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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瘪瘪嘴,“早干吗去了?”当她还是柳烟的时候,这么着急不就好了。
“玉儿------”沈廷钧看着这张倔强的小脸,然后就看到了那皱起的眉头,大手就覆向了她的小.腹。“是不是又疼了?”
玉烟那本来苍白的小脸上,就立刻染上了灿烂的云霞,“沈廷钧,你放下我!我想睡觉了!”
“好!”沈廷钧就起身,将她放到了榻上。
失了他的体温,玉烟刚感觉到凉意,他却已经躺到了她身边,重新将她纳入怀中,大手还是覆在她的小.腹上牙。
沈廷钧就脸埋在她的发中,“玉儿,待此事完了,我们完婚可好?”
“不好!”玉烟道。此事?该不会是指她的月.事吧?“沈廷钧,你给我听好了!这第一次来,并不代表真的长大了。必须待到月月都来的时候,听懂了吗?酢”
沈廷钧用力拥了拥她,低低的笑,“我说的不是你的月.事,而是指你正在谋划的事。”
玉烟就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说过不许笑我!你走!去书房睡去!”
沈廷钧自然不会动,道:“这是我的榻!”
“赖皮!”玉烟挣扎,“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沈廷钧只是不放松的搂紧她,“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玉烟安静下来,“沈廷钧,你这个样子,那还像个王爷啊!就不怕你母亲对你碎碎念啊!”
沈廷钧就叹口气,“若是回到最初,认识你之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吧!我现在变得这般的没出息,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玉烟撇嘴,“切!是你自己贪恋温柔乡,好吧?”
沈廷钧道:“对!正如薛梅在提到千娇阁的花娘时所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事不能全怨到女人头上。”
玉烟就嘻嘻笑了出来,“反省的好!”
沈廷钧一本正经道:“多谢娘子夸奖!”
“噗——”玉烟被逗乐,嘴上却道:“谁是你娘子?别乱叫啊!”
沈廷钧道:“早晚都会是!娘子有没有觉得,我母亲似乎变了?”
玉烟吸吸鼻子,“嗯!她今晚的确有些反常,居然要拿补品给我补补,真是有点儿受宠若惊啊!你给她洗脑了?”
沈廷钧道:“我哪会洗脑啊!经历了太多的事,或许她终于想明白了吧!”
“嗯!”玉烟打个哈欠,“那倒也是!谦德王爷的死讯,你可是告诉她了?”
沈廷钧道:“说了!原以为她会将怒气发到我身上呢!没想到她只是沉默,然后感叹。想想,太后和皇上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事,的确有些排外,这可能让她很伤心吧!”
玉烟道:“是了!她一直认为她的尊贵和荣宠是她的娘家给的,所以,处处以皇家的事为尊。到头来却发现,别人待她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就的确有些伤人了。”
沈廷钧道:“所以,那个皇宫看上去光鲜无限,却很少人知道,那背地里实则有着太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还有那么多人为了那个宝座争的头破血流,有意思吗?”
玉烟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听你这意思,我要把那个宝座送给你,你还不要了?”
沈廷钧一惊,“你谋划这一切,不会是为了给我争个宝座吧?”
玉烟扯动嘴角,“要不,把皇上拉下来,让位给元璘,你当个摄政王如何?”
沈廷钧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的小鼻子,“好像曾经有人说过,这叫同呼吸共命运。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治理天下吗?”
玉烟讪笑,“我一个女人家,还是算了吧!这种家国大事,有你们男人操心就好。”
沈廷钧道:“好啊!那可是个日理万机的活儿,到时候你可不准抱怨我没时间陪你啊!”
“你敢!”玉烟小脸一冷,“你敢冷落我,我就敢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沈廷钧恨恨道:“那我就把天下男人都杀光了,只剩我一个!”
“噗——”玉烟的唾沫就喷了他一脸,“这大康朝的男人若是都死光了,你还要那个宝座做什么?”
沈廷钧道:“是你想塞给我,好吧?我可是从来没想过要的!”
玉烟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我一个胸怀天下的女子,以天下为嫁妆,想要风光大嫁,你敢不接?”
沈廷钧就傻眼,“你说真的?”
他一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为何听她刚才那句话会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呢?
玉烟道:“事情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觉得我这开弓还有回头箭吗?沈廷钧,那个宝座你若不想要,我可要坐了。”
沈廷钧就哭笑不得的看着她,“玉儿,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玉烟挑眉,“你担心我管理不好这个天下吗?”
<p廷钧轻点她的鼻头,“我当然认可你的能力,我就是怕你累着啊!”
