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提督、舰娘、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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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记住，战场上会让你情绪大幅度波动的机会有很多很多，叫死鱼眼怎么了？叫金毛怎么了？叫鞭毛又怎么了？你们，还从未体验过比死亡还要沉重的痛苦，比起那些，这种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哎...算了，这些话对于你们这些新兵蛋蛋来说还太早。军号就按照编号来，木子雨，从你那边开始为1号，到杨辰为止为四号，就这样。”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的莎琳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几年她总是会回想起成为提督以来看着多少人因为战争而死去，就连她关系最好的舰娘也在战场上被击沉。

要不是长门还一直帮助自己的话，现在自己估计已经躺在精神病院里面了吧。

“长官，死鱼眼接受军号，请求接下来的指示！”

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响起了洪亮的声音，让莎琳的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身体中。

是那个浑身衣服已经有些破烂的新兵。从第一天来就将实战训练场弄得鸡飞狗跳，同时还被几个舰娘误解而被揍得飞起的平民少年。

“...木子雨还未分配军号，请长官指示。”

杨辰的话结束后又过了几秒钟，站在最右边的黑发少女也往前一步站定，向莎琳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长官，金毛接受军号。”看着杨辰和少女的行为，金发青年也终于咬了咬牙，往前一步。

“......”扎鞭子的青年什么都没说，不过也往前走了一步。

“......哼。”眼前的景象让莎琳有些发愣，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鼻子里发出了解脱般的哼笑声。

她看着眼前四个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杨辰的身上。

‘干得不赖，菜鸟。’

“好了，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以后除了私人场合之外都要相互称呼别人的军号，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

“恩，那好，接下来的任务，你们要在五分钟之内到装备工厂的大门前面集合，迟到者就罚他绕着镇守府蛙跳一圈，明白了吗！”

“是，长官！”

“很好。恩，木子雨，你的军号...就叫做飞机场。”

“......”杨辰很明显能感觉到那位叫做木子雨的少女的情绪猛烈的波动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

“...是，长官。”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接受。

装备工厂，顾名思义，就是生产舰娘专用的炮台、鱼雷、飞机以及其他一些辅助装备的地方。不过除了舰娘装备之外，工厂里面还会制造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现在出现在杨辰眼前的像是摩托车一样的东西，不过没有轮子，下面有一个很宽的椭圆形底座。

“...长官，这是？”

研究了半天终于放弃了的金毛只好转身询问一脸‘快来问我把小崽子们’表情的莎琳。

“提督用水上快车，速度最高可达40节，而且还在底部配备了避震器和备用油箱，续航时间最少为八个小时以上。哼哼，这是今年的最新型哦，学着点菜鸟们。”

“...长官，我记得提督是不需要跟着舰娘出海的吧。根据现在的无线电，战场的情报都可以很快的传递到情报室，在千里之外就能时刻掌握并快速分析战局进行远程指挥，这才是提督需要做的事情吧。”

鞭毛（两个可怜的孩子名字都没出场过）问道，他的眼中带着疑惑。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们使用无线电接受信号到传达出信号，需要多少时间？”

“大概估算的话，不到两秒的时间吧，如果算上距离、天气等因素的话还要长一点。”

“那么，一颗炮弹从发射到打到你身上，需要多少时间？”

“......”

“其他镇守府的提督是怎么样子的我不管，但我的信念就是，‘战舰与我同在，只有时刻处在战场上，我才会更好的体会到自己的责任。’。舰娘，她们也是有心的，会紧张，会害怕，也会恐惧。作为一名提督，首先你要学会的，就是如何了解她们。”

“我明白了，长官。”

提督...吗...恐怕就这两个字就能够亚得我这种一点觉悟都没有的人喘不过起来吧。

杨辰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余光扫视着那些从钢铁机器的轰鸣声中不断地被履带送出来的致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