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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海转过头来,瞅了瞅我,恶狠狠地说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就可以坐上更高的职位了,现在都完了,这一切全是你的错……!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从这跳下去,倒也落得个轻松……!”
“就当这一切是我的错好了,但你以为死,就能逃避自己的责任吗?不管你坚持的理由是否对错,杀人始终是犯罪,从这里跳下去,你付出的代价是你的生命;如果跟〖警〗察回去,最起码可以向死者家人有个交代,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亲人是无罪的……!”我劝阻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能确定他们的死,是对他们亲人的打击?或许他们的家人巴不得他们死呢?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韦海疯狂地的大吼道。
“你不要再扭曲事实了,跟〖警〗察自首吧……!你一个大男人,却要逃避责任,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这时于警官带着手下赶了上来,赵成仁也尾随其后。韦海看到他们的到来,往外走了一步。
看到他如此,于警官开始紧张起来,急忙叫道:“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不要做过激的行为……!”
“你们〖警〗察,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话,可见你们一直都是在敷衍。就像我一样,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根本不必去理会,这本来就是人骨子里的本性,你们〖警〗察还真是够虚伪啊……哈哈……!”韦海又开始笑了起来,而且越发地冷漠。
那些〖警〗察们被韦海一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面面相觑,只有于警官面不改色,依旧从容。
“前辈……千万不能做傻事啊……!你常跟我说,做人一定要努力和付出,我一直都谨记于心,但你现在在所做的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说一套做一套吗……!?”赵成仁也加入了劝阻的行列。
“没错,现今社会有哪个不是这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理所当然……!〖警〗察就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典范……哈哈……!”
受到韦海唏嘘的〖警〗察们,十分愤恨,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如果再不制止,搞不好韦海还没跳下去,就已经被那些〖警〗察开枪打死了……!
“你没必要这么悲观……!人和人之间可以摈弃那份没必要的猜忌……!”我连忙劝解道。
“你少在这废话……!”韦海转向赵成仁继续说道:“你要记住,在这间医院里,你要越狡诈,越懂得逃避责任!不然你不可能继续你的理想……!”说完,又转向我说着:“其实你也算是个不错人,说得都挺有道理,但这个世界也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人要往高处走,所以就越要用尽手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我跟〖警〗察回去,明天的报纸新闻都是他们什么英勇擒贼的消息,我只是成为他们宣传自己的工具,如果我从这跳下去,那么那些病人和观众,就会知道,我不是被〖警〗察抓到,而是我自己选择这一步……!显然,我选择第二个……哈哈……!”
话音刚落,韦海便向后一蹬,伴随着自傲的笑声,他的身体在空中向下飘落,直到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时,他的笑声也在落地的那一刻起,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了。
由于事出突然,我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于警官立即带着手下往楼下,而赵成仁也伤心地跟着飞奔起来。四周的众人看见有人跳楼,都好奇的拥了上去,我想此时此刻,他的灵魂肯定正开心不已。
他坚持的正义,就是我们眼中的邪恶,而我们眼中的正义,在他看来,却是那样虚伪不堪!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天使和恶魔:正义与邪恶,到底是不是绝对呢?我现在还是不能给出个〖答〗案,也许某天的某个时间,〖答〗案就会出现在我眼前吧……!
等于警官将韦海的尸体运回去,一切安顿好后,我才启程回家。回到家中,发现老姐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好菜,正坐在座位上等着,不过看她阴森的脸色,我就知道,8点多才回来,还不死定了!?
“唉……哈哈……姐你准备了这么多好菜呀……!我现在饿死了,什么事情等我吃完再说好不好啊……!”我一副嘻笑讨好的表情。要死,起码也要做个饱死鬼嘛!
“不用给我摆个这样的表情,今天看在你查案的分上,我是不会生你的气的……!”老姐一改往日恐怖的风格,突然慈爱温馨起来。
一听老姐大发慈悲,我简直开心得上天了:“太感谢了……姐你果然是疼我的……!”
“这当然啊!你刚才不是说饿得不得了吗?现在就把这些菜吃光好了……!”老姐还是那副慈爱的面容。
“姐你这也叫不生气啊……!?”我狼哭似的嚎叫道。
老姐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直接将我送上天空,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甩下来,实属高招。
“当然啊!我都没叫你洗碗呢!既然你现在误会我了,为了恕罪,你吃完干脆连碗也一起洗吧……!”老姐一点都不心软,甩下这句之后,转身向房间走去。
看到老姐离去的身影,我知道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现在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了,就算肠胃烂了也只有我自己知道,老实点吃吧……!
