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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婢女顾不得太子与阿里的撕扯,‘噗通~’一声将门推开,来到床榻前跪下。
太子眼中射出寒光,正要怒骂,婢女先一步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可汗病危,吩咐下来临终前定要见二皇妃一面。”
这几句犹如晴天霹雳,阿里怔住,任凭太子的手已经侵略上她柔软的高山,也来不及反应。
两人对看一眼。
阿里胡乱的穿起衣裳向门外走去,出了房门一阵冷风让她直打哆嗦,然而一个温暖的狐裘斗篷落在她背上。
扭头看去,太子似乎对可汗的垂危已经早有预料,完全没有半丝惊慌,对她泻出满眼的柔情,“披上,别冻着,我随你一起去。”
她没有言语,紧了紧披风,随着婢女迈出殿门。
来到可汗的寝宫外,侍卫将太子挡住,说道,“太子殿下,可汗有令,只召见二皇妃一人,其他人恕不接待,望太子殿下遵循可汗意愿。”
太子微蹙眉头,看了一眼阿里,她头也没回的夺门而入。
内室一股浓重的药味钻进阿里的鼻腔,几声微咳传进耳朵。
阿里缓步靠近床榻。
宗真双颊凹陷,面色浮着青紫,无神的双眼半睁半闭,口中偶尔喘息,阵阵微咳将他震得难受。
这名契丹的枭世之帝,曾经是多么的轻世傲物,桀骜不驯,顶天立地,气吞山河,而现如今却也成了苟延残喘,瘦骨嶙峋,家破人亡的可怜老者。
阿里微微叹息。
宗真微微睁而来睁双眼,将目光挪向阿里,无力的点头,示意她走进一些。
阿里坐在了床榻边,宗真将手挪向她,她反手将皮包骨头的手老攥住,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宗真的贴身侍卫吩咐道,“可汗与二皇妃有话要说,你们统统退下!”
“是”众婢女鱼贯窜出。
宗真露出一抹悲凉的微笑,微弱的说道,“他终于成功了?谢谢你,帮了他?咳~咳~”
阿里脑中犹如电击,神色茫然,最后眯起了眼。
宗真轻咳,喘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希望你,继续留下来帮他,这样才有可能,让我契丹,百年昌盛。”
阿里没有说话。
宗真继续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咳~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帮得了他。咳~咳~。”
阿里脑中将宗真说的话反复思索,她猛然颤抖。
宗真再是几阵咳喘,“女真族,和蒙古逐部,咳~咳~,日渐强盛,契丹表面风光,可实际上,咳~咳~,却再也经不住,半世的折腾,所以我必须选出最有能力的人,咳~咳~咳~”
他或许是用了很多的力气来说完这些话,手上渐渐松开,阿里将他拉住,微微摇头。
宗真露出庄重,“我,咳~,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咳~,请求你,留下,帮他匡扶我契丹~。”
宗真彻底撒了手,但眼睛没有闭上,还留有一丝气息,奢望的看向阿里,希望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阿里冷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耶律宗真,原以为你才是最可怜的人。
可又有谁知,你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这一切的一切,统统尽在你的掌握,你看着自己的儿子明争暗斗肆意拼杀,你最爱的女人也成为了牺牲品,难道,你的心中不会疼吗?
不,你会疼,那些都是你的亲人,他们离你而去,你又怎么无动于衷?
可是,你更是契丹的可汗,一国之主,手中掌握着整个契丹国的命运,掌握着每一个百姓的生与死,这些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的根基,所以你必须为他们着想,让他们在安逸的日子环境中生活。
你的责任太多,太重。
女真族和蒙古诸部的日渐撅起,契丹微不可及,朝野内奸佞当权,政治*,百姓困苦,军队衰弱。
面对内忧外患,你怕你这一世是无法彻底解决,所以必须在几个儿子中选出最强最狠的一个,来保证契丹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而耶律宝信奴就是最终胜出的一个,他心狠手辣,智慧过于常人,完全符合你的意愿,可以继承你的一切,即便是让你失去妻儿,心中万分疼痛,跟整个契丹国相比,也是值得的。
但你的亲人最终都一个个的离你远去,你又可曾怨过,叹过?生在帝王之家,就一定要遭受这种磨难与痛苦吗?
