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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如此拉车不休,早已被一旁的花老爷子听了个究竟,开口相询——见父亲开口,花守义便把这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把事儿交到老太爷手上…可是不曾想,那老太爷也是没有法子,只能最后把那孙非给派出去试试。
远远看去,他俩就在山崖外的道旁絮絮叨叨说个不休,真叫个:
秋夜深深乱雨麻,早树蚕叶声声沙;
日出满树又知了,黄昏蛙鸣更繁杂。
好不容易等到那孙非满脸沮丧的走了过来,给花老太爷回道:“师父,这、这厮实在是太能说了,徒儿无能,怎地好歹都说不听——莫若如此,我干脆差人将他捆了,硬送回那邯郸城便了,您看是否使得?”
“使得!”花守义立刻便应了:“大师兄此言有理,我无异议!”
花老太爷听得此话心中也是有些好笑,想自己花家本事如此,居然在个鼓噪之人面前却纷纷败下阵来,便偏头问问那孙非:“那,此人还有其他说法么?”
他想了想,摇头道:“并没有其他的,单单只说那是按照您的要求,用计破之,还说什么就算是遇上了妖魔鬼怪,他亦是可以骗得鬼怪们自相残杀,叫做三十六计中的‘假痴不癫,上屋抽梯’二计…”
摊着手无可奈何的甩甩,叹道:“我真是说不过啊,师父。”
花老太爷想想,又看那下面汪洋海已经取胜,王策正垂头丧气的被扶着出谷,于是便道:“断然不可重新比试,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那我们何以规矩,又怎地方圆?——你去问他,便说除了这重新比试一条,若有其他要求我们大可满足,可是输赢,他却是不能再辩了!”
老爷子这话出口弟子们应倒是应了,可是几人脚下都未有动静,看实在是不愿意与那鼓噪之人多说个一星半点,花老太爷哑然失笑,干脆吩咐道:“算了,看你们也不愿意去,我便另寻个人…守仁,还是你去给他说说吧,就按我的意思交代于他!”
花老太爷开口自然不比其他,又换做了花守仁亲自前去交代,于是便看那钱立本话也少了,整个人也规矩了,想了半天,才堪堪说出个话来……
“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可否留在山谷中,等到比试结束方才离开?——唉,做不成花家的弟子,看看他们的比试也好啊,只当做长了见识?”
这一说到没有出离那花老太爷的猜测,原本这王策也打算留着最后看看比试,于是这便允了,让他继续留在山庄之中。
※
最初的五场比试已去其四,明日便是最后那闻达与漠北两人的最后一场了。
按照花家的安排,此比试之后便是三日的休息,然后接着让至尊宝与那乔木果比试——纵然花守义说过,那比试的结果不重要,主要是看在比试过程中的表现,但至尊宝依旧开始了后面的准备工作。
可是现在,还得帮着闻达先过关再说…
要说漠北与闻达,两人还真不是一个级别能比试的…看那漠北,身高体壮,满身全是疙瘩也似的肌肉,好似铁打铜铸的个人儿般;头上扎着个冲天辫,脸上纹着青纹条路,虎皮裙扎在腰间,背着把大大的宝剑——任谁一看,这也是个不怒自威、铮铮铁骨的汉子,不敢小觑于他!
可是你再看看闻达,那一身的肥肉,满脸挤成球似的憨笑,走不得几步便呼呼喘气,加上个从未洗的干净的手脸,油腻腻的衣服,除了吃之外全然不会,甚至说随便连个酒肆的店小二都能欺负他…
这又如何能胜啊?
这才真真是让至尊宝和凤三是发了愁,那死活找不出个看着能赢的意思——掐着头想了半宿,凤三这才瞪着快要熬不住的眼睛瞅了瞅那床上呼呼大睡的闻达,垂头丧气的对至尊宝道:“我们干脆别想了——闻达这厮,真是找不出个能赢的意思,我是死活想不出来!”
“行!”至尊宝双眼布满血丝也瞥了一眼,重重的点头:“我也想不出来——闻达这家伙光是一身肥肉不说,还没点别的本事,你说叫我怎么办?难不曾,叫他压死那大汉…咿?”
“压死?”
对视一眼,两人忽然有了个主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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