老姐回房后,暗自窃喜起来,让她做好了菜等这么久,活该受这种苦。不过,刚刚看他搞怪的表情,她真的好像笑哦……!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就像……哎呀不要多想了……这怎么可能嘛……!而且我们两个是姐弟,绝对不可能会对他有感觉的,还是想想该怎么向陈学长表白吧……!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这样在吃饭洗碗中度过“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翌日,晚间新闻。
新闻画面上出现了,昨晚韦海跳楼的情景,播新闻的女士说明了是一名路过的行人在远距离用手机拍摄的,记者也采访了处理这起事件的总指挥,龙万求督察,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记者所提问题,只以无可奉告来打发记者。这突然让我有个想法,如果昨晚韦海真的让〖警〗察抓了回去,那今天警方的回答,还会是现在这般敷衍了事吗……?
我承认,韦海赢了,他比我更看得清这个社会的常规,更了解人性的种种善恶。可我还是相信,人始终都有着天生的善良,不能因为部分异类,而否定一些真正好人的付出。
现实无法改变,但希望仍然存在。
半年后他得知前线TW对面的平潭岛观音岙观通连因为缺乏报务员,工作需要要请求团里急着要派一个报务员到连里去,在当时平潭岛是个远离象沙漠滩一样人烟稀少十分艰苦的海岛。许多老报务员知道情况的都不愿意去,他却积极主动的要求去那里。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的连里的一名报务员已经临时提升为连长,新提的连长又当连领导又当报务员,兼顾日夜收发报实在是太辛苦了。他去了后就独立把电台工作担当起来。在那里,由于他的工作努力和业务熟练,业余时间还为连里编写黑板报,替炊事员挑水,深得领导信赖和群众的赞扬。不久他就被提升为报务组长又由上等兵提升为中士军衔。在整个水警区被评为一级技术能手,并且入了党。内定他为以后的准尉报务组长。
可是好景不长,一年以这个观通连的领导调动。对他很常识的连长指导员都换了新人,新的领导对他短时期内较快的进步,表示怀疑。并对他在工作上挑挑惕惕。他从小喜欢看文艺书藉。看了有时自己也学着写一些东西。有一次他在业余时间给解放军文艺写了一篇小说稿,被退了回来,退回来时正好被新来的连长看到,他拆开来看,说他胡编故事。把自己充当英雄,他气得当时对连长说:“我不是把名字改了,这说的已经不是我,是虚构的人物。”
连长说:“你的组织能力倒很长,你这是满篇谎言,冒充英雄!”
包安良说:“这是小说,允许虚构,你懂不懂艺术!?”
新来的连长听了包安良的话,拍着桌子瞪着眼睛大声地对包安良说:“包安良!你简直狂莽之极!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你的退稿我就看不得?你写的东西我就批评不得?”不久在两个通讯连合并的时候,他被调出来海岛观通连。被调到鹭江一个海岸炮兵的指挥排里当报务员。由于那里报务员很多,在翌年他就和老兵一起退伍了。
当时面上的形势还是很好,地方上到处要人,包安良在复员大队,作为技术兵的他被当地鹭江市劳动局招去到一个工厂当工人。于是他和和李永根等其他几个复退员军人一起,进一个厂学习电工。
可是他们到工地一看,工厂还是一片丘陵和旷野,没有一间房屋,这象什么工厂呀?要生产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令包安良更为不安的是,当地人说的是闽南话,他们听不懂,工资也只有三十元一月,大伙说离家又这么远,这还不如回家乡种田。当下就有三个人回去了,但是包安良却一时犹豫不决地没有走。因为他女朋友她正在上中学,需要他经济上的支持。可是不久,回家的老战友们来信说,他们在家乡也找到了工作。原来大年代,到处要工人,他写信去到家乡的有关部门联系,那里也要他。于是安良就想调回家乡去工作。安良在部队是个无线电报务员,他想回去到轮船上当报务员。他的报务业务是很棒的。在部队曾经得过一级技术能手。他事先已经与老家的港务局和海洋鱼业工司联系过,他们说只要你把关系转来,他们船上很需要报务员,你只顾来好了。因此,他打了个报告,要求调回家乡去工作。
哪一天包安良带着写好了的报告,就从鹭江市区在培训的工厂,乘公交车回郊区的工地。
当时厂区一幢二层楼的办公楼已经建立起来了。
可是那天真不凑巧,当包安良高高兴兴地走到工地时,却见工地上的办公楼门前停着大大小小的许多小车,一看就可以知道,这些汽车是从市里来的,肯定工地发生了大事情。安良问一下站在办公楼前的一些门卫:今天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车?都是些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工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卫告诉他说:“工地出了大事故了,刚刚早上厂里的砖瓦厂倒塌了,压死了五个人。这些车都是,法院、检察院、总工会和劳动局的人。”
