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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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邪不知自己要不要告诉叶子真像，怕她知道了，病情会更快恶化，是以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把她送进医院治疗。

他只怕把她送去医院，她再也出不来。叶子她，不喜欢医院，因为她在医院躺了五年，她讨厌那个地方。

正在方世邪失了方寸、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夏卿又再打来电话：“送她去医院吧，也许在那里她能支持更长的时间。医生在她醒的当天就说过，她最多只能活两年，病发的时候，就是……”

方世邪挂了电话，把叶子抱在怀中，感觉她轻盈如羽。

跟她在一起两年，他却从不曾这样抱过她，更不知道，她轻成这样。

“叶子，我带你去医院，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方世邪哑声道，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他不该犹豫，不该三心二意，应该一早跟她结婚，还她一个心愿。

他只怕事到如今，做什么都来不及。

“好，只要跟你在一起，要我去哪里都好。”叶子感受方世邪难得的温柔。

此时此刻，方世邪的眼里只有她，而不是苏二，这让她感觉很幸福。

方世邪抱着叶子大踏步离开，苏二不放心，对洛斯道：“你在家照顾洛洛，我去看看。总觉得叶子很不妥，还有方世邪的神情，像是……”

她不敢乱猜，怕自己是自己想得太悲观。

“你去吧，洛洛有我，没事。苏苏，现在他们都需要你的支持。”洛斯也看出不妥，拿了件大衣披在苏二身上，送她出了家门。

苏二跟着方世邪上了车。方世邪开车，由她抱着身体冰冷的叶子。

叶子圈紧她的腰，倚在她的怀中，哑声问道：“世邪他什么都瞒着我。其实我有想过他有女人，可是他把一切掩饰得很好，我根本查不出什么。就连我的病，怕也是瞒着我，瞒着你吧？小二，跟我说说你们的事。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他，他又是怎么虐待你的，世邪啊，他是很固执的男人，我想过，如果我走了，他会痛苦很长一段时间，其他女人很难走进他心里。”

苏二轻抚叶子冰冷的脸病，回忆起那些往事：“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夏天。那时候，我才大二，懵懂不解情。他去东大讲课，我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给我催眠刚刚好……”

苏二和方世邪的过去，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她讲得很详细，待到了医院，叶子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她的故事才起了一个头。

叶子说，等她身体好些了，苏二要继续讲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而苏二满口答应。

苏二和方世邪坐在急救室外等结果，苏二看向方世邪，他直直地看着急救室的灯光，像已灵魂出窍。

“叶子这么坚强，她一定不会有事。”苏二轻声打破沉默。

“天命不可违，大致如此吧。这一次，我怕她闯不过。我这一生欠了很多债，你的，她的，我总是在辜负你们。到最后，我却什么也没偿还。”方世邪掏出打火机，想抽烟。

看到打火机的一瞬，他收回烟，失神地看着。

“两年前你就知道她病得很严重，是吗？”苏二想，应该是这样的。

当时她是怨恨方世邪的，因为她自认为付出的不比叶子少，更何况，她还有方世邪的孩子，方世邪却在结婚当天关机，以这种方式悔婚，那时的她，便对方世邪失望了。

她却从没想过，是因为叶子的病情，方世邪不得不选择叶子，舍弃他们母子。

事到如今，剩下的只有感叹唏嘘。

方世邪回忆起那天他和苏二准备结婚那天的情形，他怎么也没料到叶子毫无预警地就出现在了他跟前。

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方世邪沉浸在回忆中，缓缓道：“跟你结婚的那天，去往教堂的途中我偶遇了叶子。我很快想起你在教堂等我，这个时候，夏卿出现了。他告诉我，叶子因为昏睡了五年，才醒不久。他还告诉我，叶子命不久矣，不知能活多长时间。也许是两星期，也许是两月，最多，也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