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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灭明。”
“是他！”黄泉女目中闪过一道冷厉之色，“他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他妻子。”
“我不是他妻子！”
“他把你们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
闻言，黄泉女不由呆了一呆。
不过下一刻，她冷声道：“你是他的朋友？”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没有帮他，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夫妻阴阳相隔。”
“我说过，我不是他妻子。”
“但是他把你当成了他的妻子，为了你，曾去过死亡谷。”
死亡谷！
黄泉女是知道死亡谷的，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进去之后，还能活着出来。
令狐灭明为了救她，居然去了死亡谷，这份“感情”确实很深，甚至可以说是超过了自身。
“我不会领他的情。”
“他知道，所以他想让我告诉你，如果你醒了之后，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我不离开。”
“为什么？”
“我要杀了他。”
方笑武苦笑一声，说道：“你明知道杀不了他，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黄泉女道：“就算我杀不了他，我也要让他知道我有多恨他。”
方笑武突然问道：“你这是在折磨他吗？”
黄泉女怔了怔。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在折磨令狐灭明。
如果令狐灭明不爱她，她的做法根本没有意义。
可偏偏令狐灭明是爱她的，所以她的做法确实是在折磨令狐灭明。
但她为什么要折磨令狐灭明呢？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想报仇？
她回答不出。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害你全家，起因是他全家被你祖上所害，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你不放下心中仇恨，你永远不可能快乐。”
“说的好听！那他当年为什么不放下心中仇恨？”
忽听一个声音响起道：“如果我死了你就能放下心中仇恨，那你就杀了我吧。”
说完，令狐灭明突然打开了房门，从外边走了进来。
方笑武见他在外偷听，不由摇摇头，说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偷听的吗？”
令狐灭明道：“我原本答应了，但是后来我想了一会，觉得我不偷听的话，我可能会永远得到答案，所以就偷听了。还好，我偷听到了答案。”
方笑武见他神色轻松，就跟想明白了大道理似的，心中不由一动，问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令狐灭明望向黄泉女，一字一句说道：“只要她杀了我，这个仇就会到此结束。”
方笑武道：“你不想成为地仙了？”
令狐灭明淡淡笑道：“我成为地仙的目的就是要救醒她，既然她已经醒来，地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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