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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
父亲努尔哈赤宠爱大妃阿巴亥,随即爱屋及乌地异常疼爱阿济格、
多尔衮、多锋三兄弟。可这种疼爱,到努尔哈赤死的时候,反倒成了多尔衮三兄弟遭遇横祸的诱因。两白旗原本就是两黄旗,加上多锋手里头又有努尔哈赤的亲军,多尔衮三兄弟当初的势力在所有皇子当中是最大的。
努尔哈赤临死前召见阿巴亥,死后没过几个时辰,所有的皇子就串联起来,声称得了努尔哈赤的遗照,绞死了阿巴亥。随即大家伙一拥而上,差一点就将多尔衮三兄弟给吞了。那一年,多尔衮才不到十五岁。这时候,多尔衮三的处境最为艰难,他既失去了政治依靠,又面临着兄弟们对其所领旗分的攘夺,谁知道今后又会有什么灾祸降临?
黄台吉继位之后,虽未向他们开刀,但也通过三份效忠的誓词把他的地位贬低很多,特别是黄台吉在后来一系列加强皇权的行动中,更是都处压制他们的两白旗势力。连代善、阿敏和莽古尔泰三大贝勒都处处受挤,多尔衮兄弟又怎能幸免。
但是,黄台吉知道,若要削弱最威胁皇权的三大贝勒的权力,自己的实力还不够,还必须拉拢和扶植一些跟他无甚利害冲突的兄弟子侄,其中就有多尔衮。
天聪二年三月,黄台吉废黜了恃勇傲物的阿济格之旗主,以多尔衮继任固山贝勒。这时候,多尔衮刚满十五岁。少年多尔衮在夹缝中求生存,开始显示出他善于韬晦的过人聪明。他一方面紧跟黄台吉,博取他的欢心和信任,而绝不显示自己的勃勃野心:另一方面则在战场上显示出超人的勇气和才智,不断建树新的战功。
天聪二年二月,他初次随黄台吉出征蒙古察哈尔多罗特部,立下战功,黄台吉赐予“墨尔根岱青”的称号,赞他“既勇且智”半个月后,他就继任了固山贝勒。多尔衮少年得志,为他将来的进取开始奠定基础。
此后,蛰伏的多尔衮隐藏着自己的野心,心甘情愿地为黄台吉走狗。北征大漠,东平朝鲜,数度南下叩关,大掠四方。一时间战功赫赫,无出其右者。
蛰伏的多尔衮就是黄台吉的走狗。崇德初年,黄台吉两次打压岳托。多尔衮揣摩上意,认为黄台吉这是要打压岳托之父代善的正红旗势力。多尔衮猜到了黄台吉的意图,不但派人抓了岳托,更是在代善稍有微词之后,立刻夸大其词,要求严惩代善。
但是,黄台吉并没有籼到,多尔衮正利用皇帝的信任,逐渐削弱昔日曾打击他与母亲之人的势力,等待时机,觑觎权柄。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崇德八年,黄台吉暴毙于盛京。由于他的突然死去,未对身后之事作任何安排,所以王公大臣在哀痛背后,正迅速酝酿一场激烈的皇位争夺战。
这时候,代善的两红旗势力已经遭到削弱,他本人年过huā甲,早已不问朝政。两红旗老的老,小的小,已丧失竞争优势。但以代善的资历、两个红旗的实力,其态度所向却能左右事态的发展。
皇太极生前集权的种种努力和满族社会日益的封建化,自然也使皇太极长子豪格参加到竞争中来。从利害关系而论,两黄旗大臣都希望由皇子继位,以继续保持两旗的优越地位。他们认为,豪格军功多,才能较高,天聪六年已晋升为和硕贝勒,崇德元年晋肃亲王,掌户部事,与几位叔辈平起平坐。皇太极在世时,为加强〖中〗央集权,大大削弱了各旗的势力,但同时又保持着一定实力,又把正蓝旗夺到自己手中,合三旗的实力远远强于其他旗。因此,这三旗的代表人物必然要拥戴豪格继位。另一个竞争者便是多尔衮。他的文武才能自不必说,身后两白旗和勇猛善战的两个兄弟则是坚强的后盾,而且,正红旗、正蓝旗和正黄旗中也有部分宗室暗中支持他,就更使他如虎添翼。还有一个人也不容忽视,他就是镶蓝旗主济尔哈朗。虽然他不大可能参与竞争,但他的向背却对其他各派系有重大影响,无论他倾向哪一方,都会使力量的天平发生倾斜。
平心而论,皇太极遗留下的空位,只有三个人具备继承的资格:代善、豪格、多尔衮。但实际上竞争最激烈的是后两人。就这两人来说,豪格居长子地位,实力略强,这不仅因为他据有三旗,而且由于代善和济尔哈朗已经感到多尔衮的咄咄逼人,从而准备投豪格的票了。
