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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两?”
夏初七举起右手,张开,五个指头。
“郡主要多少银子?”
“等你能怀上再说吧。殿下他昨晚睡在你的屋,谁知道今晚上还来不来?一次就中的机率是很小的。”夏初七低低的笑着,眨巴一下眼睛,说得很有诚意,“再说了,本郡主的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侧夫人你应该明白才是?”
“保胎的方子。”
“什么方子?”
“妾身……”夏问秋迟疑一下,咬唇,“还想向侧夫人讨个方子。”
“那侧夫人感谢完了,可以走了?”
她娘的!赵绵泽与她困了觉,她跑来感谢她夏初七,这什么居心?不就是知道她是夏楚,一方面炫耀,一方面警告,一方面还装逼么?夏初七懒得给她什么好脸色,笑着歪了歪头,目含讥讽。
“妾身……只是想要感谢郡主,这心里头一高兴,就多说了几句。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眉头一皱,夏初七嗤笑,“看来侧夫人活得不够明白啊?人过日子啊,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们家被窝里的那点事儿,好与坏都与别人无关。一得意就张扬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出息,这还用本郡主来教你?”
“多谢郡主!”夏问秋还是很“腼腆”,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看得出来昨晚上与赵绵泽小别胜新婚过得很是不错,“妾身前些日子太过愚钝,竟然不知绵泽对妾身的用心良苦,还误解了他,让郡主看笑话了。如今妾身才算是明白了,绵泽他心里有我,也只有我,是住不下旁人的。”
“那恭喜你了,侧夫人。”她满带讥诮。
在她先前的“挑拨”之下,她明明是怀疑夏廷德的,可如今又放下了戒心。前段时间她还踩夏问秋呢,如今又捧上她了,到底为了什么?都说宫中女人的命运,一般与前朝局势有关。这么说来,只能解释为老皇帝或者张皇后要用夏廷德了。
夏初七没有兴趣搭理她的心思,却很奇怪张皇后的态度。
她的意思就是说,她的身子好了,赵绵泽又睡了她了,所以来致谢?去!到底是在她面前来张扬的,还是真心致谢的,只有鬼才知道。
原来如此?
夏初七心里哼了一声,平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夏问秋也不等她问,就带着羞涩的笑意,低低地说:“要不是侧夫人为妾身诊治,又在殿下面前替妾身说了……那些话,殿下他怎会搬回泽秋院来住……”
黄鼠狼给鸡拜年,会安什么好心?
夏问秋抬头,看着她头上遮了脸的纱帽,稍稍愣了愣,才微微笑着,又是一个大礼,“妾身今日是来向郡主致谢的。”
夏初七不冷不热地瞄着她,“侧夫人找本郡主有事?”
“妾身见过郡主。”
一打开车帘,夏问秋便款款走了过来,福身施礼。
听见是夏问秋要见她,夏初七微微有点意外。她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自己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她却是主动跑来了。既然人家非得撞枪口,那就怪不得她了。
“郡主,皇次孙侧夫人求见。”
“外面怎么回事儿?”
马车穿过中右门,正准备出宫,却突然“驭”的一声停了下来,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维。眉头一皱,她看了看晴岚,低低问了一句。
得了张皇后的吩咐,她从坤宁宫上马车时,头上戴了一个纱帽遮住了脸,在马车辘轳的滚动中,她心里雀跃。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应天府了。战场虽然可怕,但有了赵樽在,一切都好说。
想她昨晚上的药浴可不是白泡的,这过敏性的生理反应,本来就是她要做给张皇后看的。要是不得天花,她如何能够“隔离”起来不见人?又如何能够瞒天过海的离开京师,去与赵樽“暗渡陈仓”?
夏初七都一一应了,心里却在狂笑。
夏初七从坤宁宫出来时,虽然没有确诊,可张皇后很是害怕,特地吩咐她这两日不要出门,一定要仔细检查明白了,长了痘疮可是大事,糊弄不得。
痘疮是时下对“天花”的另一种说法。
“难道是……痘疮?”
夏初七顾不得手上的泥土,飞快地摸了摸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满脸都是惊恐和慌乱。
“脸?我的脸上也有?”
“景宜你的脸……”张皇后倒退一步,又吃了一惊。
急匆匆放下花锄,她抬起头来,惊恐地正面迎向了张皇后。
夏初七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注目一看,也是愣住了,“呀,娘娘您不说我都没有注意,我这,这手上怎的长了这么多小红疙瘩?”
“你这手上,这,这是怎么了?”
