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促膝长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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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凌雁注视着他，脸上依旧是严肃的表情：“依你看来，警方的实力如何？你身为情报人员，想必比我更清楚吧！我需要听你的看法。”

避无可避，凯特只好直白回答：“若依属下来看，那些警察不过是一群泛泛之辈罢了！”

“泛泛之辈？”凯特的回答让凌雁大为惊讶！虽然在他的心里也认为那些警察不过如此，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凯特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老板！”

凌雁又问道：“你认为，那些警察何以就能一举将张统领他们歼灭？”

凯特回道：“警方人多势众，且有武装警备队这股生力军的加入；而统领却是疲惫之力，弹药又得不到补充。对方若以群羊战术，再加上火力上的先机，所以战胜统领的几率确实很大。”

“你们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老板！”

“可是！”凌雁将满心的疑虑问了出来：“就算没有热兵器为辅，张统领他们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办不到啊。抛开这些，就站在警察的立场来说，他们的每一次行动，都是以破案为最终目的，没有理由在抓捕敌人的时候进行击毙！现如今，他们这样做了，岂不是自毁阵脚？警方的办案人员绝不会是一个鲁莽的家伙...”

“话虽然如此！可是，统领他们全军覆没的事情，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一说起张大彪的事情，“唉！”凌雁长长叹息一声，伤感的仰起脸庞。眼前，天空中繁密的星辰！就像那密集的星星一样，凌雁的心也是乱七八糟，丝毫也理不清楚头绪。兀自伤感一番，凌雁再次恢复起严肃，“把现场勘察的资料给我过目。”他向凯特伸出了一只手。

闻言，凯特怔了一怔，随即说道：“交战区域还被警方控制，那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警戒人员，我们暂时还无法进入其中！”

一听凯特这么说，凌雁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这么说，张统领是否为警方覆灭之事，还有待定论？”

“啊？”凯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他的眼神中透出中迷茫的神色。

一看到他的神中的迷茫，凌雁心里顿时就有了计较！他沉思片刻，急忙对凯特说道：“快，让你的人全部放开警察这一条线，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给我投到新世界那边，要严盯他们的一举一动。”

凌雁的命令让凯特大为惊讶，他不明白，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试探着问道：“老板，警察那边，就此全部放开？”

“是的，全部放开。”

“可是...”这一下子，轮到凯特的心里满是疑惑了，他追究其根的问道：“目前，新世界还没有什么举动！我倒是担心警察，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根据统领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威胁到我们...”身为一个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员，事情要由他去做！既然由他去做，他就有理由、更有权力知道原因！他需要知道这么做的原因。

“哼！”凌雁沉沉地哼了一声！他在愤怒。当然，他不是针对凯特的迷茫而愤怒，他是因为张大彪的死因而愤怒。身为一个运筹帷幄的统治人员，他掌握着全盘的形势；凭着一点儿情报讯息，他就可以透彻地看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的这个愤怒的表情，可把凯特吓了一跳！

凌雁并没有向凯特大发无名之火，他的语气依旧如刚开始时严肃而凝重，说道：“其实，覆灭统领的跟本就不是警方人员！而是齐羽...齐羽必定是借助卫清这道题来趁热发挥罢了！”

“属下还是不明，请老板赐教！”凯特虔诚地微低下脑袋。

“前日事态突起，我就知道警方一定是抓到了卫清这条线而来的...！真没想到，齐羽竟然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就在这上面做起了文章...”

凯特听的云山雾罩一般，他还是什么也不明白。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凌雁接着对他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定然是齐羽派遣暗夜猎手潜入到战区，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得覆灭了张统领他们...”

“天呐！”听后凌雁的解释，凯特一张嘴巴张的更大了，大的足够塞下一个大碗的。“如果真是暗夜猎手，统领他们的胜算确实不大啊！”

凌雁补充道：“不是不大，而是跟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凯特不住地点着脑袋，“统领他们大战之余，疲惫不堪，且又弹药得不到补充。若要碰到以逸待劳的暗夜猎手，确实不是对手...！是了...是了...既然是暗夜猎手的杰作，那这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说着话，凯特又不住地惊叹着：“天呐，难怪统领会被人歼灭，原来竟是暗夜猎手在当这个背后的敌人...”

“哼！”凌雁心中充满怒火，恨不得立刻去找暗夜猎手厮杀一番。然而，这毕竟只是心里的一个念头罢了，他是不会付诸行动的。

“老板...”凯特的眼神中依旧充满着疑惑，他问道：“齐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凌雁顿时提高了嗓门，惊道：“你还不明白吗？”

凯特疑惑的点了点头。

“唉——！”凌雁重重叹息一声，心道：‘这个凯特，可真是一个榆木脑袋，简直是愚不可及！’不过，这也怪不得凯特，毕竟，他又不站在掌控全局的位置上，许多事情，凌雁不交代清楚，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叹息一声，凌雁直接对他说明：“齐羽之所以这么做，旨在将战火引到我们的身上！他只所以派遣暗夜猎手实施这个计划，就是为了让我们和警察之间互相攻击。像警察这种武装力量，你也是知道的，一旦和他们开战，就不好结尾了。如果我们真的和警察开展了一场战斗，那么这场战斗必将是旷日持久的！凭我方目前的实力，跟本就无法维持一场旷日持久的冲突...！届时，不用齐羽来消灭我们，我们自己就会被这场旷日持久的冲突拖垮...”

一番明了透彻的解释，让凯特如拨云见日。“天呐，真想不到，齐羽竟然这么狡猾！他让我们和警察来个全面冲突，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可恶的齐羽，真是可恶之极...”

看到凯特明白了，凌雁稍稍的安慰了一下，心道：‘看来，这个凯特还不算笨嘛！他要是真蠢到愚不可及的地步，我可就要有一番麻烦了！’想罢，他站起身来，仰望夜空，朗声又问了一句：“凯特，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你可以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