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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帝算是一位比较开明的皇帝,他不心胸狭隘、不刚愎自用。只是他善于权衡利弊,平衡得失,总想把损失降到最低,从而显得怀柔有余、魄力不足。
万智一家的案子发生之后,就有许多朝廷官员上奏折弹劾沈荣华,又有诸多学子为他们一家伸张正义讨公道,闹得沸沸扬扬。万智一家在京城卑微到毫不起眼,因跟万户侯府是一家,才跟一些名门世家有了拐弯抹角、八杠子打不到的一些关联。他们家出了事,万户侯府没反应,怎么就有这么多人替他们家说话呢?
仁和帝不傻,他明知这里面内幕重重,却想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置。削掉沈荣华的封号,把她关进大牢,是想稳定朝廷局面,安抚那些学子。万智一家的案子一直未审,他也没说如何惩治沈荣华,就是想拖延。等风头过去,他再把沈荣华放出来,重重补偿一番,这样一来,林楠也就不好意思跟他翻脸了。
可阴谋毒害万智一家几十口的真凶现形了,还有学子官员闹腾不休,端宁公主和几位皇子参与进来了,这就不好收场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有十几名杀手想刺杀沈荣华,结果人没杀掉,倒把顺天府大牢拆了,把犯人放走了多半。事态演变到这种地步,作为皇帝,必须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这令仁和帝颇为头疼。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一直消停安定、让仁和帝颇为放心的沈荣华抛出一颗惊天响雷。她要敲登闻鼓、状告皇上,她认为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是皇上造成的,皇上就要还她一个公道,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历朝历代敢跟皇上要说法要公道的人不少,但敢敲登闻鼓告皇上的人史书上还没有记载。
仁和帝靠坐在龙椅上,单手掐着前额,敛眉沉思。作为皇帝,他不怕沈荣华一个弱女子,但他怵林楠发威,更担心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以及事件的后续。他也知道沈荣华有底气来闹,没有最合理最稳妥的说法,她绝不会善罢某休。
昨夜京城发生了重大且怪异的事,众臣工都提心吊胆,皇上不高兴,他们哪敢放松?散了早朝,不管有没有公事,他们谁也不敢回府,都在宫中待命。沈荣华要状告皇上的消息传来,他们都惊奇不已,各有想法,却不敢有丝毫表现。看到仁和帝隐怒思虑,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怕一不小心被无辜牵连。
登闻鼓响,仁和帝沉着脸坐直了身体,众臣子也都打起了精神。
朱阁老出列,上前启奏,“皇上,此案不能接,此风不能助长。天下百姓这么多,若每个人受一点点委屈就要状告皇上,这天下还有规矩礼法可言吗?若沈氏有冤,大可以求皇上亲审,还她公道,可她现在要告皇上,这不是蔑视王法朝纲吗?再说,万智一家的案子未结,沈氏是否无罪也没定论,更不能容她造次。”
“臣附议朱阁老,天地之间最尊贵的人莫过于皇上,沈氏要状告皇上,敢问由谁接她的状纸?由谁审理此案?依旧之见,沈氏纯粹是无理取闹。”
“臣附议朱阁老,且不说沈氏是否有冤,单她要状告皇上就是心存不轨,臣恳请皇上重惩于她,绝不姑息。沈氏之所以胆大包天、目空一切,就是因为朝廷对林闻封赏太过厚重,导致沈氏有恃无恐,臣恳请皇上削去给林闻的一切封赏。”
“臣附议朱阁老,沈氏原是名不见经传的闺阁女子,只因林闻被追封,她得以加封芳华县主,就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可见朝廷对林闻的追封赏赐是她变化的主因。臣恳请皇上严惩于她,向天下人正规矩礼数,以儆效尤。”
“臣附议朱阁老。”
“臣附议。”
……
自登闻鼓响,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就有多一半臣子支持朱阁老,怒斥沈荣华,还有人恳请仁和帝撤销对林闻的追封赏赐。这一多半的臣子并不都是五皇子一派的人,他们之中也有人因不满沈荣华的荒唐才支持朱阁老的提议。还有一少半的臣子没表明态度,或者在观望,他们是哪一派别或是纯臣就不好定性了。
一名太监快步走进金銮殿,跪禀道:“启禀皇上,宫门外敲登闻鼓的人说皇上若再不让他们进来,他就砸碎登闻鼓,打上金殿,揭露一堆后宫的龌龊事。”
“沈氏好大的胆子,她居然要砸碎登闻鼓,打上金銮殿,臣看她不只是蔑视朝廷,还有图谋不轨之心。”没等仁和帝说话,朱阁老就怒了,一张义愤填膺的老脸格外阴沉,“皇上,若不将沈氏处死,就没有朝纲王法可讲了,臣请皇上……”
“老朱,你先等等。”一直闭目养神的谨亲王开腔了,他指了指来回话的太监,问:“刚才那番话真是沈氏说的?是你亲耳听到的还是侍卫传进来的话?”
