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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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两个修为虽然不算太高，但接近化婴境的实力，也足以不被人盯上。一路无事，很快我们便要到达华夏宗周。”

“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座混沌裂缝，无巧不巧的正好出现在我们前方不远处，而且数不清的精怪部队直接从裂缝中冲了出来，到处烧杀抢掠。”

“我们剧烈反抗，但无奈对方数量太多，而且实力强大，最终被俘虏，带往精怪界。”

牧界默默听着，仔仔细细分析着黑叔的一言一语。

首先，父亲要去华夏宗周，这个消息与他之前的推测倒是相当吻合。

他的母亲，姓姬，而且传承给他罕见的龙血。然而当世间，同时拥有这两种东西的，显然只有华夏宗周那个传承。所以说，牧界自从觉醒了血脉之后，便隐隐觉得，父亲与华夏宗周绝对有着密切的关系。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父亲距离宗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遇到混沌裂缝！

这...

有些过于巧合了！

“我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这几年卷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经常将自己关在祭坛中，独自对着你母亲的牌位，喃喃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来我打算劝诫他去找你的，谁知道他直接反对，说不想打扰你。再然后他就说想要出去走走。”

“最关键的是，一路之上，他都有些昏沉，似乎在想着什么，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模样。”

“就连混沌裂缝出现，精怪们冲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黑叔神色中浮现出深深的疑惑，至今想起来，他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精怪冲出来的一瞬间，卷山竟然没有半点惊讶恐惧，似乎，他好像提前就知道这一切将会发生一样。

“然后呢？”

牧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然后...”

“我们被抓到精怪界，作为奴隶被四下交易，转了很多很多手，也受了很多折磨。”

“但卷山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那模样就好像变成傀儡了一样，我问他话也不回答。”

“直到，有一天，突然又有一支队伍出现，直接杀光了那些精怪，将卷山接走了。”

“我至今都记得那个时候卷山脸上的表情，似兴奋，似渴望，似期待，无比复杂。”

黑叔的脸陡然变得扭曲起来。

“可是，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跟我说，甚至直接当面解除了我们之间的伴生关系，然后跟着那批精怪消失不见。”

“我很困惑，而且担心他的安全，便一路追随。”

“只是，失去了伴生灵兽的身份，我的身体开始精怪化，修为大幅度消减，最终变成这副模样，灵兽不灵兽，精怪不精怪。”

“等好不容易真的来到这里，却被人抓了起来，再次作为奴隶，四下转手。”

“直到落到角斗场这里...”

说到这里，黑叔已经泣不成声。

他神色中满是伤痛，和无法言喻的悲伤。

作为父亲的伴生灵兽，他陪伴了父亲近乎一生，但最终结局却是被舍弃，以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有着太多太多的伤痛。

牧界保持着安静，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抬起头，问道：“也就是说，父亲就在这座不周城中？”

“恩，肯定是的。”

“虽然伴生关系被强行解除，但我还是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气息。”

黑叔断言道。

“在哪里？”

牧界立即问道。

他知道，这件透着诡异和古怪的事件之中，父亲占据着最大的因果。若想要知道其中真实的原因和详情，只有找到父亲，才能够解释一切。

黑叔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认真道：“是在这座城池最中央处，而且我隐约记得，当初带走卷山的精怪们曾经说过城主这个词...”

“不周城城主！”

牧界微微一滞。

这一点倒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难道说。

父亲竟然与那传说中的承襄大师有着别样的联系？

又或者。

那一直被无尽迷雾所笼罩的母亲大人...

摇了摇头，牧界再次施展法决，让黑叔沉睡过去。

黑叔遭受太多太多的伤害，身体近乎崩溃，哪怕此时被他救回一条命，但有些伤势，是连牧界都无法治愈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被父亲抛弃，大大伤害了他的心灵。

他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动力。

身体的伤痛倒还好，可若是心死了。

那就真的没得治了！

“父亲...”

“究竟是什么，能够让你主动抛下这一切？”

在牧界心里，父亲永远是那个肯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英雄，他始终无法相信，父亲会做出如此决断。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第一个如今坚定一个信念。

一定。

要找到所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