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无力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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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龙牧灵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宸铭与嫣儿面对着面，宸铭的凤眸之中含着热泪，嫣儿也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虽然这只是一场虚幻的婚礼，但两人却有着千帆过尽的感慨。

对拜之后，宸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为嫣儿拭去脸上的泪滴。

“礼成！”龙牧灵郑重宣布，“嫣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了！”

宸铭与嫣儿双双站起，这时，龙牧灵已经在两只透亮的玉杯中倒满了美酒，“喝了这交杯酒，游龙谷就留给你们了，我和鹞鹰一起出去走走，明天早上再回来。”

宸铭与嫣儿手臂交缠，将甘甜清冽的美酒饮下，宸铭的眼角，坠下了一滴泪来。真舍不得啊！他很想就这样留在这里，与这天真无邪的嫣儿做一对真夫妻，陪伴母妃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岁月。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十分想念那在凤凰源里同样在经受试炼的嫣儿，他的心中，甚至生起了一重罪恶感，虽然眼前与他成亲的也是嫣儿，却似乎是他背叛了现实世界中的嫣儿！

“母妃，嫣儿，该走的是我……”宸铭将酒杯放下，沉声说道。

宸铭真的很难割舍这幻境中的圆满，但他别无选择，必须割舍，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回到嫣儿、旻儿、小灮和漠儿身边，给他们真实的爱！

嫣儿蓦地拉住了宸铭的手臂，他怎么可以在拜堂之后就将她抛下？但她旋即就放开了他，因为她也想通了，虽然她此刻的感受，都是真真切切的，但自己不过是宸铭的一重心魔罢了。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求他留下，因为那样，只会对不起那个在现实世界中的自己！

“嫣儿，你余毒未清，我们不能……那样会伤害到你。”宸铭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嫣儿脸红了，他这样为她着想，令她十分感动，确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承受他的雨露恩泽。

“铭儿，你想透彻了，这样很好！”龙牧灵唇角含笑，点了点头。

“母妃，能在这里让你证婚，这太好了……”宸铭动情地说，“嫣儿，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照顾孩子们，请原谅我，就要结束这次相聚了！”

“铭，再会……”嫣儿恋恋不舍地说。

宸铭张开怀抱，将嫣儿拥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心。

他闭上了眼睛，沉醉在这温煦的一刻，他觉得整颗心都很充实，这是一种愿望达成的快乐。在现实世界中，他从不曾这样与母亲龙牧灵倾诉衷肠，但在幻境里，他做到了！在现实世界中，他没能阻止嘲风强-占嫣儿，但在幻境里，他做到了！

待他再睁开凤眸，嫣儿与龙牧灵，都已不在，他的面前，是九根巨大的圆形石柱，怀抱着一块方圆百丈的玉石平台，而他的身后，是他已经走出的梧桐林。

宸铭拾阶而上，孤身一人站在白玉铺就的高台之上，他走向一根石柱，盘膝坐下。果然，她还没有来，他已经突破了自己的心魔，而她，还没有。相较之下，嫣儿这些年的经历更为坎坷，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以理解——宸铭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