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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让你走了呀。"我拿过他纸巾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在北京他放我的时候的样子,于是追了上去。
"有事吗?你不是讨厌见到我吗。"
"谢谢!"我低声说。
"没什么呀,纸巾而已啦,随便一个路人我也会给她的呀。"
"还有上次在北京的事。"
"嘘!不能说呀,我是要丢性命的,那次在北京是你强悍得要命,我都怕了你呀。"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呀。"
"好了啦。"
说完了这些我们就没有话好说了,也是,一直是对敌派的人突然拉在一块,会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我跟在他的背后沉默地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偶尔透来的灯光把他的纹身烘托得很诡异。我把他的纸巾握在手心里,捏得它都快烂掉了,可我们还是没有话题。
"要不,你请我喝咖啡吧,你说你要感谢我的呀?我知道一家咖啡馆里的咖啡都是从原产地进口的,很好喝。"
"好,没问题。"
"那跟我来吧,要快点,要不就要没有了,那里的咖啡很抢手的也。"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跑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穿行在夜里,没有灯光,看不到前面的路,可是我一次的,竟然感觉很安稳,这是阿至也没给过过的感觉。什么也不用去想,我知道只要这样握紧他的手,我就能够到达光明。
跑着跑着他开始笑了,不知道是奔跑的感觉轻松得让人发笑还是我刚刚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可是我却不想知道,只想听着他的笑声,这样我就真的能相信,他还是个健康温暖的孩子,会为简单的事情发笑,而不是活在刀光剑影里挥霍青春和生命的玩世不恭的小伙子。
我也笑了,我在笑我们竟然这样的认识,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取得了对方的信任,竟然在这样的夜晚能这样的遇见,而我还竟然答应了和他去喝咖啡,和这个和我们死对头了那么久现在依还是对手的人去喝咖啡。
救命,我没有烧坏脑吧!
可是我怎么能不信他,他是那么的真诚。
三十七桂丽怀孕了
你的笑容灿烂如花,蔓延过我的整个生命!
然而我只能在对岸观赏,却永远无法守侯!
走了阿至这个老妈子,我们的家便被分成两个部分,我和安蓝心,老过和桂丽,终于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是阿至辛辛苦苦把我们几个连在一起而已。
测试越来越多,由开始的期中期末试改成月测,再由月测改成周测,此外还有连接不断的模拟考,我们的生活重心也自然而然的改成了考试,于是我们只好很是伟大地放弃了每天的家庭聚餐,在外面以最快的速度用一个快餐把胃打发掉。
安蓝心开始真的变得很安静,这种安静比起之前的安静给人一种更彻底的感觉,就像一潭死水,那样的没有生气,更多时间不像是活着。她的笑容开始变得微弱而小心翼翼,没有以前的飞扬跋扈,和别人也再没有谈笑,常常看着她认真的做试卷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是结结实实的痛。夏日的阳光总是透过浅绿色的玻璃照在她皮肤白皙的脸上,仿佛要穿透照进她的血管里去的凛冽。很多很多个这样的黄昏,我就站在她教室的后面,看着她的样子看到发痴。
尽管她不再遮掩了,额头上的疤却没有因为她的放生而愈合,也许那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吧。
有一天下课回来的路上,安蓝心和我说起了关于它的故事。
那是安蓝心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一帮小伙伴去田野野炊,他们爬进某家的田地里筑起了窑,火烧到一半的时候,安守至提议去隔壁偷点土豆,经过商议,他们决定让最野蛮和聪明安蓝心坚守阵地,这样要是真被人发现了,找过来的话,安蓝心会用她的聪明才智把人家蒙骗过去,就算后来蒙骗不过去,她也能用她的野蛮脱险。当然这是万分之一才会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这帮整天在田野里摸爬滚打的小屁孩来说,干那点小事不算什么。但是那万分之一几率的事情,就在这样发生了,在那个看起来和以前的一万个日子一样的日子里。田主先是发现了偷土豆的他们,但是没有立刻去阻止他们,而是找到了他们的家里人,要他们去田里领人,而守在阵地的安蓝心,则是后来被田主找到的,在见到田主来势汹汹安蓝心意料到事情不妙,二话不说就跑,田主一看也跟着追,强悍的安蓝心跑着跑着竟然捡起地上一块大砖头,朝田主飞过去。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呀,一看见这孩子竟然勇气武力来了,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这孩子真的的教教,于是也是捡起她丢过来的石头,本来想丢中她的脚,让她停下来的,却不想,掉了鞋子的安蓝心跑回去低头捡鞋子,所以砖头就打到她的额头了。