两黄旗大臣图尔格、索尼、图赖、锡翰等议立豪格,密谋良久,并找到济尔哈朗,谋求他的支持。而两白旗的阿济格和多锋也找到多尔衮,表示支持他即位,并告诉他不用害怕两黄旗大臣。双方活动频繁,气氛日益紧张,首先提出立豪格的图尔格下令其亲兵弓上弦、刀出鞘,护住家门,以防万一。
是年八月十四日,诸王大臣在崇政殿集会,讨论皇位继承问题。这个问题是否能和平解决,直接关系到八旗的安危和清皇朝的未来。两黄旗大臣已经迫不及待,他们一方面派人剑拔弩张,包围了崇政殿:另一方面手扶剑柄,闯入大殿,率先倡言立皇子,但被多尔衮以不合规矩喝退。
这时,阿济格和多锋接着出来劝多尔衮即位,但多尔衮观察的势,没有立即答应。多锋转而又提代善为候选人,代善则以“年老体衰”为由力辞,既提出多尔衮,又提出豪格,意见模棱两可。豪格见自己不能顺利被通过,便以退席相威胁。两黄旗大臣也纷纷离座,按剑向前,表示:“如若不立皇帝之子,我们宁可死,从先帝于地下!”代善见有火并之势,连忙退出,阿济格也随他而去……一场火拼看似在所难免!
多尔衮见此情形,迅速提出他的意见,主张立皇太极幼子福临为帝,他自己和济尔哈朗为左右辅政,待其年长后归政。
这一建议,大出众人所料!立了皇子,两黄旗大臣的嘴就被堵上了,豪格心中不快,却又说不出口。多尔衮以退为进,自己让了一步,但作为辅政王,也是实际掌权者。济尔哈鼻没想到自己也沾了光,当然不会反对。代善只求大局安稳,个人本无争位之念,对此方案也不表示异议。
如此,他多尔衮硬是在剑拔弩张的劣势当中,靠着权谋攫取了这惶惶大清的权柄!
瞧着窗外的落日,多尔衮长长地叹了口气今日之窘境,只怕要比当日还要凶险十分。两白旗大损,豪格还能坐得住?
正这个光景,一名包衣跑进来,低声报告:“王爷苏克萨哈求见。”“恩。”多尔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包衣猫着腰小跑而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引着苏克萨哈甑见。
苏克萨哈急匆匆进来,抖了抖马蹄袖,一个千儿扎下去:“奴才苏克萨哈,见过摄政王!”
“起来咳咳”一句话没说出来,多尔衮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包衣奴才赶忙递过去一方手帕,多尔衮捂着嘴咳嗽了好半晌,直到脸色憋得通红,这才停歇下来。松开手,雪白的帕子上印着丝丝的血迹。
多尔衮苦笑一下,挥手拒了包衣奴才与苏克萨哈的关切,只是道:“宁锦大战落下的毛病,死不了,也好不了。”呷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咙,多尔衮道:“苏克萨哈,你此番?”苏克萨哈赶忙道:“王爷,事发了!”“传出去了么?”多尔衮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他是大清的摄政王,权柄一时无两。整座北京城都在其控制当中。是以,在接到多锋遗书的时候,多尔衮咳血之余,赶忙下令封锁消息。这一瞒便瞒到了理,
在。可俗话说的好,纸里包不住火,该来的还得来。
官面上的消息虽然被他断绝了,可私下里乃至民间的小道消息,根本就控制不住。
“回王爷,昨儿夜里开始,宫里头就传着豫亲王出事儿了。奴才手下人回报,豪格的正蓝旗奴才正四下串联,意欲意欲”苏克萨哈说不下去了。
“想来豪格恐怕正跟代善、济尔哈朗这两头老狐狸谈着吧?”多尔衮自问自答着说道。
“回王爷……奴才不知。”
而今的情形,似乎又回到了两年之前,黄台吉刚死的那会儿。想必,多锋覆灭的消息传来,整个北京城都得乱成一锅粥吧?
“王爷,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请王爷速速定夺啊。”苏克萨哈已经急了。他是正白旗出身,本身就跟多尔衮绑在了一起。一旦多尔衮倒了,整个两白旗都得受牵连,他苏克萨哈又如何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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