突然,她听见张皇后惊愕的喊了声,重重咳嗽了起来。
“景宜——”
她在说夏廷德家,还是在说东方家?就算他们冒出土面来,看上去不美观,也不能轻易的动他们,必须要徐徐图之?还是说她在提醒自己,让赵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成了这冒土的根,早晚得除去?
张皇后介绍着她的“种花经”,絮絮叨叨,好像全无重点。夏初七轻轻松着土,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却若有所悟。
“你来试试吧,土要松得薄一点,不要伤了它的根,根伤了,花就死了。你看这株魏紫啊,跟本宫一样,也老了,老根都长出土面来了。哎,连花根都良莠不齐,何况是人啊。但是再冒头它也是根,原来本宫想为了好看除去它们。但想想,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张皇后微微一愣,没有抬头,停顿了片刻才松开了花锄。
“娘娘,您休息一下,我来替您松土吧?”
为了截住她的话头,夏初七笑着伸出手,把住了她手中的花锄。
夏初七暗暗心惊。她不知道张皇后接下来到底还要说什么。可既然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又提到了东方阿木尔,对她来说就一定不是好事儿。
“娘娘,贡妃说的那些话,您不要放在心里……”
她话刚出口,那孙嬷嬷就紧张的接了一句。
“本宫这辈子最对不住老十九的地方,就是当初亲手拆散了他与阿木尔的姻缘。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今啊,本宫这病,只怕是报应来了。”
在她的恭维声里,张皇后咳嗽不停,手中花锄也没有停。
这世上的聪明人很多,夏初七一度也觉得自己够聪明。可很多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这张皇后能在大晏后宫温温和和的“贤”到了老,她觉得不仅仅只是聪明可以形容的。所以在不明白她的真实意思之前,她不好随便答话。只能“害羞”的点头称是,说能得到晋王殿下的喜爱确实是她的福分,也理解他作为大晏亲王该负有的责任,出征北狄那是应当应分的。
她忖度着,听见张皇后又说:“老十九那孩子小时候就懂事听话,还乖巧,他是我养大的,我最是了解他的为人。景宜你啊,是个有福分的孩子……咳咳……你不要埋怨他。先有国才有家。他父皇是这样的人,他也是这样的人。”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男人为帝王,其实对女人没有什么好处?
她问她喜不喜欢,又提到赵樽像他父皇。
牡丹国色,牡丹等于皇后?
等等!
与这位大晏第一妇人说话,她向来都留着心眼儿,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绕进去。说了牡丹又说赵樽,她不知道张皇后的用意,只轻轻“哦”了一声,随口敷衍了几句。心里话儿:还是不要像他爹才好,要是也像他爹,又冷血又固执,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还要不要活了?
夏初七微微一愣。
她正在思考人生与爱情,张皇后又说了一句。
“老十九像他父皇。”
那个时候他们感情肯定是极好的,可当他贵为帝王,拥有妃嫔无数的时候,他又有没有想起过当初赠牡丹时的爱意?
夏初七侧过眸子,看到了她饱经风霜的脸孔。皱纹、色斑、松弛的皮肤、耷拉的眼睑,如今的她是个老妇人了。可听着她平静无波的叙述,她脑子里却想到了那年那月,年轻的洪泰帝抱着牡丹送给同样年轻的她时,一句“牡丹真国色”,她脸上曾经耀发过的光彩。
“景宜啊,这株牡丹跟了本宫有些年分了。说起它,还有些老渊源。陛下当年在洛阳扩充兵备,招募乡勇,随后一战打了整整三个月……他回来的时候,就给本宫带了这么一株牡丹,他说这是洛阳牡丹里最为尊贵的一株,牡丹真国色,说只有它才配得上本宫……”
听了她的话,张皇后拿着花锄的手微微一顿,仍是没有抬头看她,低低咳嗽了几声,等夏初七为她顺了一会儿后背,她才又继续松土,也顺便把话岔了开去。
可是,挨了军棍的夏廷德虽然没了兵权,却照常做他的魏国公。他的儿子们也都身负要职。更让夏初七憋屈的是,这夏廷德挨了打,因为身体还没有复原,这一次竟然巧妙的回避了战争,免去了北伐之战的危险,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她这才故意绕着弯儿的提醒一下。
她这句话说得很是巧妙,目的在于提醒张皇后,不要轻易饶了那个害她“中毒”的小人。自从张皇后巧妙的“处理”了夏问秋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夏初七嘴一抿,笑着回应,“应该的,只是娘娘往后啊,还要多注意一些才是,不能随便再让人钻了空子。”
“哦?”张皇后听得像是极有兴趣,“怪不得本宫使用的药材,你都从御药局拿回去自己炮炙。你这个丫头啊,是个有心的孩子,有了你啊,本宫这身子是松快了许多……”
“呵呵,本来就是宝呗。其实百草皆是宝,只不过中药讲究炮炙之法,同样的药物,不同的人炮炙出来,效果就会相差很多。大多医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是浪费了药材不说,反而不能药尽其用。”
“得得得……”张皇后笑着打断了她,“你这孩子,都快要被你说成仙丹妙药,无价之宝了。”
“是啊,百草皆可入药,何况牡丹乎?”咬文嚼字的说了一句,她好笑地抽了抽唇角,接着又说:“牡丹的根可以制成‘丹皮’,是极为名贵的中药。可以清血止痛、活血散瘀,通经降压,抗菌消炎,久服还可以养血和肝,益身延寿,延缓衰老,让人容颜红润……”
“哦,牡丹也能入药?”