人人都想最皇帝,可当你真正坐上皇帝宝座时,才能体会其中的凄凉与悲哀。
阿里闭起双眼,脑中微晕,胸口起伏,这个地方好冷,冷的让人无法呼吸,更重要的是这里好可怕,稍有不慎就会承受弱肉强食的结果,跌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她再次摇了摇头,耶律宗真,我不想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只想过平凡人的生活。这种尔虞我诈机关算计,冷漠无情没有温度的日子,我受不了。
对不起,你的请求我做不到。
阿里起身,缓缓的向殿外走去。
宗真还想抬起手,却已没有了力气,只能睁睁的看着阿里远去,一滴失望的泪水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滑下。
来到殿外,黑色的夜空中飘飞起了白色的鹅毛大雪,冷风吹过,阿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脖子,回头望向大殿。
高高的灰墙上嵌着红色的漆门,犹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正在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她心中生出了恐惧,这里布满着刀山火海,让活着的人类寸步难行,这里,明明是十八层炼狱。
她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摇着头向后逃走。
后退之间跌入一个温暖的人墙,回头望去,太子对她柔暖的微笑,她的心却一点也暖不起来,避开太子向着通道跑去。
她那惊恐地表情让他心慌,大步追去,将她拽住,“阿里,阿里,你要去哪儿?”
阿里挣扎,喉中哽咽,“你让我走,让我走,我不要呆在这里,让我走。”
太子将她强行拉进怀中,“不,我不让你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阿里,不要走。”
多么无聊的对白,但却是两人最真实的想法,她想逃离,他却不愿放手。
冷风吹过,硕大的雪花落在阿里头上,她脑中晕眩,身体瘫软下去。
一夜寒风,落雪不停,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阴暗之中。
次日醒来,小音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醒了,昨夜你受了风寒发了烧,御医开了药,你一直昏迷不想,太子嘴对嘴的为你服下,所以你现在才能好起来。听太子的话,乖乖留下。”
阿里撑起身子勾起嘴角,“我留下?不敢!我怕若是留下,只会有碍妹妹你的发展。”
之前小音做的那些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顾及给宝信奴,想给他留个像她的人。
“你~”小音憋气,缓和一下,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在这里摆架子?今日他是喜欢你,若是哪日他不喜欢你,你就什么都不是。”
阿里冷笑,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一个刚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音立刻没了底气,十分不安的卷起手中丝帕,惊恐的向后望去。
太子阴着脸向床边靠近,呵声道,“都给我滚下去!”
“是”小音施礼,与众婢女步出房门。小音回头望了一眼,留下一个不甘的眼神。
太子走到床边坐下,拉起阿里的手,“可感觉好些?”
阿里平静的望着他,眼中闪烁,“我已经帮你达到了你的目的,你应该遵循咱们定下的君子约定。”
太子眼中默然,放下她的手,走到窗户处,阴沉的说道,“若我现在派人追赶运送阿辰的马车,也用不了几日。”
“若你用他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会豪不犹豫的跟他一起死!,不信,你试试。”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却透漏着万分的坚定。
太子扭身回到床边,疑问的看着她,“为什么?”
“你一开始找我来,不就是为了帮助你复仇?原本你就是想利用我的与众不同来迷惑他们,从而增加他们几人之间的矛盾与纷争。
我,不过是帮助你复仇的工具罢了。但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会爱上这个工具。我说的,可有错?”
她说的没错,他是想利用她的优势来协助复仇,但他自己也料想不到,心中早已种下了爱的种子。待到后来发现时,那颗种子早已发了芽开了花,却,一直没有结出果实。
太子默默不语。
阿里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这里,我不喜欢耶律家的人。”
“那我呢?你可是连我也没喜欢过?”
他怕知道否定的答案。
她怔住,喜欢过他吗?当然喜欢过,甚至,还爱过。
他闪过一丝侥幸,肯定的说道,“你不敢回答,因为你现在还喜欢我,你怕说出口之后就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是,我喜欢过你。”她脱口而出。
他眼中浮出光彩。
她继续说道,“宝信奴,我喜欢过你,甚至,还爱过你,两年了,即使是养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你。
每日的朝夕相对,关怀备至,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会被感动。并且我不是铁石心肠,是有血有肉的人。”
听到她的话,暖流涌从心中涌遍全身每一寸,这个女人说爱他,她说她爱他。
他抓住她的双肩,愉悦的恳求,“那就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啊,好吗?”