虽然事后田主又是道歉又是赔钱又是送补品的,但是留在安蓝心头上的伤疤,是怎么也消不掉的了。这也就是安守至内疚至今的原因,安蓝心说之后很久很久的日子里,他总是装得像个老爷爷似得的看着安蓝心的额头说:“你说当初我怎么就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呢?”但是安蓝心说那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完全属于庸人自扰。
阿至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准时的六点四十八分,准时的聊二十分钟到七点八分挂机,可是他们的导师每晚的七点给他们上辅导课,所以他每天都准时地迟到,每天都要翻墙进画室。他说他就快变成专业翻墙高手了,他说这样也挺好呀,将来画画不好的话还可以选修业余小偷,应该混得了一口饭吃的。可我在电话这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我和安蓝心吃完饭到晚自习之间唯有的二十分钟时间,我们是七点十分上自习的。
与老过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偶尔在校道里遇上,他总是用两只手分别压在我和安蓝心的头上说:“你看你们,都快变排骨了,阿至回来我怎么交代呀。”
“少跟这儿装模作样,养好你家桂丽就是了。喂,可别说我不提醒你呀,不要太那个什么哦,搞出人命的话就不得了呀。”自从知道老过和桂丽有了那个后,安蓝心每次和他们说话都是话中有话的,吓得憨厚的老过脸红心跳,忙说:“不担心,不担心,有对策有对策。”
可是最后还是出事了,在十月测过后的三天,老过陪桂丽去堕胎了。他们本来是想隐瞒我们的,可是刚好那天安蓝心感冒了,我陪她去看医生,结果看到坐在妇科门口等候的他们。老过哽咽着说:“我闯祸了。”安蓝心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你这样要吓着桂丽的,给她勇气吧,她需要你。”然后她摸摸桂丽的头说:“没事的,会好的,加油吧!”
那天离开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安蓝心突然问我:“是不是我一直真的做得很过分呀,才让他和桂丽那么反感我,要不他们怎么连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跟咱们说呢?知道吗?我发现我早已经原谅桂丽了,如果她真的可以给到老过幸福的话,我们应该坦然接受她的呀,不是吗?好吧,回去咱们轮流照顾她吧,打胎很伤身体的吧。”她自顾自地说完也没有等我的回答就走远了,我看着她不停咳嗽的背影很感慨,一个人需要多少的冷漠,才能改变那么多呢?
安蓝心回去就去学校帮桂丽请了假,根据她爸在学校里的影响,她的要求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桂丽则以上深圳进行英语培训并考外贸学院,一共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为由请了半个月的假。
这个秋天开始显得异样的萧条,日子,仍然在试卷与分数的折磨里浑浑噩噩地过着,没有出路般的无期。站在高高的教学楼顶的时候,我突然期待,期待这样的日子快点过去,以任何的方式,都行,只要过去了,就行。
安蓝心竟然为了桂丽学会了熬汤,学会了煮饭炒菜,还有无尽的忍耐。老过笑着说安蓝心终于变得像人了,可我看着她的样子却很心疼。我那个大无畏的安蓝心,我那个永远也不会妥协的安蓝心,就这样,屈服在岁月的无常里了。你说我能不心疼吗?
而桂丽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照顾而好转,常常还是脆弱得起不了床,反到她的人则变得越来越嚣张了,稍有一点什么不好,就乱发脾气,而念在她现在的心情的份上,我和安蓝心都选择了忍耐,当然老过更加不必说了,于是这样,她成了家里的公主,所有人都为她侍奉着。
三十八大出血事件
自从桂丽那事出了之后,我总感觉我们家里面笼罩着一种什么气氛,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是很多东西,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改变着。
十一月最后一个星期六那天,学校月底休假,所以两天都不用补课。我看在家做不了什么就去学校复习英语了,老过则说要去市场大扫货,说要给桂丽来个大全补,一整套下来的那种,就像安蓝心说的去桑拿时候的一条龙服务。
可是桂丽偏偏在这个时候大出血,结果是安蓝心一个人把她背到医院的。等我和老过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我们冲进医院的时候刚好看到安蓝心和医生在说话,老过问了病房就直接冲了进去,我停了下来,看着神情凝重的安蓝心。
“回去得更加注意点呀,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呀。”
“嗯,好的,谢谢医生。”安蓝心刚和医生说完,医生转身走了,这时候老过就又冲了回来。他在安蓝心的面前站定了,皱皱眉头,显然是咽了咽某些情绪。然后说:“桂丽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呀,你看,我都叫你要小心啦,现在出事了吧。不过没事了呀,不要担心,我们注意点就行了,很快会好的。”安蓝心把手搁在老过肩上勾起嘴角对他笑,可是我看到了她眼底的忧虑。
“你果然还是出手了吧,可你怎么能那样呢?你知不知道那会要了她的命的呀。你说,兄弟那么久,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说呀,你怎么就那么容不下我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剩下她了,你知不知道呀?”
