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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木的三支小分队,以三种不同的面目来杭州了。既然是以不同的面目来杭州,当然是应该各宿各的,貌似风马牛不相干的。现在,这里先交代一下玫瑰花带队的阿拉伯人小分队,成员有宝玛公主及其两手下,她们是以伊斯兰女教众宣教人士面目赴杭的,白大老板告诉她们,说,在西湖东面,或说在柳浪闻莺的东面,大约一二里路处,有地叫南大街文锦坊,俗称羊坝头港。该处有一寺庙,宋人有称其为回回堂(即后世的凤凰寺),系回回教民聚众礼拜之所,故亦名礼拜寺。它是你们阿拉伯人在唐朝创建一所清真寺,所以又名“真教寺”,距今已有四百七十多年了。其堂四方壁立,高五六仞,迎面彩画,有回教寺匾额,中间圆门,上造鸡笼顶。寺内大殿是古建筑,正殿没有梁架,殿顶上起攒尖顶三座中间一座上刻着你们的《可兰经》文。寺内还保存有不少阿拉伯文碑刻。远在五代时,我们杭州就与阿拉伯国家就有友好往来。如今,那里已是杭州伊斯兰教的礼拜中心。现存的回回堂占地面积近3000平方米,建筑包括门厅、礼堂、礼拜殿和客房等。你们是阿拉伯的老乡,又是伊斯兰教的女传教士,投宿那里很合适。
王木木的另一支小分队,即花仙子带着阿玛尼等三位欧洲公主的那支天主教修女传教士小分队。王木木知道,天主教传入杭州地区是在明代,明万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意大利耶稣会士郭居静、金尼阁二神父和钟鸣仁修士应杭州李之藻(时任工部员外郎)之邀,在其家中举行了第一台弥撒,这一天被后人称为杭州天主教开教日。6月,杨廷筠(曾任监察御史)受李之藻的劝说领洗入教,圣名弥额尔。1627年(天启七年),杨廷筠出资在杭州观巷建造教堂一所(在今中山北路天主教堂西),是杭州第一座天主教圣堂。因此,天主教传入杭州远晚于伊斯兰教,在现在这个当口,是影也没的事。所以,白大老板对于花仙子等人也提不出什么特别的建议,王木木就叫她们住楼外楼饭馆了。
这王木木叫她们住的楼外楼饭馆,是麦党佬的汴水楼在杭州的分店。之所以当时没有叫什么汴水楼杭州分店什么的,一是汴水是黄河的支流;这里,钱塘是奔大海的主,用汴水来论处说事,有点自甘小气了;二是,低调就是腔调,树大招风,没必要让杭州人去联想开封城。
麦党佬在开这分店时曾咨询王木木,说起什么店名好?王木木因前世曾吃过楼外楼的宋嫂鱼羹,油亮悦目,鲜嫩润滑,味似蟹羹,印象深刻,故三个字脱口而出:“楼外楼!”
不过,“祸”从口出后,王木木赶紧打补丁,说:“老麦,注意,一定别搞错,你是楼外楼饭馆,不是楼外楼菜馆,一字之差,差不得!”
麦党佬一头雾水,这,有所谓吗?
王木木张口结舌,心想,当然有所谓,人家楼外楼菜馆是洪瑞堂创建于19世纪的,现在是11世纪,别犯跨世纪的错误。
现在的麦党佬的楼外楼饭馆的地理位置在御书楼(即今之平湖秋月,清之前此地还曾称龙王堂)旁边,这里常有读书人聚会往来,所以,是个发展餐饮的好地段。它的大位置是位于孤山的最东端与白堤相连,这里有一片狭长的沿湖园林,宜赏月,宜品茗,宜休闲。于是集餐饮、娱乐、住宿、物流于一身的楼外楼饭馆就开这里了,现在的花仙子等四人也就住在这里了。
最后一队是王木木自己领队的倭国商贸团,有扈南、小智贤、王老吉、白娘子、伊和子、义家家居、天龙贰叁部八人,他们就住理工院所开的客栈“梨躬客栈”了。这“梨躬客栈”是理工院破墙开店修造出的一涉外的营业性客栈。外人看来,它与理工院是两个独立的主体;自己人心里明白,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对于王木木此行,为避耳目,所以,住了“梨躬客栈”了。实际上,他这理工院里还留了百把人,有事,一呼百应,心中不慌。
现在,王木木的三队人,阿拉伯人居东,住柳浪闻莺;天主教人居西,住平湖秋月;王木木居中,住花港观鱼。王木木距两者的陆路差不多远,都在三四公里间。这次来杭,因为人数少,所以,都是一人四马,乘骑加载物。为使不被外人混为一谈,在马匹上也用心了。阿拉伯人是阿拉伯军马,欧洲人是汗血宝马,王木木等是纯血马,这都是扈东西两人送来的精品。三队人都有通讯头盔,交流很方便;这次出勤的人都配全身铠甲了,外罩的大袍又是用碳纤维编织的,所以,防护工作做得很好。
这次出行,四个倭国人,也让服装学院加班加点的打造出了一人一套全身铠甲。四个倭国人上身后,在小智贤的指导下开始熟悉这机甲装的性能和功能。一天后,伊和子的世界观大为转变。伊和子用自己土产的手里剑啊、撒菱啊在铠甲上划了好几下,划时,发出了刺耳的叽叽嘎嘎的噪音,可就是没啥深刻的划痕。伊和子想,上次自己与莎啦啦啦啦比试,是因为有谁接触了对方、谁留下了什么痕迹谁就赢的规定,所以那莎啦啦啦啦要用渔网和软剑来绞掉和拨掉我的暗器飞镖。如果没那个规定,那莎啦啦啦啦根本就可以扔掉什么渔网,把面罩的虾壳往下一拉,我的手里剑、撒菱、忍刀、吹矢等又伤不了她;而她尽可以过来对我乱刺乱斩。唉,她能伤我,我却伤不了她,如此不对称的打斗,我不死路一条吗?