她摇头,“我说了,是爱过,不是还在爱,你听懂了吗?阿里已经死了,在那日的手足相残中死了,阿里已经不存在了。
现在的阿里只是一具躯壳,已经爱不起来了!你懂吗?你懂吗?”
他呆滞,原来,她只是爱过,而现在,不爱了。
她是在怪他的手足相残,她是在怪他的复仇之狠,她哪体会到他所经历的苦与痛,从小到大那些所受的临蓐,那些被人唾骂,被人追杀的日子,以及母亲被人残害至死的无力与悲痛,她都不能体会。
可是,这能怪她?不能,毕竟她不是他,她没体会过那些,她只是一个希望过着平凡生活的小女人。
有些人近在咫尺,却无缘在彼此生命中牵手,似乎总有一种承受不住的痛,始终围绕在你的身边。
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得最深。
他点点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面的难以割舍。
虽有不甘,可又能怎样?
她是不服输的娇花,她是冬日的寒梅,她的性格不服输,更不会任人摆布。
若是强行将她强行留下,她会枯萎,会凋零,会在这没有尽头的宫墙内渐渐死去。
太子深吸一口气,将阿里拉进怀中,揉进坚实的胸膛,又有谁能了解他心中的不舍与不甘?
“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
“你说。”
“我想陪着他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是我欠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真正的耶律洪基。
对与耶律洪基,阿里的心中充盈着愧疚,虽然他曾经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还将她与宝信奴差点害死。但在最后关头耶律洪基依然挺身而出,如不是他挡住的那两掌,恐怕现在没几日活的人。就会是她。
“让我想想。”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我该让你走吗?该吗?
次日,二皇子被太子召见,当二皇子近殿之后,太子殿的大门紧紧地关上。
殿内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婢女,更没人知道这两个兄弟之间在说些什么,或者又辩驳些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二皇子才被人送了出来,他面上带着轻松与自在,仿佛放下了所有的世俗烦扰,即将踏入逍遥自在的快乐国度。
阿里站在临潢府外静静地等着,当这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笑了,向着男人欢快的跑去。
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她轻蹙眉头问道,“涅邻,你吃了什么?”
涅邻微微苦笑,却立刻换上自然的神态,“是,天气太冷,我身子不好,他给我吃了一些补药。”
“这味道怎么怪怪地,好像还加了五毒。”
“你鼻子真灵,这是以毒攻毒,会对我有好处。”
涅邻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八件宝器‘噗噗~’作响。
又说道,“他让我将这些东西捎给你,说不出来送你了,不然会舍不得放你走。”
阿里将他手臂攥住,两人紧紧依偎,缓缓踱步。
“涅邻,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阿里,我的爷爷是大宋的骠骑大将军张志初,我的名字叫柳月儿。”
涅邻将她拦住,“好啊,我的月儿,你先说说咱们要往哪儿走?”
“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咱们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可好?”
“好”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远去,犹如一对儿热恋中的情侣,让旁观的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临潢府,塔楼上的人面上浮出一抹不屑。
白雪飘飞的天地间,一名男子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向着上京赶来。
沈让始终放不下,将身边事物迅速安排之后,顾不得太多,单枪匹马的前来探寻,只有亲眼见到她,他才能安心。
就在他赶到城外时,恰巧看到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护携手向着远方走去。
沈让思索,呵马追去。
这对夫妻回了头。
马上的男子风尘仆仆,双颊因为冬日的寒冷而冻的通红,鼻中呼出一团团白色的气体,握着缰绳的手背已经泛出紫青,或许是因为赶路赶得太急,连斗篷都被吹得散烂。
马上男子看见这对儿夫妻安然无恙,他的心着了地,她没事就好。
夫妻两人眼中均是闪出一丝惊异,对看一眼,向男子送出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并未留下任何言语,相互搀扶着缓缓离开。
他们依旧是那么恩爱,也许是厌倦了皇室的纷争,准备隐姓埋名,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沈让矗立了片刻,留恋的看了一眼女子的倩影,拉起手中缰绳,向着雪花飘飞的返程奔去。
涅邻问道,“他这么大老远的赶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你就不想和他说说话?”
她摇了摇头。
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又何必再去留恋!
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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