“喂,怎么你越说我越听不懂,我不就把她背到医院吗?我做了什么了我?”
“你真的连承认都不敢吗?你怎么变成这样?算了,我也理解你的,你这样也很累吧,总在我们的世界里扮伟人,让我们都觉得你会很委屈,都那么心疼你陪伴你,可是你再怎么痛苦也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呀!”
“妈的,老过你一定是疯掉了,中那个女人的毒疯掉了。懒得理你了,南南,我们走。”安蓝心点点头,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接着拉着我走了出去,可是这次,她没有再和我一起上车去,而是一个人拦了辆车上去了,回头对我说:“你回去复习吧,不要再理那两个疯子了,不值得,不值得我们这样为他们。”
我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影子消失,而我却不知所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过怎么会那么愤怒,安蓝心的表情怎么那么复杂而又忧伤,我怎么也想不清楚,于是就只好回去了。
做完一张试卷后我炖了老过买回来的乌鸡和炒了点菜,给医院的他们送过去。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安蓝心的电话,说叫我在东山公园等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于是马上叫了梁车赶过去。
在半路上的时候芝欣给我打了电话,我发现那家伙近来越来越关心我了,老是有事没事的给我打个电话,没什么说就问我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问她是不是在调查我,她说“这不是高三了吗?我这是代表党和人民关心你的人生安全以及你有没有履行党的义务了呀。”
我一接起她的电话就噼里啪啦地跟她说,可能要出事了,然后简单说了一下安蓝心的表情,再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这人就这样,老是习惯把自己的感觉说给身边的人听。所以安蓝心说我特傻,总是那么容易对别人掏心掏肺的,所以她总是觉得我会随时随地被人卖掉,还随便帮人家数钱加运货。
芝欣则不以为然地安慰我说,不要想太多别人的事,想好自己先吧。
我一时无语,也只好作罢,刚挂了她的电话阿至就打进来了,一边在那头喊我为什么聊那么久。我拿着电话支支吾吾,阿至听着听着觉得我是有事瞒着他。我拿着电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就不和他说了,于是只好把瞒了他很久的桂丽有了小孩的事和他说了。他听了就在那头笑,说老过那家伙真是强大,都差点当爸爸了。
已经是七点多了吧,我看到公园里也没什么人,几个小孩穿着溜冰鞋从旁边掠过,笑声飘扬,那样明亮张扬的青春,突然的让我觉得很感动。我的目光追着他们的身影看,然后镜头就剪辑到胡飞那张金光闪闪的脸,再后来是黑猛,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跟在后面来。我呆在那里了,手和脚都开始发抖,握着电话贴在耳边,却听不到阿至的一句话。
“南南,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喂……”
“不好意思呀,阻碍了你们的远程**。”不知道什么时候胡飞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了,他贴着我的耳朵说,鼻子上的耳环贴在我的脸上,传来金属特有的冰凉。
“南南,谁在说话呀?”我还来不及和他说手机就给胡飞拿走了。
“我们可爱的安守至先生吗?好久不见了,兄弟我可是想死你了呀。怎样,跑到杭州去了呀,听说,那里的美女可是比这里的好得多哦,也难怪你跑那么辛苦去那么远。可是怎么办呢?你这么久不陪我玩,我都闷得慌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是不是应该回来会会我呀。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只好和你女朋友先玩着啦。”
“胡飞,你这个畜生,有种就冲着我来呀,去欺负弱小的女人,你还是不是男人呀?”阿至的声音充满无限的恐惧和气愤,手机拿在胡飞的手里,我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哎哟,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她不是你的女人吗?放心好啦。兄弟我替你好好照顾着呢?”他说着伸手摸摸我的头,突然又接着说“可是不对呀,不是还有一个安蓝心吗?那安蓝心是你的谁呢?你女人吗?”
“你想干什么?”阿至在怒吼。
“没想干什么,就想跟你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确定一下哪个才是你的女人,另一个嘛,就当我的女朋友吧。”
“你不要乱来,她们两我都要,都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动。”
“是吗?”胡飞突然用力抬起我的下巴,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他则继续对着电话说:“可你那么远,他们怎么样了你也帮不了呀,你的女人,可是你保护得了谁呀。?”
“你放开她,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三十九破仓库里
“放开她!”一把声音和阿至的声音一起响起来,我看过去,是向着我们走来的安蓝心,我下意识的马上冲着她喊:“安蓝心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来。”
可是安蓝心就是那样,她永远都不会听从别人的话,从来都是那样的固执。她站到我的面前,说:“不要怕,我在,不担心。”可是我看着她站在我的面前就好像看着一座幻化出来的城堡,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的脆弱。
“我不要,谁要你在呀,你回去,你走呀。”我依然看着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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