“回王爷,那番话是敲登闻鼓的人说的,敲登闻鼓的人不是沈氏,是一名年轻男子。侍卫传话进来说沈氏只在宫门外跪着,等皇上申冤,什么也没说。”
“哦!”谨亲王微微点头,谁也没看,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闭眼沉思。裕郡王被削了王爵,裕郡王妃死了,萧彤到寺庙为母守孝去了,好端端的裕郡王府弄得一团糟,这都跟沈荣华脱不开干系。但谨亲王是憨直爽朗之人,心中自有是非黑白,他没怪过沈荣华,可有关沈荣华之事,他为避嫌,轻易不开口。
“你不早说。”朱阁老面露讪色,低声斥责传话的太监,为自己太早表态懊悔不已。他本是老谋深算的人,刚才那番话,他只能归咎于自己一时大意。又有罪名能把沈荣华逼到死角了,再深沉的人也会得意,一得意就难免失误。
“状纸呢?”仁和帝也接过御前亲审的案子,只是今天大不相同。
“回皇上,沈氏说她要告的人是皇上,状纸是血书,她会亲自呈于御前。”
仁和帝轻哼一声,问:“敲登闻鼓的人是什么身份?”
太监赶紧回道:“回皇上,奴才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只听侍卫说这人一直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又不是侍卫,还很得大长公主喜欢,他……”
“你胡说什么?”谨亲王大光其火,横眉立目瞪视太监,一下子站起来,又坐下了。大长公主是他的长姐,虽不同母,却姐弟情深,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大长公主有半点非议和质疑。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年轻男子,又不是侍卫,那不就是男宠吗?他相信大长公主立身清正,所以,听到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他很生气。
仁和帝沉吟片刻,问:“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来了,大长公主来了吗?”
伺候大长公主的人替沈荣华敲登闻鼓,还口出狂言,这就耐人寻味了。之前听侍卫来报说沈荣华遇到了大长公主,说了敲登闻鼓、告皇上的事,大概是想避嫌,大长公主并没有阻拦。可现在她的人又助沈荣华来敲登闻鼓,这就说不通了。
“回皇上,奴才……奴才再去看看。”
谨亲王听仁和帝的话不对味,皱眉道:“沈氏在宫门外跪着呢,皇上想怎么处置此事,也该给个明确的答复才是。是谁敲了登闻鼓,有何目的,宣他上殿就知道了。大长公主来不来并不重要,她就是来了,也是旁听,还干涉皇上处理国事不成?这糊涂东西话都回不清楚,说了不着边儿的废话,不让人误解才怪。”
“皇叔说得是。”仁和帝愣了片刻,说:“宣敲登闻鼓、告御状者进殿。”
朱阁老等人还想再说什么,听到太监高喊“大长公主驾到”,他们当即就老实了。仁和帝人如其年号,是怀柔的君主,大长公主可是不吝杀伐决断之人。朱阁老历经两朝,见识过大长公主发威,在大长公主面前,他可不敢有半点造次。
大长公主一身便装,步伐稳健,走上金殿的台阶。仁和帝赶紧站起来,迎到金殿门口,谨亲王同众臣子过来给大长公主见礼,姐弟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仁和帝扶着大长公主坐到了龙椅旁边,问候大长公主的身体,又简单跟她说了沈荣华告御状的事。大长公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嘱咐仁和帝缓和情绪、注意身体。
沈荣华步履从容走进金殿,目光沉静,环视四周一圈,跪下给仁和帝和大长公主行礼。白泷玛和林楠同沈荣华一起走进金殿,他们没下跪,连声请安的话都没说。有执事太监提醒他们不得无礼,被白泷玛挥舞着拳头呵退了。
仁和帝高坐在龙椅上,威严俯视,看到林楠走进金殿,他双眼的眼皮立马跳动,很不自在。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多年的优越已养成他俯视他人的习惯。可面对林楠,他有愧于心,总感觉自己象是被撕掉了华美金贵的画皮一样。
白泷玛一身白衣,相貌俊美,气质清逸,在金光闪亮、富贵充斥的金殿里格外显眼。看到白泷玛,仁和帝觉得很养眼,比二十年前的林楠长得还英俊,而且他感觉与白泷玛似曾相识,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听说白泷玛就是敲登闻、狂言叫嚣的人,又见白泷玛冲他挤眉弄眼,毫不尊重,他的心又开始发堵了。
偌大有宫殿鸦雀无声,沉闷到让人倍感压抑,白泷玛一再催促,仁和帝不开口,大殿仍无声响。白泷玛烦了,挨着谨亲王坐到地上,两人以眼神热情交流。
“宝玦(谨亲王字宝玦),你和他很熟?”大长公主率先发声,问得却是与案子无关的问题,她看了看仁和帝,微微一笑,似乎有意缓和气氛。
“这王八崽子总气我,他……”谨亲王刚骂到一半,见大长公主变了脸,不敢骂了。触到白泷玛不怀好意的阴笑,他感觉上了当,就紧紧闭上了嘴。
白泷玛捅了捅谨亲王的胳膊,“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吗?你就敢骂我。”
“你姓甚名谁?快告诉本王。”
“老头,你不知道我姓白吗?枉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
“你、你姓白?”谨亲王和白泷玛见过几面,可他真不知道白泷玛姓白。以前见面在一块吃喝闲聊,白泷玛没说过自己的姓名,他也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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