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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是六月尽,门外撇骨池内,红白莲花盛开。明悟长老令行者采了一朵白莲花,拿回自己房中,还取一花瓶插了。还教行者去请五戒禅师,说是要跟师兄赏莲,还要吟诗谈话。
不多时,长老五戒禅师到。两个长老坐下,明悟道:“师兄,我今日见莲花盛开,对此美景,折一朵在瓶中,特请师兄吟诗清话。”
五戒道:“多蒙清爱。”
行者捧茶至。茶罢,明悟禅师道:“行者,取文房四宝来。”
行者取至面前,五戒道:“将何物为题?”
明悟道:“便以莲花为题吧。”
五戒捻起笔来,便写四句诗道:“一枝菡萏瓣初张,相伴葵榴花正芳。似火石榴虽可爱,争如翠盖芰荷香?”
五戒诗罢,明悟道:“师兄有诗,小僧岂得无语乎?”落笔便写四句诗曰:“春来桃杏尽舒张,万蕊千花斗艳芳。夏赏芰荷真可爱,红莲争似白莲香?”明悟长老依韵诗罢,呵呵大笑。
五戒听了此言,心中一时解悟,面皮红一回,青一回,便转身辞回卧房。对行者道:“快与我烧桶汤来洗浴。”
行者连忙烧汤,与长老洗浴罢。换了一身新衣服,取张禅椅到房中,将笔在手,拂开一张素纸,便写八句《辞世颂》,曰:“吾年四十七,万法本归一。只为念头差,今朝去得急。传与悟和尚,何劳苦相逼?幻身如雷电,依旧苍天碧。”
写罢《辞世颂》,教焚一炉香在面前。长老上禅椅上,左脚压右脚,右脚压左脚,合掌坐化,悄然仙逝。
行者见状,忙去报与明悟禅师。禅师大惊,奔去看时,见五戒师兄已自坐化去了。看了面前的《辞世颂》,道:“你好却好了,只可惜差了这一着。你如今虽得个男子身,长成不信佛、法、僧三宝,必然灭佛谤僧,后世却堕落苦海,不得皈依佛道,深可痛哉!真可惜哉!你道你走得快,我赶你不着不信!”
当即明悟禅师也是烧汤洗浴,换了衣服,到方丈中,上禅椅跏趺而坐。并吩咐徒众道:“我今去赶五戒和尚,汝等可将两个龛子盛了,放三日一同焚化。”嘱罢,圆寂而去。
众僧皆惊,有如此异事!城内城外听得本寺两个禅师同日坐化,各皆惊讶,来烧香礼拜布施者,人山人海,男子妇人,不计其数。嚷了三日,抬去金牛寺焚化,拾骨撇了。
且说明悟禅师的一灵真性,在冥空之中,急追忙赶的,直赶至四川眉州眉山县城中,才远远的看见五戒禅师已自托生在一个人家。这个人家,姓苏,家主名洵,字明允,号老泉居士,诗礼之人。院君王氏,夜梦一瞽目矮和尚,不似汉人,疑是化人来,径直走入房中,吃了一惊。明旦便分娩得子,生得眉清目秀,满是西域风光,父母皆喜。三朝满月,百日一周。不在话下。
却说明悟禅师之灵,也托生在近处,姓谢,名原,字道清。妻章氏,亦梦见一罗汉,手持一印,来家抄化。因惊醒,遂生一子。年长,取名谢瑞卿。即后来之佛印。
却说苏老泉的孩儿,年长七岁,教他读书写字,十分聪明,目视五行书。行至十岁来,五经三史,无所不通。取名苏轼,字子瞻。此人文章冠世,举笔珠玑,从幼与谢瑞卿同窗相厚。
后,苏大人的乌台诗案,全国皆知,想来琴操姑娘也一定耳闻。当时苏轼人在狱中,心灰意懒,乃吟诗一首自叹,诗曰:“人家生子愿聪明,我为聪明丧了生。但愿养儿皆愚鲁,无灾无祸到公卿。”吟罢,凄然泪下,想道:“我今日所处之地,分明似鸡鸭到了庖人手里,有死无活。想鸡鸭得何罪,时常烹宰它来吃?只为它不会说话,有屈莫伸。今日我苏轼枉了能言快语,又向那处伸冤?岂不苦哉!记得佛印时常劝我戒杀持斋,又劝我弃官修行,今日看来,他的说话,句句都是,悔不从其言也!”知
叹声未绝,忽听得数珠索落一声,念句“阿弥陀佛”。苏轼大惊,睁眼看时,乃是佛印禅师。苏轼忘其身在狱中,急起身迎接,问道:“师兄何来?”
佛印道:“南山净慈孝光禅寺,红莲花盛开,同学士一起去玩赏。”
苏轼不觉相随而行,到了孝光禅寺。进了山门,一路僧房曲折,分明是熟游之地。法堂中摆设钟磬经典之类,件件认得,好似自家家里一般,心下好生惊怪。寺前寺后,走了一回,并不见有莲花。乃问佛印禅师道:“红莲在那里?”
佛印向后一指道:“这不是红莲来也?”
苏轼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少年美女子,从千佛殿后,冉冉而来。走到面前,深深道个万福。
苏轼看那女子,如旧日相识。
那女子向袖中摸出花笺一幅,求学士题诗。佛印早取到笔砚,苏轼遂信手写出四句。道是:“四十七年一念错,贪却红莲甘堕却。孝光禅寺晓钟鸣,这回抱定如来脚。”
那女子看了诗,扯得粉碎,一把抱定苏轼,说道:“学士休得忘恩负义!请来西湖找我!我已学习诗文歌舞,在外抛头露面,你能找得到我!”
苏轼正没奈何,却得佛印劈手拍开,惊出一身冷汗。醒将转来,乃是南柯一梦。此时狱中更鼓正打五更。苏轼寻思:“此梦非常,四句诗一字不忘。”正不知甚么缘故,忽听得远远晓钟声响,心中顿然开悟:“分明前世在孝光寺出家,为色欲堕落,今生受此苦楚。若得佛力覆庇,重见天日,当一心护法,与僧交好。另,心中还暗暗记住,一定得去西湖寻找红莲……”
少顷天明,只见狱官进来称贺,说:“圣旨赦学士之罪,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苏轼得赦,才出狱门,只见佛印禅师站于门首,问讯道:“学士无恙?贫僧相候久矣!”
原来苏轼因乌台诗案被逮之日,佛印也离了湖州,重来汴京大相国寺住持,寻找苏轼……
……
如此这般,琴操姑娘啊,你自己说说,这佛印和尚找上了我们做打手,就是我们不干还会有人干,所以,对此,我是不期望你对我有啥好感,但也请你想明白,你恨人也别恨错了对象!倒是,用不了多久,你将直面苏轼苏大人,你也将直面佛印和尚,我这里警告你一句、奉劝你一句,你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请别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其实,我们做这一行的,做多了,见多了,有时真觉得,恨一个人,杀了他,就结束了。但对方留给自己的阴影就能因此而消失了吗?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又不能天天抱着那死尸再去拧几下,人死了,会发臭的。所以,境界高的复仇者,不杀人,而是玩弄人,会将仇敌变成一弱者、一白痴、一个任由自己捉弄和摆布的布偶,生不如死,如此,岂不快哉?
琴操姑娘,你有信心成为一个高境界的复仇者吗?你有决心以弱小的女身戏弄得你的仇人团团转吗?今世你是琴操,前世你是不是叫红莲呐?你跟苏大人前世的孽债情缘、恩恩怨怨,今世不想作个了断?是报复?是断交?是续杯?还是买断?再由社会化来解决你这身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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