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谁与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百五十八章 两难自解,你看如何?,朕就是亡国之君,吾谁与归,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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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这朝政都是如此向来呢问题到了眼前了依旧是不慌不忙今天商议每天讨论这商议来讨论去慢慢变成了一个朝堂争斗的把柄争胜成了关键这问题反而是不了了之。”
“总指望着左手打右手那得指望到什么时候?”朱祁玉的语气带着几分训斥。
大明宗室问题是第一天出现在朝堂上吗?
显然不是其实从洪武年间朱元章让诸王就藩的时候就有朝臣担忧这个问题而后自洪武到景泰初都有地方官员叫苦连天供养宗室实在是力有未逮。
但是朝廷总是能拖就拖。
南衙僭朝的叛乱是景泰三年闹起来的襄王带头跑会京师这供养宗室的问题才摆在了朝廷的眼跟前。
先是朱祁玉夺了驸马都尉的爵变成了五品官不再是超品位伯爵之上而后就是襄王三番五次的削藩削到和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最终郑王朱瞻埈因为心怀怨怼被小人利用丢了性命。
这一次仍然是襄王带的头这么一番言论等同于将王府内所有的妾身子打入了永不翻身之地。
这一直左手打右手右手疼左手也疼宗室问题难道要靠宗室自己解决不成?
朱祁玉这些话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这些事朝臣们要做不能总让襄王殿下带头冲锋。
“陛下所言党锢乃是两宋之风非我大明之风这宗室乃是陛下家事臣等不好置喙。”于谦出列俯首说道。
他当然不是当面顶撞皇帝而是就于谦看来大明的党争有不过远没有到党锢的局面陛下的训戒当然有理但是作为百官之首于谦当然也要维持大明的脸面。
维持大明的脸面那是在维持陛下的脸面。
于谦这个时候说话其实是提醒陛下大明宗室的问题只有陛下能解决朝臣们不用指望了就连他于谦也不要指望。
“有理。”朱祁玉细细想来大明朝堂的党争和大宋比起来的确有点像过家家。
再说这宗室的事儿的确不好由朝臣们牵头去做。
毕竟有黄子澄、齐泰之流鼓噪建文君削藩最后削出了靖难之战闹得天下丢了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你让朝中大臣怎么解决宗室之事?
这朝中大臣们对削藩二字始终忌讳莫深不敢多谈。
这朝臣们不敢说得皇帝带头去做可是皇帝带头去做就毁了这亲亲之谊的头等大事这宗室的病慢慢就深入骨髓变成了不治之症。
这天底下本就没什么两全、两难自解之法要想解决问题必然触动一方利益不拿起刀子来想把问题给解决了略显幼稚。
再说了就户部尚书沉翼那个想象力哪成想襄王陛下这叔侄俩儿一合计合计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妾身子打今儿起就不是你老朱家的人了?
你皇帝还是庶出这么做不怕宗室们戳你嵴梁骨吗?
“皇叔啊。”朱祁玉坐直了身子说道:“咱的好皇叔啊你真的是给咱出了一道好大的难题哟。”
朱瞻墡这再请之事的确没有提前沟通过但是降袭制珠玉在前这点事儿也不算大事。
“臣在。”朱瞻墡俯首说道:“让陛下为难了。”
“这样皇叔留给口子这妾生子们若是在外头闯下了赫赫威名想回来认祖归宗宗人府也应该纳入宗碟之上皇叔以为如何?”朱祁玉看着朱瞻墡看似提议的说道。
这就和降袭制的皇帝的那一丁点的宽仁是一样的妾身子想博个出身不是不可以得先到海外绕一圈去混出了名堂想认皇帝这么亲戚皇帝也是认的。
你都在海外打拼出了名头来那么大的本事认亲戚那是你喜我欢的大喜事。
“陛下圣明。”朱瞻墡再俯首说道。
“诸公以为如何啊?”朱祁玉看向了群臣。
于谦带着头再喊:“陛下圣明。”
于谦站直了身子自己一个在正统年间以刚直着称的直臣怎么到了景泰年间就变成了带头喊圣明的谄臣?
你说皇帝薄凉寡恩吧皇帝还留了个口子你说皇帝宽仁吧皇帝留的口子就那么一丢丢陛下做事大抵符合朱元章所言的宽严有度四个字。
朝会仍在继续于谦汇报了下关于京宣驰道的修建进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整个驰道的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这条驰道将会在春闱后动工而后工部自然要对营造之事详细奏禀。
朱祁玉这些已经和于谦提前聊过很多次于谦和工部的话是说给朝堂诸臣们听而不是讲给陛下听。
朱祁玉自然有些走神了。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景泰十一年也就是天顺四年发生了一件在历史长河上只有只言片语的小事。
天顺四年明英宗夺门复辟之后的第四年他想要修西苑就是修园子修园子得要工匠这工匠们被征召到了京师服役驱迫劳累工匠们就跑了在史书上就留下了一句工赂管事逸乏工。
而后在天顺四年七月初六这明英宗一看自己的西苑一直修的拖拖拉拉这什么时候才能修好?遂下旨:征天下逋逃工匠三万八迁四百余名。
这次约束严了工匠们倒是不跑了可是这西苑仍然是拖拖拉拉工部只好说人不够也不好说工匠们消极怠工。
这要是把皇帝惹得大怒把人杀了难道让工部的大人们自己去修园子吗?
明英宗也认为人不够斥工部怠事又令吏部选官二十员赴各地严督有司搜捕逃亡工匠赴京应役。
最后这园子修好了明英宗也没住几日便一命呜呼了这西苑最后到了嘉靖年间在壬寅宫变后变成了嘉靖皇帝这个道长的道场。
“这一下子征调三万余的民夫如此竭尽民力是不是可以延缓下工期减少民夫征调?”都察院总宪贺章询问着于谦也是表达都察院的态度。
陛下向来爱民如子可是到这大兴土木的事儿上一下子就调集了三万多的民夫实在是有些让贺章拿不准。
工部尚书王卺笑着说道:“贺总宪向来很少去石景厂。”
“何出此言?”贺章疑惑的问道。
“松江府的匠城相比较大明京师的石景厂也不过尔耳。”
“这年头哪里还用征召民夫黄榜一出想做工那得拿钱走关系找门路才能报的上吏部尚书王翱王尚书可是把反腐抓贪的考成落到了石景厂的头上。”王卺纠正了贺章的说法不是征召是招募民夫力士民间之踊跃踊跃到吏部的反腐抓贪都盯着石景厂完成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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