想了想,夏初七笑眯眯的回答,“喜欢啊,一切可以入药的东西,我都喜欢。”
张皇后呵呵笑着,转了话头,“景宜,你喜欢牡丹吗?”
“瞧这小嘴儿甜得!”
“娘娘不要泄气,您母仪天下,德行昭彰,这往后的福份还大着呢,不要说明年,就是花再开一百年,您也能见着。”
夏初七看着她侧脸上的黯然神色,微微一笑。
张皇后笑说,“本宫才刚数了数,统共有三十六个花骨朵。瞧这样子,天气要都这般好,怕是用不了小半月就得开了。”说罢顿了顿,她又笑叹,“年年花开早,年年盼着春,只是不晓得今春看了它开花,明年还能不能见到喽。”
“呀,长得可真水灵,结了这么多花骨朵。等花开了,一定美死了。”
夏初七是个俗人,不懂得诗词歌赋,更不懂得描红刺绣,就连养花种草也都是门外汉。可是看着那一株被张皇后养得“珠圆玉润”的牡丹,却也知道是个好东西。蹲身下来,她看着这株牡丹在金灿灿的琉璃瓦下,俏丽妩媚地伸展着枝叶和花蕾,不禁由衷的赞叹。
“景宜,快过来,看看本宫的魏紫……”
她低垂着头,松着土,神色安然。可夏初七听了,却下意识就想起了先前从这儿出去的贡妃。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她却是瞧得很清楚,贡妃今儿穿红挂绿,那可是珠光宝气,看来并没有给皇后娘娘“节俭倡议”的面子啊?
“一把老骨头了,吃不了几口,穿什么都一样,本宫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宫中那些年轻的妃嫔了,花朵一样的年纪,还得跟着本宫吃苦。”
“娘娘大义。”
张皇后一直没有抬头,闻言咳嗽了几块,艰难地笑笑,面色温和,“这不是北边在打战吗?本宫倡导六宫节减吃穿用度,自然要以身作则。”
“娘娘今日怎穿得如此素净?”
人的年纪大了,脾气也歇了。没有穿凤袍的张皇后,荆钗布裙,手把花锄,正蹲在牡丹花丛下松土。她酷爱养花种草,就像侍候老祖宗似的,极是尽心尽力。
“景宜来了?”
这些日子,张皇后的精神头儿明显比前一阵好了许多。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得了这样的病,哪怕她贵为皇后,享受着最好的医疗保障,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咳嗽不止,咯血胸痛。不过她听了夏初七的话,不再像以前那样日日睡在床上等死了,只要能起来走动,她都会在园子里亲自摆弄她的花花草草。
“娘娘,景宜郡主来了。”
她一入院子,孙嬷嬷就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又一次与她擦肩而过,夏初七微微皱了皱眉。
贡妃?
宫闱红墙,琉璃碧瓦,一如往常。甬道上,她远远地便看见坤宁宫门口过去了一个步辇,从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甬道两边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下跪低头,那步辇上的女子飘扬而下的纱衣在阳光下带着尊贵的光泽。
闻着空气里的硝烟味儿,夏初七乘了马车去坤宁宫。
春风不顾人间意,阳光犹自洒皇城。
翌日,风和日丽。
北疆的浓浓战火,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砸得整个京师城都沸腾在了浓烟之中。时人喜欢议政,发生了这等大事,那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之中,无一处不在讨论晋王陛下再次披甲上阵北伐的事情。又一场战争来临,北狄还在滋事,南疆仍然未安,一场必须以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的大战兴奋了世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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