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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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这才忽地回过神来。她尴尬地低着头，慌忙坐到了萧凛身边。

林风眠立即站起来行礼，萧萧如坐针毡。

“不必多礼，”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端着茶碗，手却抖个不停。“近来，身体可大好了？”她试探着，又多问了一句。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

风眠轻笑，让人如沐春风，“承公主挂念，风眠不甚感激。”

萧萧忽地想放声大哭，她双手紧紧揪着裙子，哽咽道：“好，好”眼中泪光闪烁，看她这般隐忍的模样，连九儿看着都心疼了。终于，她忍不住道：“我略感不适，去休息了。”说完她逃也似地离开了。萧凛的眉就差打结了，他看了离去的萧萧，起身便追了出去。

林风眠见萧凛离去，便拉起九儿的手，柔声问：“可是生为兄的气了？”

九儿眼中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流。

风眠伸手将她泪水抹去，低声说：“我且不知你武功何处学来，但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好事。”他忧心忡忡地说：“父亲若是追究”

“任谁说我都没关系，可偏偏三哥不行。”九儿哽咽，伤心地抓着风眠的手，“我以为”

“你以为哥哥什么都会向着你吗？”风眠语气有些急促，“可是你为何瞒着我学武功，而且这些年竟是滴水不漏。你难道不知，这相府是禁止女子习武的吗？”

九儿一时竟不知作何解释。只默默垂泪。

“九儿，答应我，不要任性。”林风眠近乎祈求地看着她。可是不要任性的含义是什么呢？九儿不禁问：“哥哥是让我逆来顺受？林九儿逆来顺受十几年了，可究竟得到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苟且地活着吗？”九儿伤心而绝望地问。她实在不希望林风眠是这个意思，那样她真是太失望了。风眠亦悲伤地看着她，“九儿，哥哥一直在努力”

九儿不忍看他的眼睛，她亦不明白林风眠所谓的努力到底是什么。

兄妹不语，默默相对。

而另一边，另一对兄妹之间更是嫌隙四起。

萧萧走出房间，一头扎进大雪里，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不过于爱着不能爱的人。她抓着一颗老梅，伤心地哭了。

“你若再如此，我便杀了他。”萧凛站在她背后，冷酷的声音起来就像是一把追命利刃。将萧萧的哭声生生切断，连最后一丝呜咽都哽在了喉间。

“五哥，你好狠”她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满眼都是凄绝。她从来都不知道生在帝王家，竟是如此冷酷的事。

“言出必行。”萧凛背着双手，笔直地站在雪地里。雪珠子落在他头上，顷刻便消化了。那张线条犀利的英俊脸庞，呈现出的是寡情绝意的铁血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