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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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不造善果，只爱杀人放火，最近又一言不合就血洗了烟雨楼，江湖上有喊她妖女的，有找她报仇的，所到之处就是腥风血雨。

小莲从烟雨楼逃了出来，作为一个品种优良的歌妓，她从来没想过逃跑这种事情，只是烟雨楼那个地方现在燃起了熊熊大火，她再不跑就要被烧成灰灰了。

“你把烟雨烧掉了，我该去哪里。”对着罪魁祸首，小莲愤恨的指控道，没想到她好心跟她说话，她去放火把楼烧了。

小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你就没有家吗？”

“我从小就在里面长大，你烧了烟雨楼，秦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那太好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不杀光他们我也不会停手。”

因为把小莲的烟雨楼烧了，所以小蝶负责给她找了个新地方。

“那个街上有个楼叫百花楼，里面有很多花，主人叫花满楼，你可以去那个地方，他会收留你的。”

“百花楼，哦，跟烟雨楼差不多就行，生意怎么样啊，以前我在烟雨楼可是头牌，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的。”

“你去了就知道了。”

也没有别的办法，小莲现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好去百花楼试试了。

来到百花楼的小莲颇为紧张的走进了门，果然看见好多盛开的鲜花，一个年轻人站在花下对她温柔的笑着，那个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干净温柔，小莲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好的男人，她一下就明白以前楼里面那些姑娘说的，不收钱也愿意陪他睡是什么意思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花满楼是一个热心善良的好人，他的百花楼从来不关门，只要进来的人都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请问这里是百花楼吗，有人介绍我到这里来。我以前呆的地方被火烧了，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花满楼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可以，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就住在这里吧。”反正这里这么大的地方，她都没有地方去了，花满楼绝对不是会赶她走的人。

小莲住进了百花楼，这里非常的好，到处都是鲜花，主人也是个很温和的人，甚至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说过话，就是奇怪的是从来不给自己安排生意。再这样下去，没有客人，百花楼要怎么办啊，小莲非常的担心。

作为一个优秀的歌妓，小莲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板。

“花公子，”小莲以前喊他花老板，被他说不好听，他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他却不是生意人。

“怎么，有事吗。”在照顾一颗水仙的花满楼抬头对着她的方向问。

他这一抬头好像光芒突然照到了小蝶的脸上，小莲不敢看他，只期期艾艾的道：“花公子，我们不做生意吗，好多天没有客人了。”

花满楼有点疑惑她说的是什么生意，但还是笑着道：“放心吧，我这百花楼不用做生意也可以维持下去，你安心的住就好了。”

几次三番这样的遭到拒绝，小莲感到十分的沮丧，花公子老是不让她接客，那该怎么办，以前楼里面的那些姐妹得罪了妈妈，妈妈也不要她们接客，后来那些姐妹就被客人忘了，身价一天不如一天。

在百花楼住了几个月，一天花满楼用手在桌子上面摸筷子，小莲才发现。

“花公子，你看不见啊。”

“是啊，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后来就看不见了。”以前小莲没发现，是因为花满楼对一切都非常熟悉，一举一动根本就不像一个瞎子。

“其实做瞎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好，我虽然看不见，但是还听得到，有时候比别人还多很多乐趣，你听没听过雪花落在花瓣上的声音，你听没听过春天野草从屋顶上长起来的声音，只要你用心去感受，你就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爱。”

小莲又看到了他脸上露出那种让她无法睁开眼的光辉，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现在他要是用他那根修长的手指碰她一下，她就会心脏爆裂立刻死去。

“原来他是个瞎子，怪不得，他都看不见我长什么样子，不知道我长得很好看，所以才不让我接客做生意，我技术那么好，肯定能给他赚钱的。“小莲暗暗思考道，一想到她能为他赚钱，她就觉得很快乐，以前她虽然很红，很多客人捧她，她赚了很多钱，都没有现在这么快乐，因为现在她是为了他赚钱。

“主要是要告诉他我技术好，虽然他看不见我长得漂亮，但是技术这个东西是可以亲自感受出来的啊。”小莲决定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技术。

晚上小莲跑到了花满楼的屋子里，她脱了鞋悄悄的走到花满楼的床边，像一只小巧的猫咪垫着自己的脚，听脚步声是小莲，花满楼没有动手，而是问：“是小莲吗，有什么事情吗？”

“花老板，我在这里不是白吃白喝的。”小莲脱下了衣服，像一朵莲花褪下了花瓣，衣服落到了地上，绣花鞋脱在了床边，袜子搭在上面，一头乌黑柔顺得像瀑布一样披在背后，像一件黑色的衣服一样把她裹住。她伏下头含住了某个地方，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气。

