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悲怒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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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那还不走？”

九儿挺着已经僵硬的身体，在小华子的搀扶下，快步朝大门走去。此时，却听里面人说：“殿下，王妃，温泉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请两位早点过去。”

“好。”这是萧凛的声音，一个好字瞬间就击穿了九儿一切防线。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九儿强忍眼泪，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却被翠佛堂的门槛狠狠地搬了一脚，小华子语带哭腔地大叫：“主子小心。”

九儿稳稳身体，摆摆手。

萧凛就这么站在佛堂门前，静静地看着她消失在雨中，心中却像是吃了一棵苦莲子。林九儿，你到底让我该如何面对你？

“主子，你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小华子苦苦哀求，他见九儿已经涨红了眼睛，紧握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没入掌心，手中鲜血淋漓。

“主子，小华子求你。”小华子抱着九儿的双腿，“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殿下他，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九儿一言不发，机械地摇晃着身体，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一片空白，到处都是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像是大海上一叶扁舟，狂风暴雨中一片浮萍……似乎无休止的细雨就这么随风飘荡，九儿的衣服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她哆嗦着，颤抖着，但却没有一点声息。

“主子！”小华子摇晃着她，“你哭啊”

九儿慢慢地低头，抬手帮小华子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柔声问：“傻瓜，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她为什么要哭？是的，她的心已经泡在了泪水里，可是她哭给谁看呢？

一时间小华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傻傻地看着她，“主子，你别吓我。”

九儿继续微笑，然后忽然之间，她就觉得心底翻江倒海的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嘴巴微张，一口温热腥咸的东西就这么喷洒了出来。

“主子！”小华子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九儿看着胸前那淋漓鲜血，心中想的却是，原来人伤心到极致真的会口吐鲜血呢！她微微一笑，只觉得心中一阵轻松，整个人便笔直地往后倒去。小华子见她瞬间面若金纸，满口鲜血，惊得魂儿都丢了。他来不及多想，背着她直奔长春宫。

“主子这是怎么了？”茶香墨香一看九儿浑身是血，昏迷不醒马上哭作一团，还是小华子有主意，忙命人去请夭夜。夭夜来时，九儿只剩下半条命了。夭夜将她的手腕一试，不禁摇摇头低声说：“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倔，悲怒攻心成这样，竟不肯掉一滴泪。难道泪比值钱吗？”他火速给九儿吃了颗丹药，又写了个方子让小华子去太医院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