天的路,天将黑时,车队停歇站在附近的驿站。
随行人众多,驿站的房间只得分给身份高贵的人,其他的人只得在挤在一起,将就歇一晚,就比如说叶非,作为一个车夫,自然只能跟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但他怎么愿意委屈了自己,于是趁着无人察觉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溜进了韩卓涛的房间。
韩卓涛看着突然闯进自己房间的某人,尤其在知道他的意图后,直接拎起枕头就往他头上砸去,怒道:“我可不是断袖,你祸害别人去。”
叶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枕头,并往自己的怀里一塞,赔着笑脸,“好哥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多浪费资源啊,赶了一天的车,累死了我了,不如让我沾沾你的光,我可不想跟那些糙汉子睡在一起。”
话毕,他索性厚着脸皮,也不管房间主人同意不同意,抱着枕头就往床上躺,韩卓涛直接黑下脸,单手抓住起了他的一只脚往床下拉,可某人就跟黏在了床上似的,死活拽不动。
叶非两脚一踢,将鞋子甩了出去,手脚机灵地钻入了被窝,只探出一颗脑袋,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韩卓涛,“我先给你暖被窝,保证不会冻着你。”
韩卓涛气的吐血,却又无可奈何,叶非是料定了自己不敢闹出了太大动静,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欺负自己。
他转身坐在了书案前,拿出一本书,在烛光下夜读,不再去理会榻上那厚颜无耻的人。
另一间房间内,亦上演着类似的情景。
淡黄色的烛火将房间衬出了一种氤氲之感,言笙侧躺在床榻上,衣裳半敛,露出精壮的胸口,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正直勾勾地盯着那个不解风情的人。
只见花不语左手握着一块掌心般大小的木牌,右手捏着一柄薄薄的刀片,正在木牌上雕刻些什么。
忽地,刀片一偏,好巧不巧地在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滴在了木牌上,血沿着将雕刻出的纹路蔓延,直到填饱了上面的沟渠。
见状,言笙眉头一蹙,立即收拢起衣服,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正色道:“不逗你了,快来休息吧,明日还得早起上路。”
花不语甩手将木牌丢给了他,道:“突发奇想的,第一次做,手艺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言笙接住木牌,看着上面扭曲到难以辨认的字,抽了抽眉角,“哪来的鬼画符,你到底有没有练过字?”
听到他的嘲笑,她蹭的一下跳起来,伸手就要夺回木牌,“不喜欢就还给我!”
他故意抬高了手臂,让她碰不到木牌,轻笑道:“既然你一片赤诚,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好了。”
这是她亲手做的,即便再难看,他也会视若珍宝。
他将双臂放在花不语的肩上,把她往床榻的方向推去,边走边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快些去睡吧。”
花不语瞠大了眼睛,表明自己精神充沛,“我还不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蹲下身子,替她脱下鞋袜,说道:“不用这般防备着我,我还没那么禽兽,今夜我不睡床,亦不会占你便宜。”
看着他规规矩矩的模样,花不语微微一楞,仿佛没料到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如此正经的话。
看到她吃惊的模样,言笙只觉得好笑,动作轻巧地将她掖好被子,道:“知道你眼睛大,别瞪着了。”
闻言,花不语尴尬地闭上眼睛,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也罢,难得他有一回做正人君子的觉悟,她岂有不成全之礼。
天微亮,便听到院中的鸡鸣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用完驿站准备的早饭,所有人整装待发,见言笙又与身边的随从同坐一辆马车,几位官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同找到了韩卓涛,说道:“韩大人,昭王殿下身份高贵,怎么可以与低贱的下人同乘一车,要是传了出去,会坏了昭王殿下的名声。”
他们面面相觑,话没说开,点到为止,昨夜都睡在一间房里了,这等事真让人难以启齿。
韩卓涛哪会不知这些人的心思,无非是唆使自己去劝说昭王,于是笑了笑,“昭王殿下胆子小,需要人陪着,诸位大人若是觉得不妥,不如诸位大人同殿下坐一辆马车,这样就不会坏了殿下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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