花满楼想要推开她，可是一伸手，就触碰到光滑柔软的肌肤，她张开嘴整个的含住了，用舌头温柔的舔噬，好像在吃东西一样，口腔里温暖紧致，花满楼忍不住用手抓紧了床单，非常舒服的时候，既想让她停下来，又想让她含得再深一点，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她嘴里出来。听到她吞咽的声音花满楼急切的说了一声不要。可是他拒绝的声音太过软弱，她还是吞下去了。抱着小莲柔软的身体，花满楼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老是跟我说什么做生意？”

“歌妓啊。我做的还好吗？你喜欢刚刚那个吗？”小莲伏在他胸前，好像一只熊一样抱着他。

花满楼沉默了一下：“那个介绍你来这里来的人是谁？”

“是个怪人，一见面就放火烧了我们的烟雨楼，她说她叫萧无蝶。”小莲用手握住了某个还没有软下去的东西，嘴胡乱的亲上他的脖子：“你还可以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花满楼拉住她的手：“她介绍你来我这里做生意？”

“你是老板，我不做你的生意的，我不要你钱。”小莲羞涩又甜蜜的抱着他的背道。

花满楼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肌肤道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以后都不做生意了好吗？”

小莲愣住了，不做生意了，那她还可以做什么，她身为一个歌妓，天生下来就是做生意的，不做生意了她还是一个歌妓吗？

以前有男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都是笑着听听的，总有人可怜她，她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有什么好可怜的，只是这样说的人是花公子的话，那她愿意相信这样的傻话。她要自己交给他，连同她的身体，她的心，哪怕被他揉成粉碎也愿意。

于是小莲放弃了继续做生意的想法，尝试着过一种不做生意的生活，反正只要陪在花公子身边，做什么都可以，花满楼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总是尽量让每个人都感到舒服，何况是小莲这样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他对她更是几乎是百依百顺了，能成为烟雨楼的歌妓，小莲无论在容貌和才艺上都是顶尖的，但是面对花满楼的时候，她却变得越来越不自信，每当看着他温柔的在阳光中照顾花朵，在闲暇时候给她弹琴，他优美的手指拂过琴弦，就好像拂过她的心脏，这个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抱着他的头缠着他亲上去，琴有什么好听的，不如做一点快活的事情，她只是个歌妓，不知道什么爱情，只想抓住现在这一点小小的幸福。

一天晚上小莲抱着一盆花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又看见了萧无蝶，她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坐在桌子前面喝酒。

“你这个骗子，骗我说百花楼和烟雨楼是一样的，害我误会花公子了。”小莲小心的放下花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气愤对萧无蝶道。

“是你自己以为的一样的，是现在过得不开心吗？花满楼欺负你了，我帮你杀了他。”萧无蝶拿起放在手边的剑，那把剑上面绑了很多布条，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萧无蝶抽出剑，寒光凛凛，比刚见的时候杀意更重。

“十年练一剑，霜刃未尝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感受到这样浓烈的杀意，刚回来的花满楼急忙的把小莲保护在身后。

“你是谁。”

萧无蝶拿起自己的剑欣赏的看着这个身陷黑暗却依然温柔光明的人。：“遇到这样的人，真是幸福啊，让我都有点想小雪了。”

“她就是介绍我来百花楼找你的那个人。”小手抓住花满楼的衣服，小莲悄悄告诉他萧无蝶的名字。

既然是小莲的朋友，花满楼放下心来。

萧无蝶又自来熟的坐下来喝酒，只是她那一身杀气总让花满楼觉得不太舒服。

“阁下就是最近名扬江湖的血蝶剑萧无蝶吧。”花满楼喝了一口冷冽的酒，他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杀人。

“杀了那么多人，你不觉得剑上太沉重吗？”

萧无蝶放下酒杯笑着回答：“怎么会觉得沉重呢，我每次杀了那些人都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不杀那些人我心里才觉得难受，我用我的剑，洗清这个沉浑浊世，你读临济录，欲得如法见解，但莫受*，向你之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逢罗汉杀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卷，始得解脱，不与物拘，透脱自在。”

听她说出这样的话，花满楼更觉得可怕，这个人在剑道的见解上可能已经到达神乎其技的领域了，那些江湖上的人来再多也不过是送死而已，更可怕的是她有着强烈的道义之心，她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黑和白，在黑白中间还有很多人装作不知道的灰色地带，你不能以圣人来要求每一个人，这个世界有正义，自然要有邪恶，有光明，自然要有黑暗。但是现在有一个人她无法忍受这样的世俗约定的真理。为什么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为什么存在的我就要忍受。为什么我不能改变这一切。因为男人需要满足*，所以女人就要被虐待被□□，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正在哭泣你们装作看不到，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