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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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自顾自坐到桌前，拿出一壶酒给孙礼倒上，说道：“岂能白吃你的，尝尝我这壶酒。”孙礼犹豫片刻，缓缓喝下，烈酒一入腹腔，便化作一股热泪夺出眼眶。孙礼喃喃道：‘这酒是丛台？”

姜维点头道：“是我从一名晋商手中购得，家乡的酒滋味如何？”孙礼只道了句：‘吃菜。“便举起筷子吃了起来，一桌酒席，期间两人皆默默不语，孙礼还在消化着酒所要表达的含义，而姜维则在思考给孙礼安排什么职位。

突然，孙礼打破沉寂，正色道：”姜维，街亭那一晚，你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曹氏亲族将有一场灭顶之灾，胡说八道的吧？”

姜维飒然一笑，孙礼的厨艺超群，看来得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我手中便有你的赦令，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能返回魏国，保护曹氏宗亲。”

孙礼神色稍变，说道：“今晚，你来这的目的便是招降我？我孙礼宁愿死，也不学于禁背叛大魏。”姜维叹了口气道：“我主没有册封你为汉臣的意思，你只隶属于我指挥。孙礼，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当个废物，那就跟我一起去西北。我向你保证，不会强迫你和魏国作对。”

半个时辰后，姜维走出别院，身后紧跟着一个披着紫袍的男子。黄皓对这些白耳兵都打过招呼，所以他们只是笑着目送姜维离去，对其身后的紫袍嗯置若罔闻，而别院大厅内则躺着一具尸体，第二天孙礼的死讯传遍整个蜀国，汉皇刘禅当众主持葬礼，命人打造一口精致的楠木棺材，送别孙礼。

于此同时，姜维则跳上马车，走上通往汶山的路。偌大的马车内，坐着三人，姜维居中，左侧是一个青袍书生，右侧则坐着一个满脸黑须的男子，正是孙礼本人。

姜维笑道：“我来介绍下，这位是马谡，字幼常。正是他想出金蝉脱壳之策，想必现在整个大魏的文臣武将，都以为你死于水土不服。”孙礼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曹氏亲族的诅咒时刻压迫着他的神经，他淡然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汶山，然后是……西域长史府。”

建兴十六年春，姜维正是成为汶山太守，凛冬渐去，初春方至，万物茁壮生长，显出一抹生机勃勃的绿。然而，姜维上任的地方只有一片无尽的棕黄色，冬末初春正是黄沙席卷大地的时节，出了梓潼姜维便养成一个习惯，每天倒一桶水帮马儿洗澡，折一桶水往往要洗到棕黄色。

一路上，姜维心里已经默默诅咒刘禅千万遍，汶山不比天水，比起彻里吉老窝那块更是差之千里，然而这些还不是重点，自己的到任通知早就发派给汶山的文官，可迎接他们的不是官员们的嘘寒问暖，而是马匪手中的长刀。

姜维为了节省时间，欲先行一步，所以身边只带了不出十名侍卫，而这货马匪粗粗一看竟有上百人，将姜维等人团团围住，马鸣渐渐止住，人群中一个彪形大汉骑马穿出，操着一口生疏的汉语道：“此路是我开，交出钱财，爷爷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