安良听了他的话,又见办公楼门前哭哭啼啼地还围着许多当地的老百姓。门卫说,这这些都是死者的家属和亲戚,在和厂里交涉呢。死了这么多人,这些家属们吵得翻了天------
安良听了也难过地同情地走上楼挤进人群去看看。安良只见筹备处主任——那个从市里下来的胖胖的郑部长和那个福州来的劳资科30几岁的女科长等人,忙得团团转。劳资科长正在楼上的一个办公室里与一大堆哭哭啼啼的戴头巾的农妇和农民们谈话,劝慰和安抚她们。筹备处郑主任在向公检法的办安案人员们,讲述着事故的经过情况。安良一看这样情况还找什么领导,还打什么报告呀!想着人家为了建设这个厂连命都丢了,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在这里工作,还想要求调回家乡去,安良觉得自己也太过份太自私了。就悄悄地把报告塞进袋里,在办公楼的下面转了转,怀着惊恐与难过的心情,到出事的工地去看看。
安良到了那里,只见劳动局的周处长也在哪里,因为从部队复员的时候,他们这批复员军人当时就是由周处长(当年是部队的)陪他们来到复员大队的。后来在处理好复退军人后,周也跟一部分部队干部转业了,他转业也转到鹭江市劳动局。而且周处长原是当年原是安良所在部队的,因此现在安良见了周处长感到很是亲切,就对周处长说“你们劳动局的人也来了?,你在劳动局不是管招工的嘛,怎么工伤事故你也管?”周处长说:“我以前是管招工的,可是招工不是每天都有事的,我嫌太空了没有事做,闲得慌,让我多做些事情,于是我就要求局里把我调到劳动保护处了。”随行的小王告诉我,周现在是劳动局劳动保护监察处处长呢。”
安良听说“喔”是这样呀?”
周处长问安良“哎,小包,我听说你们在外厂培训呀,你怎么也在工地?”
安良告诉他他也是在鹭江市区培训呢,今天是特地有事来工地的。自然他不敢讲自己是来要求调动的。“我本来有事想来找找领导。结果让我偏巧碰上了。想不到我们厂还没有生产就出了一起这样的大事故。”安良呐呐地说。
周处长沉默一会难过地说:“这次你们厂出的事故很大!这样大的事故我还是头次看见。你这里熟悉吗?带我们去现场转转。”
安良问”“你还没有到现场去看过?”
周处长说“没有。我们一来就被哭哭啼啼的群众围住了。你到现场去看过了吗?”
安良告诉他说“我也没有看过。我想去看了心里会很难过的。一下死了五个人呀!五家人家大概都来了,还有亲戚朋友们。我刚刚到办公楼去看了一下,我们筹备处郑主任和劳资科长正在接待死者的家属呢,家属们围着主任和劳资科长,拉着他们又讲又哭,把办公楼都哭得要抬起来了。”
周处长说“是啊,人家的事情头顶过,自己的事情穿心过,这种事情碰到谁的头上都会非常悲伤和和难过的。走,你是本厂人,你熟悉,你来带路。你先带我到现场去转转。”
安良说”“虽是自己厂,其实我也没常来,也不大熟悉。你看那面有许多人在走来走去,我们跟他们一起去看看吧!”周处长说好的。
安良就带着周处长来到工地后面。只见工地的西北角靠近一个叫刘厝的村庄前面,四面摆放着一些用稻草盖起来的一排排还没有烧过的土砖,倒塌的砖瓦厂就在哪里的一个丘陵旁边。安良胆子很大,又好奇,就悄悄的带着周处长一行人踏着长着草皮子的泥路,根据路上人家指点来到一个摆放没有烧过的白坯砖的草棚里,许多人在里面进进出出。他们准备去看过究竟。
安良带着周处长等劳动局的人,走进里面,赫然见到被压死的五具受难者的遗体就放在这座草棚里,用一张篾簟盖着,死者带泥的脚露在外面。安良惊恐地小心翼翼地揭开篾簟来看。只见那五具遗体长矮不一并排摊在地上,五个人中三个男的,两个女的;三个男的,两个大概二十几岁,一个年纪较大,大概四十岁左右,据说还是干部。两个女的还是年少的姑娘,都有只有十七八岁模样。他们都赤着脚,穿着破旧的农民服装,其中两个姑娘穿着半新旧的印huā衣裳,发辫和血粘在了一起。个个身上脚上都是泥巴。当安良看到脸色蜡黄、有的身上带着血迹,一动也不会动了地躺在地上那凄惨可怜的受害者遗体,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望着这些这些可怜的遗体,他呆呆地想,他们今晚再也无法回去了,再不能和他们的亲人相聚了,这些些农民工都有家,而且就在附近村庄里。那个年纪较大的,家里肯定有老婆孩子了,现在却连一声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地离开了他们妻儿老少。而那两个小伙子,也到了谈爱结婚的年龄,而这还两个姑娘,还这么年轻,可能连恋爱都还没有谈过,才刚走进工厂步入社会,生活对她们来讲才刚邢始,却永远地离开了人间,离开了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离开了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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