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舍天命、信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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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旭痕静立马上，看着石柱怪异的笑脸。他挥手喝道：“把他们埋葬了吧，都是真正的勇士！”完后，他转身看着身后幽深的远处心中一阵嫉妒。

或许你才是一百零一骑的首领，或许饶你一命也没什么。可是你会就这么算了吗？

墨旭痕的心里很乱，一百零一骑虽然几个月里横扫了十几个部落。但是却没杀一人！如今放跑了对方的首领，如果等他再次带着这样一批人回来的时候……

呵呵。墨旭痕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敢不敢再来时一回事，能不能再有一批如此勇士更是一回事。看来我是被他们给吓到了啊。

“我墨旭痕就放你一条生路，希望你不会再踏入我的封地。不然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或许是想要赶走自己心中其他的想法，墨旭痕是吼出来的。

当张龙醒来之时，他还在牛蛋的身上绑着，战马已经因为带着俩人长途奔波而疲惫不堪。已经是在溜达着走根本跑步起来了。

不用问牛蛋，他已经猜测到了一切。脑海中像是放着电影片段一样连续的出现一张张憨厚的脸，一个个无所畏惧的身影。不知不觉中，泪水再次夺目而出。想要伸手擦掉泪水，却发现身子还被绑着。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哭泣了，在他上一世三十多年中一次都没有尝试的泪水，在这一世却频繁的出现。

尝尝流到嘴角的泪水，苦涩……咸咸的。他要好好记住这个味道，他心底发誓再不会掉一次眼泪。他要把眼泪留给敌人！

“马不行了，我们下马走一段吧！”张龙的声音很怪异，毫无感情，冷冰冰的！

“主公你醒了？”牛蛋一声惊呼，急忙解开布条后翻身下马。看着面无表情满脸泪痕的张龙梗咽的不出话来。

“不要，我知道的，知道的……”张龙悄声对着想要话的牛蛋道，然后提步向着前方走去。

“主公，您还是骑马离开吧。一个人马还是可以承受的。牛在这里等等追兵，或许能拖延一会……”牛蛋牵着马匹⌒⌒⌒⌒，m.＄.过来，对着身边的张龙急切的道。

不等他完，张龙打断他的话道：“没有追兵了，如果有早就追来了。这是荒原……或许是他想要施舍我们一条生路也不一定。”声音同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加入，就像是在述意见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他？是您口中的王……八？或许是他们怕了才不敢追我们的。”牛蛋道后面自己的感觉底气不住。

“怕？呵呵，在他眼里我们就是弃兄弟战友与不顾、独自逃生的人罢了。”张龙这句话终于有了表情和感情。只不过表情是自嘲，感情却是自暴自弃。

牛蛋听着自家主公的话，他知道张龙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想起了石柱让自己离开时的眼神，他不能带一个自暴自弃、毫无斗志的主公回去。

“主公，您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能够随您转战千里，舍弃一切、不顾性命的追随您吗？”牛蛋眼神看着东方，看着即将升起的朝阳道。

果然，张龙被勾起了兴趣。他想了想回答道：“在帅府，我以为是因为我的爷爷。在荒山，我以为是我对你们够好。如今……呵呵，或许我一直就没知道过！”到最后，依然是嘲笑的语气。或许他有足够自嘲的理由！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您的爷爷和父亲，不过当您亲口叫出我们的名字时…当您能够隔着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受罪时…我们就发誓追随您一生。因为我们想知道一个能受万般苦难，能爱护自己手下士卒，待下属如兄弟，能够亲口出战友这个词的您……能走到什么样的巅峰！”

牛蛋道这里回头看了看张龙后一脸回忆的继续道：“我们想到了路上会有的危险和劫难，我们做好了用自己的命给您铺路的准备。就像您的，这就是我们的追求和……梦想！”

张龙停下步伐，他转过头来一脸紧张谨慎的问道：“如今你是否后悔？他们是否已经……后悔？”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惨道了极。一路走来，处处艰难。能够庇护他的爷爷和叔父没了，强大的靠山大夏王朝也快没了，自己多重性格精神分裂虽然挺了过来，虽然自己一直雄心万丈。可是如今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牛蛋看着张龙的表情，他轻轻的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声音虽，却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击打着张龙的灵魂。牛蛋没有后悔不后悔，用他教过他们的这首无衣给了他答案。

“与子同袍……与子同仇！与子同泽……与子偕作！与子同裳……与子偕行！”张龙嘴里摸摸的念叨着，忽然他像疯子似得仰天大骂道：“老天，老子俩世为人早就活够了！张龙从此不信天命，唯实力、势力而得之！你且看我如果在这天地之间攀登巅峰……带我手足兄弟踏破山河！啊！～～～”张龙在发泄着，发泄着他心中的不满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老天让他穿越来这个世界就一定会让他有所作为，而如今他已经不信这些了。他要自己去拿，去取他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