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敲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五章 欲成大树,不与草争,寒门宰相,幸福来敲门,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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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管事请二人到了一处庭院中。但见庭院里遍植寒梅正值梅花花开时节万紫千红真是妖娆好看。
吴安诗邀二人在面向庭院里开轩处摆下一桌酒席如此一面赏梅一面吃酒。
见一桌酒菜极为丰盛显然是器重之意何七高兴地道:“以梅下酒!大郎君真是雅人!”
吴安诗摆了摆手笑道:“内子好赏梅这些是她的手笔罢了。咱们借来吃酒就是。”
章越道:“吴大郎君在下不善吃酒可否少饮一些?”
吴安诗笑道:“三郎看着不似酒量浅薄之状不过无妨三郎自便就是。”
章越松了口气道:“那谢过大郎君。”
不久自有使女上前给三人添酒夹菜。
“不敢有劳我自己动手好了。”章越推托道。
吴安诗笑道:“三郎哪似七郎这般安之若素罢了你即不便由着就是。”
章越身旁两名婢女欠身笑了笑即退下。
但见其余几名婢女如穿花蝴蝶般在桌上夹菜放在二人碗中。章越反正面前几道菜已是够吃了。
席间少不得章越何七敬酒章越几杯之后即停杯不饮倒是何七与吴安诗喝得投机你一杯我一杯少说了两三角酒。
何七酒量颇好但也有了几分醉意。
吴安诗对何七道:“何兄年纪轻轻已为县学推举至州里不知可曾婚配?”
何七道:“回禀大郎君在下不曾婚配。”
吴安诗笑道:“不是吧何兄也快二十了吧。”
何七道:“家父家母对我期许甚高曾有未高第前不许议亲之语故而我一直在家苦读不敢有丝毫分心。”
“佩服佩服但何兄如此岂非身边寂寞可有粉红佳人解语啊?”
何七认真道:“从未有过此念我心中只有圣贤之书。文章未成不敢为家。”
“那么三郎呢?”
章越放下筷子道:“也不曾但读论语时读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总不免想过那是多么美好的女子!”
何七吴安诗不免皆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吴安诗一句话结束了话题。
二人吃了酒即回到书楼继续抄书。
章越酒喝得不多尚且还好何七虽喝了碗醒酒汤却仍是无精打采。
天黑后章越何七皆是离去。
而在吴府屋里吴安诗十七娘范氏一面听着管事的禀告一面喝茶。
然后范氏道:“十七妹你这主意看似半天也未试出什么?”
十七娘没说话吴安诗笑道:“我倒是有些弄清十七妹的意思了。”
“你休打哑谜了。”
十七娘向管事道:“管事其余我皆不问我只问今日章何两位郎君各抄了多少比昨日相较如何?”
管事道:“章家郎君抄得昨日相仿佛倒是何家郎君不过抄了三分之一。”
范氏道:“十七妹我们试得贤与不贤你问他们抄书作甚?”
吴安诗道:“十七妹所言就是这个道理见到红袖添香即夸夸其谈几杯下肚即以为结交上了我吴家这样的人又岂能成什么气候。”
范氏道:“这是十七妹的用意么?”
十七娘道:“嫂嫂贤与不贤看不出也听不出。能将事办好其人即是贤也若能将事办至极处其人即是稍有不贤也是无妨。”
“一个宰相能安邦治国的必为贤相。这二人以抄书之名而来连本分事都没办好其他说再好听也是无用。”
管事道:“这里是两张纸分别是他们抄书时我趁着不注意留下的。”
众人看去但见一篇所抄之字可谓满篇散乱一笔连着好几个字简直比狂草还草实在令人难以入目。
另一篇所抄之字从头到尾却一丝不苟而且字体极端正大方一眼见了即令人赏心悦目。
范氏捧了那张字迹好看工整的纸道:“这看来必是章家小郎君所作。”
管事点了点头道:“主母慧眼。”
范氏又拿着另一篇字叹道:“这何七哪里是来抄书的不过是借此作个由头罢了。”
“倒是这章家小郎君字如此好看这非心静到极处写不出来的倒有些欲成大树不与草争的意思。”
“十七妹你看呢?”
十七娘将这一页纸取来过目道:“这章家郎君的字师自章伯益以篆书入楷法若苦练不懈十数年之后当有一番成就。”
“十七妹此言太过了。”
十七娘道:“嫂嫂看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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