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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吓得大叫,萧坦思被掐的喘不过气,在婢女的帮助下挣脱出来。

萧皇后再次向萧坦思扑来,萧坦思不要命的向外跑去,萧皇后追赶之间被绊倒。

出了皇后寝宫,萧坦思一路奔去,不敢停歇,最后跑不动了,靠在灰墙上大口喘着气,仍然惊魂未定。

从今以后萧坦思再也不敢踏进皇后寝宫一步。

耶律洪基不再是太子,他已经和宝信奴一样是个普通的皇子,于是他便可以自由自在,做真正想做的事情,寻找这半生最爱的女人,耶律阿里。

他离开临潢府,踏遍了整个上京城,踏遍一切可能有阿里的地方,没日没夜不停地寻找,始终未找到。

他并不灰心,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得到,他有种感觉,阿里一定还在人世,一定在某个地方过着平凡的生活,那是她想要的。

阿里,宝信奴能为你舍去和放弃的,我也可以,你等着我,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没日没夜的寻找,风餐露宿,以及寒劳,另耶律洪基疲惫不堪,终于在一个吹着冷风飘起雪花的夜晚,晕倒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

大雪渐渐消停,寒冰层层厚实,阳光慵慵懒懒,透过窗户缝,散落在茅屋中。

这一躺就是三天,耶律洪基醒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火炉上烧着的水冒出丝丝白气,炉中‘噼里啪啦’,眼到之处,平凡,却温暖。

尽管这茅屋是如此的简陋,却让洪基心中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床边坐着一个人,面容带着担忧,睁着空洞的双眼,听见他有了动静,显然很是激动。

“你醒了吗?”

这人伸手向洪基摸索。

耶律洪基以为看错了,他揉揉双眼,再看看,心跳猛然剧烈,何止是激动,惊喜。

阿里,是他日思夜想的阿里。

洪基一个翻身坐起抓住阿里的手,这感觉像什么,像被人宣判永世不得翻身,却又突然得到了新生,对,就是这样!

阿里小手挣脱,扶向他的脸颊,触摸扎手的胡子茬,和颤抖的双唇。

阿里想到什么,正欲起身却被洪基紧紧拉住,再也不和你分开,一刻也不分开。

阿里露出安心的微笑,“你躺了三天,我去给你到些水来。”

女子一句话,洪基像是吃了定心丸。

他放开,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摸索到桌前,倒出一碗冒热气的茶水,再返回到床边,摸索着床沿坐下,递倒他手里。

洪基一饮而尽,‘啪~’碗被丢在一边,无法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将阿里一把拉进怀中揉进胸膛。

“阿里,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

“嗯,我没事。我也以为我会死掉,我被人丢进狼群中,但是没想到被一个老猎手救了,所以我活了下来。”

胡子茬蹭在女人的额头,脸颊,最终蹭向女人的唇瓣,轻声说道,“阿里,咱们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不等女人回答,他将小唇含住,深深探进,他想她,太想她。

阿里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显然没有准备,她挣扎,他却不容她反抗。

一只大掌顺着娇身向上蔓延,扯去她的衣襟。

“咳咳~,不要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人。”宝信奴从屋外走进,来到床边将阿里一把拉起。

洪基瞟向宝信奴,懊悔的说道,“还是被你抢先一步。”

两团嫉妒的火焰在对垒,这种气氛,叫人说什么好?

阿里尴尬的笑笑,向门口摸索,“你们聊聊,我先出去晒晒太阳。”

茅屋内安静了好一会。

最终,宝信奴先开了口,“就算你放弃了一切,我也不会将阿里让给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准备放弃。”

宝信奴挑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公平竞争”

宝信奴轻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竞争?”

洪基眼神一凛,肯定的说道,“你不敢!”

宝信奴不屑,“谁说我不敢。”

“那就来呀”

“好,不过,别让阿里知道。”

“可以,但决出胜负前,你不许碰她的身子。”洪基笑的阴险。

“你也不许。”

“一言为定。”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间茅屋中展开,跪求不要出一个搞笑的结局。

阿里因为看不见,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十分的逍遥自在,白日除了晒太阳,就是站在树下与小鸟聊天。

所有家务都由这两个没了皇子架子的男人承担,一个打水,另一个就去抓鱼,一个烧火,另一个就会烧出焦炭一样的饭菜,一个晒被子,另一个就会洗衣服。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在阿里面前过于献殷勤,他们希望这女人凭借心中最真实的感触来做出选择。

阿里知道他们的想法,她没有表现出对谁更偏爱,面对哪一个都乐呵呵。

白日倒也好说,唯一让阿里头疼的便是天黑之后,一到晚上,屋内必定经过一场生死搏杀,三人才能好好休息。

这茅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大的一张小的。

阿里自然愿意睡软乎的大床,将他们两个大男人撵到小床去,那两个男人又怎会愿意一起睡芝麻大点儿的小床?

于是乎,每到半夜,趁着一个睡着的时候,另一个就会偷偷向大床溜去。

然后假装睡着的那个人就会反手一抓,将溜跑的人擒住。

“我来之前你都陪阿里睡了好多日子,我今日睡一次不行?”

