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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澄入讲武堂而不是去翰林院找讲延学士这日后培养太子的是一群武夫那培养出的储君该是个什么样子?“胡少师那是太子少师王直也是太子少师就是教太子那也是胡少师和王少师跟他们这帮翰林、讲延学士有什么关系。”汪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翰林的一些老翰林们在国事上恶了陛下在太子教育的问题上恶了汪皇后。
之前王直在文华阁给太子讲学的时候会带讲延学士若是商辂来还好商辂是个斯文人讲规矩从来不和宫嫔们闲言碎语若是其他人来这帮巧舌如黄的翰林经常哄得宫婢直乐。
若是闲聊几句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些翰林撩拨这些宫婢还被兴安给查到了汪皇后把这涉事的宫婢赶出了泰安宫。
要不说这最是无情读书人这前脚撩拨时候山盟海誓的翰林在这个宫婢出宫之后立刻就变成了负心汉。
宫婢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她是泰安宫的宫婢这没了这层身份这读书人的狠心肠就立刻露了出来。
朱祁玉得知此事之后就禁止王直带除了商辂以外的讲延学士入泰安宫了至于那位负心汉的翰林朱祁玉安排去黑龙江出海口的永宁寺修碑去了。
当年王直对皇帝住在泰安宫不住皇宫有些微词就上谏了几句朱祁玉直接一句问王直那么好奇他吃几碗饭?
这诛心之言差点把王直给弄致仕。
朱祁玉当年画的线明明白白他的线一点都不灵活既然想要在泰安宫埋钉子还被他知道了他能轻饶才怪。
“朱愈那孩子是个打仗的料儿人狠话不多上次袁彬回京还说要收他当徒弟可惜袁彬人在倭国短时间回不来。”朱祁玉说起了这个养子朱愈这个孩子沉默寡言但是极为凶狠而且朱愈很有军事天赋。
朱祁玉觉得一个孩子谈军事天赋实在是有些纸上谈兵这要是弄个赵括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所以讲武堂很少有人说朱愈的军事天赋如何。
“这孩子养着养着就养大了日后再离开便是舍不得了。”汪皇后靠在椅背上朱愈成丁之后肯定要改回本姓这孩子养的久了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了。
“看他自己的想法吧。”朱祁玉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朱愈自己等到他成丁后自己选择一如当初朱元章让沐英自己选择那般。
汪皇后示意朱见澄去上课而后坐直了身子郑重的问道:“夫君最近京师流言广众就是夫君身世的事儿不处置下吗?”
“不去理它。”朱祁玉颇为确信的说道:“朕不在乎也没人真的在乎。”
自从朱祁玉在太庙杀了稽戾王之后他这皇位无论怎么论断那都是篡来的郕王谦恭未篡时。
这个事实改不了京师的流言蜚语他就止不住。
他现在皇位固若金汤流言随他去便是。
朱祁玉可以不在乎这些流言但是修史的左春坊大学士商辂不能不在乎他又来到了胡濙的小阁楼里就是问胡濙这段历史该如何记录。
“一些流言蜚语你也找到我这里来你这实录不修也罢。”胡濙没好气的说道商辂问这个问题就显得很蠢坊间流传那是坊间作为当朝大学士敢这么问不是找死吗?
商辂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他还是说道:“按照中书舍人起居注所录吴太后是在永乐十六年被召入掖庭侍奉先帝。可是这就有了出入在另外一份宣德年间的起居注上则是记录吴太后是宣德二年入宫。”
商辂话没说完若是宣德二年入宫那陛下宣德三年出生是汉王府遗脉的几率就增加很多事实的真相就像猫爪子一样在商辂的心里挠着。
“我还找到了人证。”商辂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十分确信的说道:“是当初宣德年间的宦官陈符吴太后和陛下在宣德三年到宣德十年一直住在陈符家中宣德十年才建郕王府。”
商辂好悬没憋出一句先帝在临终前后悔杀了汉王府满门在愧疚之中认了汉王府遗脉为自己的孩子。
这是商辂排除掉除所有不可能剩下一个再不可能的真相唯一的情理之中。
“后人臆想罢了。”胡濙看商辂说的认真摇头说道:“传闻我也听了先帝从未后悔杀汉王府满门你没经历过所以你不知道当初的凶险和今日稽王府的情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太仁慈了以至于眼下朝臣们略显稚嫩了。”
“陛下太仁慈了?”商辂瞪着眼睛问道胡濙是如何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的陛下登基十年办了多少大桉要桉砍了多少人?
解刳院还开着门呢!
胡濙嗤笑一声说道:“翰林院那个想往泰安宫埋钉子的翰林陛下只是流放而不是族诛这不是仁慈是什么?”
“这要是在永乐年间汉王府往太子府埋钉子的幕僚都是什么下场?流放?做午时三刻的大梦!”
“全都夷三族了大多数连名字都没留下一个。”
“你修的稽戾王实录我拿份东西给你看你也不用写到实录里当年汉王府满门族诛这是汉王府幕僚的名录这些人都被夷三族了。”
胡濙打开了自己的小匣子自己拿着这份名单给商辂看了看又放回了匣子里。
胡濙继续说道:“什么后悔?后悔什么?那是夺嫡的你死我活。”
“用儿女情长去猜度政斗的凶险是坊间百姓们的权力。”
“作为朝中大学士商学士你也用儿女情长去猜度不仅仅是你还有很多朝臣们用儿女情长去猜度不是陛下太仁慈把你们保护的太好导致的怪相吗?”
“骂陛下亡国之君换到什么时候都是死路一条灭门绝户的那种死路。”
“也就景泰年间这些清流言官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做。就这这帮人一点都不感念圣恩毫无恭顺之心。”
胡濙是在建文年间中了进士这么些年来若问什么年代为官最为轻松胡濙的答桉是景泰年间。
因为从建文年间到正统年间因为顶层权力交割的种种问题严酷的政治环境当官就面临着一大堆的站队稍有差池全家老少都跟着一起完蛋的严酷。
连官僚这个统治阶层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这种高压之下没有人日子过得轻松。
“这…这…”商辂一时间有些失言他一时间觉得胡濙说的很有道理!
他能跑到知名谄臣胡濙这里问陛下身世这种的问题不是稚嫩是什么因为在商辂的潜意识里陛下就是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根本不会在意所以他才会来探究真相。
似乎、好像、可能、也许当下就是大明建立以来政治环境最为宽松的时候。
胡濙摇了摇头满是感慨的说道:“陛下是个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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