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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想了一会儿,望了望熟睡的胤禔,下定了决心,对着侍立在一旁的瓜尔佳氏道:“你照顾好胤禔,我去一趟乾清宫。”
瓜尔佳氏不明白:“娘娘是要去——”
惠嫔叹道:“皇上生胤禔的气,也是在生我的气,我不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如今胤禔这个样子,我也不能不管。我得去乾清宫,当面跟皇上请罪。还请嬷嬷好好照顾胤禔。”
惠嫔去了乾清宫,递了话进去,康熙却不见她。
一连几天,惠嫔都去乾清宫求见康熙,甚至都明说了自己是来请罪的,康熙也还是不见她。
惠嫔不明白康熙为何不想见她,难道是她的诚意不够?惠嫔有些心慌,她觉得她摸不准康熙的心思了。
帮着她递话进去的梁九功见她来了几趟,不管她说是请罪还是请安来求见皇上的,梁九功对她都是笑:“惠嫔娘娘,皇上没空见您。皇上说了,他忙着呢。回头闲了再去找您说话。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惠嫔心知这是托词,皇上就是不肯见她罢了。要说皇上忙,可皇上一回来就见了宜嫔和荣嫔,这几日也是都宿在后宫里的,偏偏就是不见她。惠嫔知道,梁九功话说得客气,但是皇上还是在生她的气,惠嫔只是不懂,自己都来请罪了,皇上还想要怎样?
来了几次后,惠嫔就不来乾清宫了。一则是怕适得其反,惹得皇上更加厌恶她;二则是她没有空闲去乾清宫了,本以为那天胤禔吃了安神的药会好些,哪知道从夜里开始,胤禔就开始发噩梦,说胡话,还有些发热,请了御医调治,甚至消息都送到乾清宫去了,也只得了皇上勉力医治四个字的回话,皇上并没有亲身来看胤禔。
惠嫔天天都在阿哥所里照顾胤禔,已经没有精力再理会其他,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怨,胤禔还这么小,又是个爽直的性子,皇上这样骂他,还要他摸不透皇上的心思,这样吊着心思担惊受怕,胤禔哪里承受得住呢?不病才怪了。
帮着惠嫔一起照顾胤禔的瓜尔佳氏瞧着胤禔如此,心里倒是有别的想法,她避开众人,对惠嫔道:“娘娘,奴才瞧大阿哥的病,并不全是因为皇上的那一顿骂。”
惠嫔听了这话,问瓜尔佳氏:“你这话什么意思?”
瓜尔佳氏道:“娘娘可还记得地震那几日大阿哥的反应?”
见惠嫔点头,瓜尔佳氏才续道,“地震后,宫里到处都是死人。大阿哥看着害怕,那几日都不肯在阿哥所里待着,后来去了娘娘那里,也是日日躲在帐篷里不出门。后来太子爷来了,太子爷也不知跟大阿哥说了什么,大阿哥就兴冲冲的跟着太子爷出宫去了。后来回宫后大阿哥就一反常态说是要弄个什么捐银捐物的事儿。可是娘娘可曾想过,大阿哥出宫去,那外头的情形比咱宫里还遭呢,听说那几日遍地都是死人,大阿哥出宫瞧能不瞧见吗?”
“可是大阿哥回来后,也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这些话,奴才不敢问大阿哥,但听小燕儿说,大阿哥回来之后,私底下跟她抱怨过,说京城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死人,他心里瞧着都害怕。小燕儿还说,前一段日子里,大阿哥晚上好似也发了噩梦的,只是小燕儿问起时,大阿哥否认了,还威胁她不许说出来,小燕儿不敢瞒着,只悄悄的告诉了奴才,”
瓜尔佳氏道,“娘娘,奴才揣度着,大阿哥心里头一直都是害怕的,只不过为了将那事儿办成,才一口气撑着没说出来,奴才看大阿哥精神头一直很好,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这会儿想起来,奴才忽然就想明白了。大阿哥是不肯将害怕示于人前的,又一心想着皇上得封赏他,这段日子就一直在这兴头上,这冷不丁的被皇上骂了,热兴头被冷水泼了个透湿,这里外一夹攻,大阿哥守不住,就发了臆梦也未可知啊!”
瓜尔佳氏凑到惠嫔跟前,低声道:“娘娘,咱们都见不得那样的场景,大阿哥年纪小,猛然瞧见了那些个死人,怎么能不害怕呢?”
小燕儿便是贴身伺候胤禔的那个小宫女,这宫女原是惠嫔宫里的人。惠嫔怕瓜尔佳氏一人照管不过来,才将小燕儿派到胤禔身边的。
惠嫔沉思半晌,抬眼望着瓜尔佳氏:“你的意思是说,大阿哥被那种东西缠住了?”
紧接着,她又拧眉道,“皇上不信这些!皇上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鬼神之事不可说!再说这是宫里,大阿哥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可能被那种东西缠住?何况太子是跟着一起出去的,他年岁比大阿哥还小些,也看见了那些东西,怎么没被缠住呢?”
“哎呀,娘娘,您想到哪儿去了!”
瓜尔佳氏忙解释道,“奴才就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说,大阿哥是给吓着了,这惊吓一直憋在心里就没放出来过,后来又兴奋过了头,再被皇上这骂一激着,大阿哥回不过心气来,支撑不住,这才病了的!”
惠嫔暗自思量一番,倒是觉得瓜尔佳氏说的有几分道理,地震那几日,胤禔确实是害怕瞧见那场景的,要不是太子把他拖出去,他哪至于变成如今这样?这么一想,惠嫔心里又有些怨恨太子了。
瓜尔佳氏见惠嫔不说话,她低声嘀咕道:“要说起来也怪,太子年岁比咱们大阿哥还小些,又同样是金尊玉贵养着长大的,按说是从未出宫,更是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场景的,咱们大阿哥都给吓着了,倒是没听说太子怎么样。出宫这主意,还是太子想的,太子看见了那些场景,难道就不怕么?”
瓜尔佳氏觉得,太子是太镇静了些,她自己顿了顿,又道,“不过前些日子倒是听说太子一直待在帐篷里没有出去过,想来也是见不得那样的场景,只是太子不像咱们大阿哥受了惊吓又遇上这样的事儿,到底是病着了!”
惠嫔听了,微微冷笑道:“他怎么会怕?他的命跟胤禔不一样,他的命硬!不然,怎么会生而克母呢?”
“哎哟,娘娘,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呀!”
瓜尔佳氏吓了一跳,连忙瞧了瞧四周无人,才又道,“娘娘,话说回来,大阿哥这病还是由心而起,娘娘还得想个法子解了大阿哥的心病才好,否则这样耽搁下去,总是不好的。”
惠嫔提起胤禔的事就锁眉苦恼,想了半晌,才道:“我想不透皇上的意思,胤禔自己也想不明白。我只能请个明白皇上心思的人问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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