伊和子很喜欢那厚底高跟鞋,她人小,个低,又本是玲珑型的,突然穿了这内外都增高的功能鞋,人一下子长高了十多公分,自我感觉特好,视野也有所开阔了。特别是,那鞋内藏的“007”鞋头刀,这比自己的“手甲钩”要生猛得多;还有松糕底内藏的这个那个的药粉,可比自己火遁时的药粉量小力足!还有,有了这全身铠甲密闭的工艺,自己的“水蜘蛛”还有啥用啊?那臀部的两匕首和背部的两马刀则让伊和子毫不犹豫的把“忍杖”啊、“手矛”啊、“手箭”啊、“苦无”啊、“忍刀”啊,统统的束之高搁了。有了通讯头盔,还什么“闻金”,更是喜新厌旧,无怨无悔了。
这次出行,为了低调,铠甲是罩在外衣内的,所以,大个的附件一般的不能常载。比如,个人飞行器、电锯,都放包袱里,待用时再取。这样一来,欧洲的三公主不爽了,我们是第一次上亚洲大陆,有好东西也不让我们炫耀炫耀?她们这三位比那些倭国人对哈佛的神奇的了解要深刻多了,于是就玩出了新花样:她们的两大腿上有两压缩气瓶,350公斤级别的,直径10公分,长40公分。原设计是装氢气的,可在危急状态下充斥携带的多功能气垫,可升空或提升跳纵高度,也可作高空降落或海上漂浮和渡河等用。现在,出差在大陆,氢气供应有问题,不能随意浪费,所以,花仙子和三公主就用压缩空气,反正我们的气瓶好,气瓶倒置,头朝下,一开阀门,反冲力足够让她们飞檐走壁、跨沟越墙了。当然,这让她们白天忙活多了,因为她们要抓紧时间用手动泵给气瓶就气。还有,她们的喷气式飞翔很需要技巧,很需要熟练,初始时,阿玛尼左右手配合有滞后,结果没腾空,而是侧翻了,嘭!一下子撞身边的大树了。不过,没关系,全身铠甲好着呐,不伤也不痛,就是自己吓着了自己,却同时娱乐了别人。把花仙子笑得花枝乱颤,把梦特娇笑得前俯后仰,把莎啦啦啦啦笑得哈哈哈哈哈。
晚上,现在的中国大陆上只此一家的头盔广播器忙上了,这四位欧洲人一对一的在玫瑰花领队的阿拉伯人小分队前夸耀上了。好,前有榜样,第二天晚上,在回回堂的住宿区内,四个穿着黑大袍的阿拉伯女人,上窜下跳的,一会儿撞墙了,一会儿撞窗了,一会儿把屋顶撞出个洞了,一会儿挂大树上了,一会儿又掉池塘里了。
千米之外的四欧洲人已经有心得了,她们在楼外楼之外,掠着西湖水,不惊杨柳垂,踏着蒸笼气,来来又去去。她们还记得王木木要求低调的指令,所以,看着太阳落山了,就,不走寻常路的干活,开始了晚上悄悄的干活。
另一边,回回堂那边的四位,后知后觉。但这四位特勤奋,一个个通宵达旦的翻跟斗、爬围墙,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跨越了技术障碍,也进入了实用阶段。
如此,不几日后,杭州城内有传闻了,一说是,在平湖秋月处,有四仙女,常慕楼外楼菜肴的精美,晚间,趁凡夫俗子都倒头大睡时,飘过西湖,飘过柳荷,飘上饭馆,大吃响爆蟮糊,享受人间美味,还来几盘麻将和和……;另一说则是,在柳浪闻莺处,有四鬼女,稀奇阿拉伯菜肴的浓香,晚间,趁凡夫俗子都倒头大睡时,钻出西湖,钻出地府,钻进会所,大吃烧烤荤素,偷食人间美味,还会掏出不知哪里搞来的钞piào数数……。
平湖秋月和柳浪闻莺两处关于不走寻常路、不做寻常人的研究方向与学术交流被这几天套着头盔一直亢奋得夜不能寐的伊和子窃听到了,在王木木跟前,她现在立志要重塑形象、要做个乖乖女了,所以,小马屁精打小报告了。
关于这几日西湖两岸的对话与交流,王木木的知情晚了一拍,王木木的谍报菁英扈南的知情也晚了一拍,因为在这个角色扮演游戏中,王木木和扈南犯了一个相同的错误。他俩人犯错误?犯什么错误?还相同?
