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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些天我是每天都去医院看她,她的医药费每天是四千多元,住了半个月已用去十多万,还好两儿子孝敬,他们两兄弟争着为母亲打医药费,隔天二万三万的打进医院的账里去两个儿子还说只要把我们母亲的病看好,拿出再多的钱,就是倾家荡产也情愿我们都说这两儿子真孝顺呀,她的福气真好
“这些日子里我是就像我自己姐妹患病一样关心,三天两头的去看她看看有没有好一些当略有好转时,我为她高兴,我对我四弟说,你们要有信心,她慢慢会好起来的
‘但是过了两天她发起高烧来,温度达到聂氏四十多度于是医生又用大量降温的药来压温度这一压,又把她的原气也压了下去,她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又变得奄奄一息身体变得一动也不会动了,各种生命迹象变得越来越差,心跳动脉搏都减弱下去了
“终于一天医生推手了,医生说,“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看来她的情况不妙,你们再用多少钱可能也难以挽救过来了,你们要有思想准备”接下来的情况果然越来越糟,最后,她的儿子们只得听医生的劝告,把她接回家,让她在家好好休养几天,说到底这是在家等死了
“在我得知他的儿子抬回家后,我心里好难过第二天我就到四弟的家里去看,她躺在自己熟悉的家里自己的眠床上,看来她很安详,面色也红了一些,气也顺了一些我说说不定她还会慢慢好起来,是不是请个中医给她看看?再用一些中药给她吃吃看看她鼻饲也摘下了,我说这样会把她饿死的最好到医院去一下,把鼻饲管再给她接上,灌些中药和营养药下去她的儿子们听了我的话感到很有道理,说不定他们妈妈回家后吃吃中药慢慢会好起来了于是立即就到市里的医院去找来护士医院医生和护士很负责,听得说她们立即派来一个有经验的护士,随带鼻饲管和针筒当即把管子再从鼻子里插到胃里去把营养液灌进去,当我走时我叫大侄子明天是不是再去请一个好一些的中医师来给她看看,给她吃吃中药看,会不会有些消大侄子说好的,我明天就去请
“但没有想到第三天临晨当我还在睡觉时我的六弟打来电话,说是她已经在昨夜半夜里走了当我早上来到四弟家的时候,我的弟媳已经被她的亲人们搬到她家的客堂间中央躺在哪里了自发病到走她受尽了折麻,总共二十四天,终于走了
“在医院里她的儿子为她花了二十几万元钱,到底也没把她救过来大家感到十分难过又十分遗憾她走时正好在大年三十以前她的年纪也和我母亲一样,走时年仅五十八岁她患的病和我父亲一样我父亲发病到逝世仅二十几个小时,她发病后现在条件好了,多捱了二十几天
可是这心血管毛病至今还是一筹莫展我父亲生前不知有高血压,她生前据说也有一些高血压,叫人家到医疗保健站带一些金菊降压片来吃医生叫吃两种药,她只吃一种,这就使她的高血压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发病哪天,她还好好的,早晨起来她说要到镇上去一下,去买些菜来,可是一会她说感到头很痛,话没说完,她就蹲了下去幸亏当时她的大媳妇在旁边立即把她扶赚并及时叫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到城里的第一医院来在路上她的头脑还很清楚的,还会和人家说话,只是不断地摸她的前额,说是“我的头怎么这样痛这样痛?不知怎么了到了医院才慢慢地意识模糊起来
“二十八年前,我的父亲因为生活没有人好好照料,没有如心像意的吃喝而血液变浓而中风,二十八年后,生活条件比过去大大地好了,可是我的弟媳妇还是患这种病而逝世了”
而更叫人吃惊的是三年之后我的大妹突然中风,五分钟就走了,而且竟死在车上
那一天,我三弟来电话说大哥,大姐今天上午殁了!
“翱”我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脑,我说你说什么?她生什么毛铂殁得这样快三弟说我也不知道,听他小儿子说:“早上还只去镇里的人到了那里,想到医院去看铂可是还没有到医院,她就在面包车里断气了
我听了急急地赶去到她家,可不是,此刻她已经安详地躺在她们村的专为办婚丧六事的堂屋里我揭开她盖在头上的白布,见她的脸还红红的仿佛才刚刚睡去
据她儿媳说:“头晚她就说身体不舒服,头有点晕想今天医生,,于是今天早上起来叫小儿子把面包车开去到镇里的卫生院去看铂可是到卫生院,她改变了主意,说让我先去拜拜这里的娘娘菩萨小儿子就依着她,把她送到镇里的一个像小土地堂似娘娘殿她看到菩萨就虔诚地拜下去可是当她拜伏下去后,再也爬不起来当她儿媳妇扶起来时,她只会蹲下去,站不起来儿子赶快把她扶上汽车,把车停在路上赶快去到一里路外的卫生院叫医生可是等把医生叫来,医生见她静静地仰坐在车上的椅子上,歪着头一动也不会动,医生赶快替她听听胸脯,这时她的心跳已经停止,马上给她量量血压,血压也没有了医生告诉她儿子,这人已经不用救了她已经死了!她儿子听了大声地叫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妈刚才还好好的,她在家时还在打草帽的她说她回去还要打草帽的,叫她伙伴们等她回去一道再打草帽的,怎么你说她死了?医生说,那你来看看吧,她还有没有气?”她儿子一看,果然他已经一动也不会动,身体已经冷下去了
就这样她还死在外头,死在儿子开的去看病的汽车里她生前很少坐汽车今天她难得坐一回车,竟一坐坐到死……
她从中风到死还没有五分钟,死得倒是痛快这时她的大儿子打电话给他的小弟说:“小弟,妈怎么样呀你给她看了没有呀,妈不要紧吧?”当儿子告诉他妈已经殁了时,她大儿子说:“小弟你乱说什么呀,刚刚去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会没了?”小儿子告诉他这是真的,妈到土地庙里拜了一拜菩萨,跪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所以当我上午起去看她时她还是脸色红润的她就走得这样快看来她也是中风你说这中风可怕不可怕?
