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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刘婶前来迎接潘金莲时,潘金莲无限错愕,这才想起昨夜恍惚中被人抱走,原以为是梦境,不想却是真实情况。潘金莲一路感伤,因唱悲歌,韵律凄迷动人。
梁文真前去接潘金莲,见浓妆女子被接走,感觉不对劲,却不甚在意。叩门不开,破门而入,才发现潘金莲被再次掉包,赶忙追出去。
神秘高手再次现身,梁文真与之扭打,因伤未愈,久战不果。后跌落深潭,梁文真得了水中对敌的便宜,终于将其挫败。
梁文真浮出水面,换气够了,复入水与面具人再斗,谁料面具人趁机游走,不知所踪。念及车队已经远去,无暇顾及那屡次坏自己好事的神秘高手,立时出水,折返梁府。
一路上,梁文真且行且盘算:如今金莲已经上了路,押送队必然调动人手保护,想要路上劫人,恐怕异想天开。待到得东京,更是敌方大本营,回天乏术,顿觉灰心绝望。但既然与金莲情义相许,哪里肯就此罢休,决意抗争下去,那就须预计长期滞留东京的可能。
思前想后,又觉东京繁华之地,犹二十一世纪之北上广深,若能在那里落脚,或有更多发达机会,与许太公一家合股的玻璃、药铺生意也可顺便到东京发展,扩展了生意赚更多的银两。他日若能得财得势,扶植亲信,发展势力,终有将金莲解救出来,回复自由之身的一日。
因做了这番念想,梁文真回去以后,立时找到许凡,命许凡骑快马,打探已上路的押送队消息,自己忙着张罗去东京之事。
梁文真恐生意落下,写了信交代许良管理生意的相关事宜,又召集众人简短开会,做些吩咐,托付岑然打理阳谷事务,叮嘱韦宁帮着照看。
众人各个都沉默了,依依不舍,却知他向来说一不二,便也不劝解什么,只是共饮一杯,淡笑着将一腔离愁融进这半盏杜康。
“后会有期,众兄弟!”梁文真作揖拜别,众人还礼。此时,张管家已经备好随行物品,包括衣物干粮,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不一而足。梁文真带了白玉娇、华素梅、蒋兆、蔡炎,挑选三位车夫,乘了三辆马车,一匹驮用品的马,正准备出发。突然梁文真想起了甚么,跳下马车疾步回了睡房。原来梁文真想到此去东京,不知何时是归期,或者再不能回到阳谷亦未可知。而电量耗尽的手机、笔记本却须随身带上,一者这类电子产品,此时代的人自然不知是甚么东西,被人传出去比较骇人;二者说不定哪天自己能够制造电力,说不定能和千年后的亲人联系上,也未可知。遂用包裹包了手机笔记本等物,回来跳上车,指挥车队前行,循了官道,一路狂奔。
玻璃窗外,那熟悉的场景节节倒退,丝丝凉风迎面而来。行了大约一二十里路,许凡折回来了,报告押送队在前方大概六七十里地,行进缓慢,当晚应能追上。
梁文真舒了一口气,让许凡将马交给蒋兆骑了,教他把蔡炎叫来,一同到梁文真的马车上。许凡年纪不大,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阅历大有长进,但文书见识方面,却还是蔡炎擅长。蔡炎既跟了自己,形同秘书,自然要更多沟通,以方便协调干事。
许蔡二人上车,三辆马车另加两匹马的队伍继续前进。粱文真在最前头的马车里,问道:“蔡哥儿对东京地形可熟?”“回粱兄,在下早年去过一回东京,但因盘桓时日甚短,只得十来日,故并不十分捻熟。”蔡炎回道。“那也算好,总比我等未去过的强。如果我等到了东京,须物色合适的落脚之地,此事则须蔡哥儿劳心。”粱文真吩咐道。“那是自然。”蔡炎回道。便舌绽莲花,将昔日那东京的繁华描摹一番,许凡则心驰神往,嚷嚷这回要到了东京,须看个够玩个够,最好能拐个东京小娘子回到清河,过男耕女织的生活。粱文真自顾不暇,左拥右抱了两个色艺双绝的娇娘,便是白玉娇与华素梅。听了蔡炎的着色描摹,心想就是再繁华鼎盛,只怕也比不得千年后的佛山。
“咦,这马车好生奇怪,竟不觉颠簸,不似一般马车,久坐屁股生疼,怪事。”蔡炎坐了半天,忽然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白玉娇华素梅不约而同扑哧一笑,许凡亦是呵呵笑着,望向梁文真,道:“此中奥妙,梁哥哥才说的清,只怕他要保密,不肯说呢。”
梁文真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可是朝廷机密,说不得。”顿了顿,才道,“但蔡哥儿是自家人,道也无妨。”
“这马车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倒真是愿闻其详。”蔡炎好奇心起,道。
梁文真不再卖关子,侃侃而谈道:“中原的马车,设计做工都是细致到极点,但因不懂得制作弹簧,以及有弹性的轮子,马车在跑的时候,路面若是有坑洼,路面有坑洼那倒是必定的,则马车必然震动。”
“我找了铁匠,按我的图样方法,打制了强力弹簧,安于底座和车厢之间。因有弹性而震动减轻。轮子亦如是,我用牛皮制了车胎,外箍于轮毂,亦是弹性减震之用。”梁文真续道。
那话唠许凡,因为赶路疲倦,一直沉默着。此刻稍缓解,便接话茬,道:“这弹簧可简单了,就是一个盘曲的铁棍子,韧性十足,力压则短,松放则复。”语毕,还挑着眉,看着蔡炎,自鸣得意。
“原来如此。”蔡炎明白起来。“我本想多改造几辆,可惜时不我待,否则其他兄弟,也可逃了一般马车与屁股之仇。”梁文真笑道。
“马车么,舒适亦罢,屁股遭殃亦罢,心境怡然,则无高下。”华素梅轻启朱唇,嫣然一笑道,“前人有诗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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