玉烟笑,“没关系!当我坐拥天下后,我就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宫,整他个六宫十二院一百四十四嫔妃,坐拥天下美男,让他们天天变着法子的伺候我,给我好好放松放松。”
沈廷钧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中就黑若锅底了,“还有吗?”努力压抑着语气。实则,那愤怒的熊熊大火即将喷薄而出。
玉烟不知死活道:“你放心啦!后位还是非你莫属的!”想想那后宫的盛况,还真是有种飘飘然了。
但很快就跌入了现实。
霸道的唇带着惩罚式的疯狂密密实实的将她淹没。
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可以想见,她若真的建立一个庞大的后宫,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拧断她的脖子。
玉烟在要窒息前,猛的推开他,喘着粗气道:“你这个坏蛋!疯了吗?”
沈廷钧的唇就攻向她小巧的耳垂,吹着热气道:“你把一个王爷折磨的发疯了,尽.情的得意吧!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大手从平坦的小.腹上移,爬上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高.耸,力道时轻时重的揉.捏.把.玩。
玉烟的身.体就掠过一阵轻.颤,这种触感她太熟悉了。就算换了身.体,原来对他的反.应都是一样的呀!
玉烟忍不住的轻叹,“沈廷钧,我饿了!”
“我也饿!”沈廷钧,“我恨不得现在就吃了.你,最好连骨头都不剩。”
玉烟烫着小脸,“你知道的,现在不可以!”
男人和女人对于饿的理解,还真是天壤之别啊!
“我其实宁愿不知道的!”沈廷钧仰面躺下,要平复的就不止呼吸和心跳了。关键的是那.个.部.位的渴.望了!
“你这个男人!”玉烟学着他曾经的语气,“根本是在玩.火*。”
沈廷钧撇撇嘴,“也不看看这火是谁点的?”
“好吧!”玉烟服软,“后宫里只养你一个,总可以了吧?”养多了,她还真伺候不起呢!
沈廷钧就笑了,“你就是个磨人的小东西!”
玉烟瘪瘪嘴,“你也别得意的太早!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去看看小厨房的鸡汤好了没?我现在想喝了!”
沈廷钧就做了个深呼吸,摸摸她的脸,起身,“像这种活,其实我一个人做,就绰绰有余了。”
玉烟就捂着肚子大笑,说不上肚子疼的原因是哪个了。
一觉醒来,旁边的位子已是空了。玉烟就惊叫着起身,沈廷钧不会撇下她,自己一个人去大理寺了吧?
玉烟趿着鞋就往外走,然后刚走到外间,就撞进了一个硬实的怀抱。
沈廷钧打横抱起她,回到榻边,坐下,如昨晚那样,抱她坐到腿上,道:“怎么了,这是?做恶梦了?”
玉烟在他怀中蹭了蹭,摇摇头,“我只是以为------”
“什么?”沈廷钧捧起她的小脸,看向她的睡眼惺忪。
玉烟咧嘴笑,露出虎牙,“没!没什么!”
“嗯?”沈廷钧狐疑的看着她。
玉烟瘪瘪嘴,“好吧!的确是做噩梦了,梦见你撇下我,坐拥着江山和后宫三千佳丽。”
这下换沈廷钧乐了,“报应可是来的够快的!”
玉烟张口就要咬他点向她鼻头的手,却被他敏捷的躲开。“肚子还疼吗?”
玉烟就歪着脑袋看他,“如果我说是呢?你会陪着我一整天都不外出吗?”
沈廷钧得意道:“噩梦是假的,舍不得我外出才是真的吧?”
玉烟嘟起小嘴,“是!又如何?”
沈廷钧就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你难得的娇羞很可爱,但这份坦白就招人喜欢了。我说过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真的?”玉烟面上一喜。
沈廷钧道:“我话都说两遍了,还不可信吗?说实话,外面的那些个纷纷扰扰,我是真的懒得管啊!”
玉烟就抬手,捏向他两边的耳垂,“你是福星!不只是我的!还是这天下的!所以,外面的那些个事,由不得你不管!”
沈廷钧的视线下移,“你今天能外出吗?”
玉烟俏脸一红,从他身上跳下来,道:“应该是只有第一天疼吧!忍冬!”冲着外面喊一声,忍冬就颠颠的跑了进来。
玉烟嗔怒道:“谁允许你跑了?你肚子里有个孩子,你不知道吗?”
忍冬就到铜镜前拿起梳子,“奴婢下次记住了!”
玉烟道:“都是当娘的人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疼惜自己。好了!给我梳一个跟王爷一样的发髻。”
沈廷钧一愣,“你又想当花小烟?”
玉烟撇撇嘴,“没办法啊!大堂之上,有我们女人的立足之地吗?”
“
那就随便你吧!”沈廷钧就起身出去,吩咐小厨房赶紧上早饭。
两人浓.情.蜜.意的用过早饭,便手拉手出了东院。马车已经备好,王二正在那里来回踱着步。
玉烟道:“二总管,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的!”
