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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眼中那股肃杀之意,丝毫未减。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它的目光。
“如果你想吃,那就吃吧。”
它眼神一滞,“你在说什么鬼话?居然让我吃了你?”
我跨过地上的蛛丝,朝它走去,“琥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可是,我知道琥珀是个好孩子,你一直都不想给我添麻烦,我知道你不会想做这种事。”
“这一切都不是琥珀的本意,你不需要感到自责,反而,琥珀是为了救我,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变成了这个样子。该感到自责难过的……是我。”
“琥珀你明知道,你打不过泊离,却还是闯进了冰天雪境,为了救我,勇敢地与泊离斗法,纵使受伤,却依旧没有逃走……”
“谢谢你……琥珀……”
“如果是琥珀想要吃我的话,你就尽管动手吧。但我知道你不会,我相信你不会,琥珀。”
我已经走到它面前,它瞪大眼睛盯着我,眼中满满的挣扎之意,猛地一惊,猩红的血眸又变为琥珀色,它虚弱得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倒了下去。
我赶紧扶住它,它却发疯一般地推开我。
“别碰我!”
它眼中满满的抗拒和自责,视线直直落在我的脖子上,牙不自觉地紧紧咬着,似乎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它抱着头跪坐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要伤人的……我不是……我不是……”
我蹲坐下去。“我知道,我知道琥珀不是故意的,琥珀没必要自责……这不是你做的……”
“不……就是我做的……我跟珠颜是一体的……它做的就是我做的……是我……是我吃了那些无辜的人类……我……”
它害怕地盯着这血腥的场景。自责的眼泪止不住流淌而出。
“琥珀……”
“我给你添麻烦了……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管我,你一开始就应该弃我于不顾,这样你也不会受伤了……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我只会……伤害到他人……对不起……对不起……”
它低声呢喃着对不起,小声啜泣的声音引得我的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
“不是的……琥珀,你救了我,你救了白宇明和白君廖。你并没有给我添麻烦……这不是琥珀做的,琥珀很善良……这不是你做的……”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它的头,它却颤抖得躲开了。“别……不要碰我……我很脏……全身都是血腥味……”
我闻言,不由得将它一把揽进怀中,它挣扎着,我拍着它的背安抚道:“不会。琥珀不脏。一点都不脏。”
“在我眼中,黄色略显单调,是菊花的颜色,金色略显堂皇,是黄金的颜色,而琥珀色,看上去十分温暖柔和,是阳光的颜色。”
“琥珀。你是阳光。”
它听了我的话,终于放弃挣扎。在我怀中小声地哭了起来,我听得心里止不住泛酸,只能将它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片死寂。忽然间,它停住了哭泣,棕黑色的头发再度变成火红色,连眼眸也染上猩红。它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扯起来面对洞口,洞口上面很吵杂,有人类的声音。
我听见珠颜暗骂了一句,便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从上面的洞口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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