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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
“蒲团是它的假名,它是一块石头,因其形状、用处,我们才称之为蒲团,这就是‘假’,就像是逆亦、燎月的称呼一样,都不过是假名。”
“它的本质不并不是蒲团,这就是所谓的空观?”
“你的悟性确实不错。”逆亦欣然点头,“虽然我们知道他的本质并非蒲,知道它是空,却仍然称之为蒲团,这就是中观,事物虽然虚假,但不会因为虚假而流于空幻,假、中、空三观合一,才能真正地了解天地万物。”
见江辰听得入迷,逆亦兴致勃勃继续道:“只有深悉万物,才能跳出‘小我’的局限,你要像一只蚊子,一片云,一棵树那样去生活,从它们的视角出,观照天地。你不仅仅属于人,而是天地中任何一种可能的存在。”
江辰恍然大悟:“前辈以燎月的身份入世,就是体验一个妖王的存在感受?”
逆亦叹道:“说来容易行业难,须彻底去除‘我’的烙印,变成另一个存在,外貌要变,生活要变,想法也要变,既要隔岸观火,又要如鱼得水,最初时,我曾化身为一棵普通的野草,扎根在土壤里,不吃不喝地过了数十年。”
江辰心中骇然,像逆亦这么搞下去,要么道境大进;要么脑子错乱了,变成一个不知道他是谁的疯子!难怪云界谣传逆亦死了呢!
从他只有在说法时,冷漠的眸子里才闪出的照人光彩,只有在论道时,淡定的口气里才出现波动,江辰窥视到了藏在那张面具背后一点点寂寞。
接下来的十多天,江辰没有离开,继续和逆亦探讨《易经》与共时交点,甚至到手切磋。逆亦也没有赶他走,直到他的法力恢复了三四成,足可自保,江辰才主动道别。
“放眼云界,怕只有允天才能与前辈抗衡,对手难寻,前辈为何不与允天一战,一解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呢?”江辰站在洞府门口中,而对逆亦沉呤许久,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真正的疑窦,只好随口扯出允天。
“我和允天的实力伯仲之间,未必能在一场分出胜负。”逆亦没好气道:“允天为人异常执著,又是以战养道。要是被他知道我就是逆亦,岂不是被他纠缠不休?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一次次打架?眼下他有些察觉我的道境,但我是他的属下,又对他唯命是从,允天想找茬也没有借口。”
江辰憾然道:“可惜云界众生没有眼福,一观当世最强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
逆亦冷冷一哂:“这不是你真正想问的东西吧?”
江辰一愕,随即明白,逆亦以共时交点隐约感应到了我的念头。
“人的感情是否虚假?”江辰凝视着他,问道。
“我的回答是否虚假?”逆亦不动声色地问道。
踌蹰再三,江辰摇摇头,逆亦既然走了身化万物、割断“小我”的道路,抛妻弃女是必然的选择,江辰为离笙说得再多,也是白费劲。
“我已经忘记想要问什么了。”江辰对他拱手一礼,飘然飞离了紫禁山。
北极圣地的大好山河在下方飞掠而过,夏日炎炎,骄阳似火,江辰体内流涌的鲜血也越来越灼热。
江辰忍不住长啸:“终于等到了龙归大海、虎回深山的一天!”
“江公子,江公子……”飞了一会,江辰隐隐听到背后传来呼叫声,不禁心中纳闷。他前脚刚逃出紫禁山,怎么后脚就被盯上了?回头再瞧,天际有一个黑点正向他急急飞来。
江辰看清来人,不由一楞:他肥头大耳,拱鼻阔嘴,胖乎乎的肉翅使劲地向他挥动着,居然是阔别已久的飞猪妖猪哥亮。
江辰停了下来,心念数转,揣测对方的来意。
还未近身,猪哥亮已在半空屈膝叩拜:“亮拜见云界之主大人,恭喜云界之主大人安然无恙,否极泰来,宏图霸业指日可待。”
江辰目光扫过四周,确认再也无人尾随,才意味深长道:“这么巧?”
