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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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面露苦相，一脸狂汗的样子，轻轻问道，”纪元，这个时间跨度，是不是太夸张了？恩？“

老妪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缓缓道，”老身，就是上一纪元的幸存者，从这个纪元开始，一直沉睡至六年前。你说久嘛，它就是一觉醒来，就这么过了，修为到了一定高度，就不会有时间这种概念了。”

江辰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实，要是突然之间有人煞有其事的过来，告诉你，说他是跨纪元的幸存者，你肯定会以为他要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或者是个骗子。但是你要是看到他沧桑的面容，无法想象的实力，你还会这么认为吗？不，只是有点难以接受。

江辰面前的老妪，看起来就像江辰母亲早些年吓唬他晚上不要出去，说给他听的‘荣奶奶’，看似慈祥，实则有点吓人的味道。那张褶皱的脸庞，没有上门牙的发黄的口齿，深深凹陷的双眼，只留下一条缝，不时地发散出幽幽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江辰虽然在大叔一个月的培养教育下，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认识，有了一些我行我素的处事方式。加上训练后实力的提升，有了一些小大人的主义，这些都是很正常滴。可是这突然而来的什么纪元啊，召唤啊，又把他弄得糊里糊涂的。

当下接着问，“我的朋友回去了？”

“他们已经被送出去了，不会有事。”老妪嘶哑回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江辰被一系列诡异的事搞得头大，正在整理思绪。而老妪则在观察这个少年的举止，等待他的提问。要是让江辰知道肯定会骂娘：我踏马就是个六岁大的孩子，还是孩子啊！我能提出尼玛什么实在的问题吗？真踏马扯淡！

又过了一分钟，江辰没有了敬畏，缓缓开口，问：“老奶奶，我心口的召唤是你传来的吗？”

老妪没有回答，踱着步子来到石桌旁，扬了扬手，示意江辰坐下来谈。两人相对而坐，老妪状若思考，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往事。

又过了一会儿，老妪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带着叹息道，“是，也不是。哎~”

江辰：@#￥￥%%……&&*（（……&*……%￥￥#！！

这尼玛说的是什么呀，我的天，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江辰把老妪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老妪老神在在，又沉默了一分钟。

“嘿嘿嘿~”老妪笑声很难听，边笑边轻轻点头，枯唇翁动，“话说当年，老身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时候……”

“停停停！”江辰受不了了：这要是听你把你的往事全说出来，咱就是死都听不到重点了，什么黄花闺女，你就是一个怪物，凶兽，老巫婆！

江辰缓了缓，脸色有点阴沉，”咱们能说重点不？比如说，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召唤我来？他还预知了现在的画面，他是什么用义？你又是什么意图？我们现在在哪里？“

老妪没有在意江辰的态度，敲了敲脑袋，突然道，”诶呀，对了，是这样的。“

江辰被这个一惊一乍的老妪给弄得头大，翻了翻白眼。都有点认为对方神经出现问题了。

记忆碎片在老妪脑海慢慢找回，江辰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老奶奶更苍老，更憔悴了，甚至江辰发现老人的手在微微颤抖，像她这样的强者，有什么能让她都害怕成这样？

江辰为刚才的不礼貌而感到羞愧，难过，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轻声问道：“老奶奶？您，没事吧？”

“呼！”老人长呼口气，用缓慢而略显低沉的嘶哑的声叹息道，“没想到，没想到，我竟然都快忘掉那段心酸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