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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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尽席散，三张酒席上只剩下残羹剩菜，人们在酒席上嗑瓜子闲聊了一会儿后，陆续离开了。张校长、柳青等校务会成员送走书记和镇长后，不久张校长问我想不想去镇里打麻将，我莞尔一笑说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张校长只好作罢，就委托柳青等留校的教师好好接待我，然后骑着摩托去了几百米远的镇里打麻将。学校的炊事员胡大妈忙着收拾洗刷碗筷。

我见柳青到厨房打了大半桶热气腾腾的热水离开学校食堂时有点站立不稳，就心疼地伸手和他一起提着装有热水的塑料桶，责怪他：“你看你，喝醉了是不是？”

“今天高兴，多喝了几碗，但还不至于醉得不认得你。”柳青满嘴的酒味。

我和柳青提水来到教室宿舍楼二楼他卧室门前，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门说：“这学期我让月红搬到二楼刘智的房间住。一楼的房间阴暗潮湿，也不太安全。我这里有月红房间的钥匙，你如果没带洗漱用品或睡衣，就去你妹妹房间用她的。”柳青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开了他的房间后，拉亮电灯，找到一个钥匙递给我。

我接过那个钥匙，问：“刘智什么时候停薪留职去了外面教书？”

“今年春节他跟他的师专一位同学去了广东深圳市一家叫立美的私立学校中学部教书，月薪两千多元，是他在这里工资的三倍。如果我没有孩子的牵绊，我也会考虑跟刘智一起去立美私立学校教书。”

“我们这个家日子还过得去，就算我们还没有生孩子，我也不同意让你去外面教书。毕竟你要抛下这个家去外面，害我在家里为你守活寡，你就不怕我跟有钱人好了？说不定过了一年半载，你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孩子回家，把我甩了，那我不就亏大了吗？”

“有多少人因为生计而背井离乡、离妻别子去外面打工挣钱，那依你这么一说所有的打工仔打工妹都要离婚？”柳青不同意我的观点。

“你倒想得美！你不知道你还要抚养你和王芳的儿子？你不知道王芳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熬不了多久了，她这时候最需要你的关心和看护？”我柳眉紧蹙地瞪着他，反驳他。

“我说是如果，又不是下了决心出去教书。”柳青心虚了。

“既然没打算出去，就不要说出这样讨人厌的话。”

柳青见我皱起了美眉，就打住了：“对不起，让你生气了。我不说了。你先去二楼卫生间洗澡，然后我洗。”

“嗯，这才像我的老公嘛。”我朝柳青翘了翘嘴，伸手撩拨了一下柳青的脸颊，打开月红的房门。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我妹妹的办公桌上也有一大捧粉红似彩霞的桃花。走进一看，桌上还有两个粉红色的小相架，一张是月红和我的合影，一张是她和梁玉华的合影。看着这两张合影，我开心地笑了。然后我趿着她的拖鞋，用薄膜袋装了换洗的衣服和柳青提着半桶热水来到二楼楼梯口的卫生间洗澡。

等柳青洗完澡后我俩一起在一楼卫生间旁边洗漱池里洗衣服，碰见管理员小郑从女卫生间洗澡出来也来洗漱池洗衣服。小郑见柳青也在，就对他说她已经帮他找到初三下册语文教师参考书，说完跑到一楼她的房间，不久拿着那本书交给柳青。柳青接过书致谢。

我在等柳青时到小郑两边的房间都是初三女生的寝室看了看。两个房间里面共有十张两层木床，靠窗都有一张课桌，课桌上都有一个玻璃罐头瓶，瓶里插着一大捧粉红色的桃花，墙壁上贴着几张歌星的画片，画片周围悬挂着漂亮的小饰品，有两张床上还悬挂几串粉红色的小纸鹤。两个寝室都有几位正处在豆蔻年华的初三女生或收拾东西，或听单放机里的流行歌曲，有一首听旋律应该是《为爱说抱歉》（孙楠）。这时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铃响了，寝室里的几位胸部开始隆起的女生搂着几本书飞出房门，锁上门，像几只可爱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跑向灯光通明的教室。

“哎呀，我差点忘了这节晚自习是我语文下班辅导。杨兰，你帮我洗一下，我要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