王二看看男装的玉烟,一愣,但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道:“昨晚雪主子的吩咐那韩松连夜去了温泉山庄,到现在都没回来呢!雪主子觉得,他们不会出事吧?”
玉烟就跟沈廷钧对看一眼,“那二总管可知,我让那韩松去办的何事?”
王二道:“不是让他去接家父下山吗?”
玉烟道:“是啊!此事又不凶险,你担心个什么劲?”
王二挠挠头,“属下只是有些担心家父而已!”
玉烟笑笑,“也算是人之常情了!那你可知,我接王叔下山的用意?”
王二道:“属下愚钝,不敢妄猜!”
玉烟道:“王春可以顶替王叔的名逍遥了那么久,那么,王叔自然可以顶替王春去招供了。”
“啊?”王二一愣,旋即领会,“啊!”
沈廷钧道:“好了!我们去大理寺了,完事后会把王叔安全带回来的!”
王二拱手道:“是!此计妙啊!”
马车平稳的前行,沈廷钧看看坐在对面的玉烟。女人就是女人,就算着了男装,还是难掩那份俏丽。
“你笑什么?”玉烟瞪他,“我这样子很可笑吗?”
沈廷钧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在昭县鸿福酒楼见你的时候,虽穿着破衣烂衫,却掩不住你的光芒。”
玉烟摸一把脸,“有吗?”
沈廷钧诡秘的笑,“你可知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何时?”
提起这事,玉烟心中就涌起不悦。“你还说呢!那个时候,我坐在神医居外面,你和韩松骑马而来,却对我无视而过。想想,多令人心碎的画面啊!”
沈廷钧叹气,“那还不是第一次!”
玉烟皱皱鼻子,道:“如果之前还有,那就不是我和你的见面了,而是你和柳烟的见面了。”
沈廷钧摇摇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确是在神医居。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柳烟。”
玉烟转动眼珠,“莫非我的记忆出现断片了?”
沈廷钧道:“你为那个屠夫的孩子取下篦刺的时候,我其实正好路过。”
“啊!”玉烟恍然,“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对我一见倾心了,对不对?”
玉烟嘴巴就裂到耳根,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沈廷钧也不否认,温和的笑笑,“是不是一见倾心我不知道,只是,后来,每见你一次就沦陷一次,然后就越陷越深,无以自拔。”
玉烟的眼中就迸出闪闪烁烁的光,“所以了,我当初喊嫁的时候,你其实是不排斥的,对不对?”
沈廷钧道:“你认为我堂堂一个王爷,真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要挟吗?”
玉烟抿一下嘴唇,“你说说你一个王爷了不起啊?早表白会死啊?我若不起死回生,你的这点儿心思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了。”
沈廷钧就伸出手,将她从对面的座位上,拉到自己的腿上,“我错了!你不知道,你离开后,我是多么的后悔。”
玉烟就偎进他的怀里,幽幽的吐了口气,“其实呢,你表不表白都没关系的!反正我认定了你,你就只能倾心于我!并且,还只能倾心于我!”
“嗯!够霸气!”沈廷钧道,“有女皇的气势!我喜欢!”
“噗——”玉烟就笑倒在他的怀里。
这就是缘分吧!
人与人的相遇,看似不经意,却原来是在为以后做着重重的铺垫。
有的时候,她甚至想,她能够两次来到这大康朝,难道不是为他而来的吗?
每个人都是一个磁场,只要找对了另一半,便可以跨越这千年时间,相互吸引的在一起。
相爱,原来是如此奇妙的事情啊!
沈廷钧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韩松是直接去大理寺了吧?”
玉烟点头,“嗯!直接将人带去大理寺就好,转个弯到王府,岂不是多添麻烦嘛!”
沈廷钧笑,“让王叔代替王春招供,刘猛应该无所遁逃了吧!”
玉烟道:“沈廷钧,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
“嗯?”沈廷钧若有所待。
玉烟道:“刘猛的儿子,刘文刚的那根手指,你猜是谁剁掉的?”
沈廷钧就猛的推开她,手扶着她的双肩,讶异道:“你是说------”
玉烟狡黠的笑,“对!自然是跟烧你王府西院的凶手是一个了。等会儿庭审的时候,将此事告知他,就坐等他抓狂了!”
沈廷钧就感慨道:“幸亏你不是男子啊!”否
则,那宝座,怕是真的没有别人坐的份儿了。
玉烟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我作为女人不能干的吗?”
沈廷钧笑,“你若是男子,我还能将你这样抱在怀里吗?”
他聪明的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直说的好。一旦挑起她作为女人的好胜心,真的抢了那个宝座。他跟着吃苦受累倒是事小,真弄个三千美男养在后宫,那他还要不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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