周处长说,“为什么农村患中风的特别多?得心血管疾病死的特别多?看来一是现在农村的生活条件差,二是农村还是缺医少药的缘故如果农民也像在城里的工人职员一样保括退休以后,有劳保,有医保,他们也能经常到保健站去看病抓药,哪就不会这么容易得中风病了所喜现在国家正在向这个目标努力我们期望以后在农村里逐渐减少这样的悲剧”
安良说,“除了国家能逐步改善农村医保条件,使农民们能看得起铂吃得起药之外,自己也要对这种疾病引起重视比如说要改变自己以往的生活习惯,要少吃盐多喝水,少吃肉多吃菜,得了高血压,要经常吃药,不要间断”
周处长听了点点头说:“对,这也很重要”
一天在闲谈中,周处长说起,人的安全健康与否,和家庭关系非常密切,如果一个家庭和谐,一家人和和睦睦,夫妻共同教育子女,孩子们也好学上进,长大后也都会很有出息的反过来,一个家庭夫妻俩老是吵吵闹闹,儿女们受到影响,也无心好好学习,长大了上行下效,到外面打架斗殴,这个家庭下一代也不会好孩子们身心也都不会健康而且还会反过来祸害上一代
安良听了说:“是艾儿女不争气,吃老靠老不说还会把老子气死”
“我那个老乡就是这样”周处长望望安良说:“我的老乡老马某曾是个南下干部,从1947年随解放大军南下,资格不老水平高,南下来不到两年他就在浙东某县当了县公安长,他本来在家乡有妻子,可是后来做了官嫌原来的妻子不识字太土了,就休了家里的老妻,并在南方找了第二任夫人,可谓是春风得意婚后他又与第二任妻子生了四个孩子,不久由于他的能力强又当上了县里的一把手,成了当时很厉害的县他的仕途可周谓是一帆风顺但不幸的是他那第二任老婆是个不安宁份子,性格乖僻又好说话,还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而且他在位时好整人,一会整这个一会整那个,弄得大家怨声载道,特殊时期解放出来后没地方可去,他原在的县里人家都不要他,他只得到学校当个系总支,这比他当年领导的几十万人的县自然就小多了后来他只得到新厂管几百个人的一个新厂他老婆也跟随他在那个厂里当劳资科长
这个女的是个呱呱嘴,在开会时,等她的丈夫的话讲好,还没等厂里党副副厂长还没有讲话,她就急着喳呼开了而且不懂情理,不讲方法,说话着三不着四哇哇地瞎讲一通,她讲的意思和她丈夫讲的往往南辕北辙,大家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她自己的意见还是她丈夫的意见她丈夫气得当场和她顶开了,常常在会上吵了起来他批评她,她又不服气,说是我也是一个革会员,一个科长,我为什么说不得话!你限制我言论自由呀什么什么的,搞得他不得安宁在家里更是三日两头的吵
由于家里不安定,连孩子们都不愿待在家里,乘父母不在就出去到外面到处溜达也不安心在家里读书复习功课后来我看见他的家已经弄得四分五裂了:他从北方带来的前妻儿子,由于和晚娘合不来早就出去独自过了后来在外取了妻,更和这个家没有一点关系,从来不来父母家第三个儿子,由于常在外头鬼混,在社会上入了流氓团伙已经被当地公安机关抓进去几次这个县在外说一不二,在家里却管不了一个儿子,气得他见了那个儿子就骂可是越骂越叛逆有时公开和他顶嘴有一次,听说他又在外面和人家打架,他当面骂他几句,儿子就回嘴气得那马某当场抓起一只茶杯向他儿子夹头盖脑的摔过去,把他儿子额头上砸成一个大窟窿,砸得鲜血直流
事后他儿子对人说:要不是看他是我老子他真会拿把斧头把他劈死从此以后这个儿子再也不回家,回家也不和他老子见面了来了向母亲要点钱,继续在外面鬼混最后终于又被公安厅机关抓去,后来还在外面加入盗窃团伙案,最后在破案时,他的这个儿子被判了五年徒刑
“这件事对马某打击很大自己是县团级的党,儿子却是个劳改犯在厂里和同僚们面前多么没有面子!话也说不响了气得他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打那以后夫妻俩更是正常吵家,一个埋怨老婆没有教育好儿子,一个埋怨丈夫只管工作不管家里的事以致让儿子弄到监狱里去了
“小儿子没有教育好进了监狱,二儿子也没教育好,学得刁钻古怪的,他从弟弟身上吸取了教训,不和他父亲正面顶撞,而是和他捉迷藏,一天到晚躲着他,不和他见面,要钱要物就和母亲要,从不向他开口一家人弄得牵扯棚似的