猪哥亮依然保持跪拜的姿势,头了不招,毕恭毕敬道:“不是巧,云界之主被囚的消息传开后,亮就守在紫禁山脚下,苦苦等候了一年零七个月十九天。半月前,紫禁山一个巡逻的上妖无故失踪,亮就猜到云界之主已经脱困,于是更加留神紫禁山的动静。今日云界之主大人一出山,亮便瞧见了。”
“你到是一片忠心,胆心大,心也细。”江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就不怕和允天成为对头?就不担心白等一场?又或者等来的是一个失去琵琶骨的废人?”
“天定云界之主,岂会轻易倒下?”猪哥亮沉声道,“良禽择佳木而栖。亮顺天行事,一无所惧。”
江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我不太清楚,你究竟是以何种身份参拜我这个云界之主的?”
猪哥亮一对抬风大耳微微一摇,缓缓抬头:“我就是我自己,既不是护法的家臣,也不是云浮岛的暗探。这么说,云界之主大人是否满意?”
他坦诚云浮岛暗探的身份,江辰才暂时相信了他。
“危难见人心,本座决不会亏待你。”江辰满面春风,扶起猪哥亮,“日后大业有成,你就是本座手下第一功臣,云界权力财富美女,任尔索求。”
猪哥亮再三拜谢,又向我坦白身世。原来,他的远祖来自云浮岛,本是万兽园里眷养的一头白玉猪,由于偷食了药圃的灵草药芝,才通灵智、成人形。云浮岛也没有责罚白玉猪,而是把他打入了北极圣地,潜伏下来。
“亮的历代祖先,总是在迷茫和痛苦中度过一生。云浮岛是先祖的故土,祖宗们兢兢业业为云浮岛办事,就是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去,但在北极圣地生活了这些年,这里早已是我们的家了,出卖北极圣地,祖宗们的心里又怎么好受?”猪哥亮神色黯然,“夹缝里求生的日子,亮已经厌倦了。我终究是妖,不是人,就算回到云浮岛,也不会得到太高的地位。做一个俯帖耳的家臣,亮又觉得不甘心,辜负了胸中的抱负。”
江辰正揣摩猪哥亮的话时,突然再次跪倒,泣不成声:“亮曾对天里早已是起誓,要改变历代祖先的命运,求云界之主大人成人。”
剖心沥肝的告白,无疑是在青蛙忠诚心迹,去江辰心中嫌隙。江辰被囚禁的消息传出以后,他便逗留在紫禁山附近,日夜打探,直到江辰出山,光是这一番苦心,就足够江辰地他刮目相看的了。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以北极圣地权臣的显赫身份,风风光光地去一次云浮岛。”江辰信誓旦旦地扶起他,一言点穿了他的心愿。到了此刻,江辰心中所有的芥蒂才消除,开始将他视为心腹。
猪哥亮略一沉吟,道:“让亮猜一猜云界之主接下来的打算,云界之主大人被允天囚禁许多年,想必急着要出一口你中的闷气吧?”
江辰意气风道:“没错!我正想去东洲大闹一番,扯扯允天的后脚,杀一杀妖军的威风。”在允天和云浮道两天对垒之际,江辰悄悄放出毒影。管保妖军伤亡惨重。大败而逃。
猪哥亮摇摇头,正色道:“云界之主此言差矣,您身为云界之主,在表面上,自当全力维护云界的利益,否则日后如何带号令群妖慑服?眼下,您万万不能和允天公开作对,以免被妖怪们视做云浮岛的帮凶。”
“表面上?公开?”江辰细细玩味他的话意,嘴角不由渗出一丝微笑,“你这么说,想必胸中已有了盘算。”飞猪妖说得在理,如果他意气用事,和允天明着干,办会因小失大,哪怕他杀了允天,也得不到妖军的效忠。
“云界之主大人这口闷气是要出的,但怎么出?如何出才有利?”猪哥亮狡黠地眯起眼,“您与其出头趟东洲的浑水,不如在北极圣地找一个打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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