“不行,咱们说好的,谁也不碰她”

“我就是光搂着睡睡,绝对不跟她那个”

“傻子才会信。”

然后两人一阵拳脚相加,满口怒骂,再紧接着必定听到‘哐哩哐嘡’的巨响。

阿里被吵得睡不好,大声怒骂,“再吵老娘的美梦,明日统统都给老娘滚蛋。”

顿时一片安逸,瞧世界多美好,有人打过架吗?

第二日两人合伙将塌掉的小床重新修好,可到了晚上必定又是一番闹腾,次日早上起来接着修小床,反反复复,没一天消停。

每日早上起来,三个人都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瞌睡连连,哈欠不断。

后来,两个男人已经练到闭着眼睛,都能做好一张床的地步。

阿里说,“你们俩合伙,做个卖床的生意一定赚银子。”

为了避免战争继续,最终阿里妥协,将小床铺的软乎乎,把两个大男人撵到大床上。

两个大男人傻傻的对看一眼,完了,谁也别想得到她的怜惜,乖乖睡吧!

在于是乎,日子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一天天过去。

虽不能和阿里亲密接触,但洪基却觉得,这是他前半生以来过的最舒心的生活。

这间茅屋就是人世间天堂,因为阿里就在他的身边,有时还会在他的怀里。

每日看着阿里笑,看着阿里为了他与宝信奴争闹而皱眉头,看着阿里会为了他砍柴弄伤了手而心疼,他的心中充盈着满足。

并且兄弟二人虽会为了阿里争风吃醋,但是每日除了打打闹闹之外,别的事情上倒也是十分的默契,只要不面对阿里的问题,两人还真没有红过脸。

你砍柴,我便挑柴。你抓鱼,我便挑水。你做饭,我便烧火。你洗衣裳,我便撑杆搭晾。

兄弟之间的默契再次让洪基感慨,这才是真正的手足,以前半辈子的宫廷生活算是白瞎了。

一日,轮到洪基出去买米,他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宝信奴,该给阿里洗头了!”

然后一阵风的跑出去采买,生怕回来的晚了宝信奴跟阿里那个,咱洪基同学脚下的速度,真比火箭还火箭。

瞧着飞奔的身影,宝信奴为阿里梳着头发,勾起了嘴角,“他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

‘扑哧~’一声,阿里得意的笑了出来,“那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宝信奴叹气,“那日他一醒就亲你,我都想劈死他,放一个情敌在身边窥探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高兴?”

“谁是你的女人?想吧你?”

宝信奴蹲下身子,嘴巴靠近阿里的耳畔,轻柔的说道,“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是。”

这语气犹如舒爽的秋风,令人身心柔暖。

他呼出的气体打在女人的脖颈,她将头低了低。

宝信奴笑了,在她脸颊轻吻,“阿里,这次事成了,我送你一个别样的亲礼,做我的女人,好吗?”

女人没有回答,面上浮出红晕,将他的手轻轻攥住。

男人似得到了答案,心跳加速,激动将她抱起,向房中走去。

女人怔了怔,一掌打过去,“放我下来,我的头发还是潮的,你想让我生病么?”

他皱了眉头,将她让下,“哦,对不起,那,我,等着,等到咱们大婚的那一天。”

其实耶律洪基还没来这茅屋得时候,他与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好些日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难免会忍不住,恨不得立刻与她拜了天地。

她是正常女人,自然也是会有感觉,但每当他想解开她衣衫的时候,她都以不舒服为借口推掉。

他也并未强求,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但他可以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至于这个耶律洪基,宝信奴没在眼里放过,阿里只不过对他存在愧疚感,所以才对他亲热一些。

一个女人心中能装下几个男人?最多两个。若说沈让排第一,他宝信奴就铁定排第二。但宝信奴坚信,用不了多久在她心中,他会变成第一,并且是唯一。

她会成为他的皇后,契丹国的女主人,他要与她共享荣华盛世。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她穿着盛装,携手站到上京城楼的那一天。

阿里轻声应承,“我可没答应要和你成亲,你哥哥还在这儿呢?其实我也挺喜欢他,毕竟他对我真的很好。”

宝信奴坏坏的勾起嘴角,将小腰扶住捏了一把,“难道你想将我们二人统统收入裙下?”

阿里正经的回答,“那又怎样?在我的家乡,一个女人可以跟很多男人睡觉,想跟谁睡跟谁睡,爱跟谁睡跟谁睡,很自由,若是我喜欢,你也管不着。”

他抬手在她头上猛敲,“不许,我的女人必须是完整的,一辈子只能属于我。”

她揉着疼痛的部位,撇撇嘴,“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打人,以你为我是好欺负的多宝?把老娘惹急了,跟你决一死战。”

他乐的‘嘿嘿嘿’,知道她不会,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他,还有可能,已经爱上了他。

然而平静幸福的日子往往都很短暂,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磨难和曲折,等着人们去体验,去摸索。

因为有时候,未必你这次笑,便能笑到最后,也未必你这次输,便会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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