“马某由于身体不好,基层工作矛盾又多,他又老是整人,与同事关系紧张,再由于和他的夫人在一个单位也弄得很僵不久他就调离了这个工厂,离开了党任上,上级派他到市里去当一个农业部门当一个调研员这是一个闲职,没有实权,走来走去到下面视察视察,有情况反映反映,没有情况你可以回去睡你的大觉他感到没有意思,干脆就打报告,离休回家了当时上级对他还很照顾,临离休时又给他升了一级,由十二级升到十三级他也感到恋满意了,临行还来向我告别,说小周,我要回老家了他比我年长十岁,他一直叫我小周当时也为他高兴,我说过几年我退休了也想回家
“离休之后由于他在这里人间关系不好,家里子女们一个个又都不争气,老婆又和他经常吵,他不想留在南方,要求回北方老家去于是他就拿了一笔安置费回老家sd了他的后任妻子是个南方人,平日又和他合不来,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北方仍留在南方
他到了北方以后只得与他堂兄弟们住在一起因为他毕竟是南下干部,去时又有一笔钱,不会没有人靠弄来的可是他在南方几十年生下的一些儿女们是大都留在南方,只有一个小女儿随他回家乡
“但是因为出来多年,家里没有房子了,回到家乡还得自己造房为造房子他在家乡打了报告,因他是个地师级有南下干部,他的报告打上去上级当时倒还蛮重视的,马上给他批了造几间房子的砖头水泥木材和钢筋这就可以造两间像模像样的房子了
“如果顺利的话,等这两间房子造好,父女俩住进新房子,离休后能在自己的老家和他所欢喜的小女儿过个平安的日子,那倒也算享清杆可是当他准备雇泥水木匠准备开工建造新房子的时候,又出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故
“原来他在老家要造房子弄到一些建筑材料,可能他写信告诉过他在南方的大儿子,这消息让他在南方的那个第二老婆晓得了,她就讲给她所生的小儿子听:‘说你父亲倒又在sd造房子了,你找了对象要结婚了,连个婚房都没有,你父亲他也不管你’原来那时造房子建筑材料还很紧张,只有特殊原因有特殊关系的人才能在单位弄到一点,他是南下干部,离休了,回家乡没有房子赚通过当地政府才弄到这么些材料他的二儿子听了母亲的指点后,他心里开了窍:他想母亲说的对呀,这个老家伙只顾自己,不管咱们下一代,我是他儿子,他就这样扔了我不管自己到老家造豪宅享福去了,真是岂有此理!我让你享福!
“他于是雇了两辆大货车又雇了几个工人,自己跟车来到北方他父亲地方,小时他曾随父母来过这趟回来见到他父亲说:
“老爸,还是你有办法呀,你又要在这里造新房子啦?”他老爸说:“你怎么来了?”
“我特地来看看你”
“听说你要造房子了?”
“是艾那些材料是当地政府照顾我的”
他儿子说:“我找到老婆要结婚了还没有房子,结不成婚,你也不管我,老爸,你养老总没有我结婚要紧艾这些材料我先拿去用一下吧!”说吧对随车跟去的工人们说声:“师傅们,来呀,给我把这些材料通通装上去!快装!”立时把他父亲放在那里的那些木材水泥,钢材一下子叮叮东东地搬过精光,气得老在那里跳脚大骂这个逆子丧尽天良!但骂骂有什么用,村里人见来拿材料的是他儿子,谁敢阻拦他?就这样眼睁睁地让这些他化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些建筑材料被他这个逆子都拿走了
“现在还造什么房子呀,气得他心脏病又发作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会动小女儿毕竟太鞋只会爸呀爸呀的哭一点办法也没有,村里人和他的堂兄弟看他可怜,只得弄辆板车颠颠簸簸的把他弄到县城医院去可是他们不知道他的心脏是不能颠簸的,他那地方交通不便,道路坎坷不平,路又远,等送到县城医院里,就再也没有救过来三天后,可怜这位当年咤嗟风云,八面威风从北方打到南方,后又从南方回北方休养的县就这样屈地与世长辞了逝世时年尽六十二岁”
安良听完这则故事很有感触地说:“积于弱则强,积于强则弱,观其所积,犹知他日祸福之乡’这是老子的话,
这个县能力太强了才会弄到这样地步的他当的时候,在地方上扯高气扬,到处弄人,弄得关系很紧张,连回到家里,也是老子说了第一,儿女们小时奈何他不得,可是长大了他们就不听他了,甚至变得叛逆,照我看来,周处长你这个老乡这样的结局,这是他自己种下的祸根他不用怨天尤人埋怨别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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