在这三拨人马到达杭州城的第一晚,那时,各就各位,欧洲人去了平湖秋月;阿拉伯人去了柳浪闻莺;自己则住在了花港观鱼。那晚,一切就绪,王木木要睡了,抬头一看,扈南还在自己的房中,她低着头,红着脸,两手捻着衣角,犹犹豫豫,忍忍缩缩,一副跋胡疐尾,跋前踬后,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木木就问了:“扈南啊,还有什么事啊?”
扈南低着头,瞄了王木木一眼,红着脸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封开口信,交给了王木木。
这是封长公主写给王木木的信,信的大意是:木木,许仙的事,可为,当为之;但若不可为,也只能知难而退了。你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说实在的,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个人,也是为了大家,也是为了每一个支持我们、依附我们的人。所以,我跟二妹和三妹商量了后,都一致觉得,你一人在外,孤单,冷清,寂寞,空虚,危险,所以,我们三人都跟扈南谈过了,我们三人是用命令的口气跟扈南说的,要她日夜不离你的左右。日里,就不说了;夜里,就是要她跟你同床共眠!我这里说得这样清楚,是不想让你听了我的话后跟扈南同居一室了,却是两张床,可望不可及,禽兽还不如。我们这样要求,既是提高你外出期间的安全系数,也是认真考虑了扈东西两女王表述过的忧虑,她俩人总说王爷你的内心深处很烦恼、很忧郁,怕孤独,怕被误解,怕失去家人。所以,我们就命令扈南了。当然,对此,我们也是知道扈南自己也一定是千情万愿的,就是抹不开脸,不好意思罢了……
王木木看着信,一脸的尴尬。瞄了眼扈南,见扈南也在偷瞄自己。两人眼光一相遇,扈南的脸更红了,转身就去铺床褥了。
王木木想了想,慢慢的走到了扈南的身后,说:“这不太好吧,扈南,这也太对不起你了。我跟公主姐等三人花开三朵,请了全杭州人吃喜宴;我跟扈东西两女王完婚,惊动了三大洲三大洋。轰轰烈烈的玫瑰婚礼刚过,对比起来,如此没声没响的,不就太亏待了你了?……”
扈南的身体先是一僵,后松懈后,说:“王爷,我懂,我跟前五位姐姐比是差太远了,我从来不敢奢望像她们那样奢华。再说,我也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有什么形式,我珍惜内容,除非,王爷,你不愿要我!”
两人僵持了一会,扈南看了看王木木,就向他推又推过来了一张纸。
王木木看了下,是扈南对在平湖秋月的欧洲人和在柳浪闻莺的阿拉伯人的动态的书面汇报。王木木看了看,知道这八个女人大八了,难得离开了一本正经的哈佛,没人管她们,放任自流,千年疯一回了。王木木笑笑,对扈南说:“呵呵,这八个婆娘,正面引导吧,难得有天主教的修女传教士和阿拉伯的穆斯林女传教士登陆宋朝的杭州,千年只一回,只一回啊;千年只一回,无所谓啊……”
扈南看看王木木的心情不错,想想,自己,从一庶出秀才女,到代人赎罪当丫鬟,到遇人不淑被出卖,到弃文从武做打女,到入狱卖处要砍头,到获救升级成了公主的通房丫鬟,到今天终于修成正果能为王爷之妇,很是高兴。就一面铺床叠被,一面和着王木木,也哼出声了: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啊哈……,断肠也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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