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脆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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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灮看向那声势浩荡的火焰大阵，发现并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玄青被小灮“清理”掉了，凤羽空亲自补上了他的位置。此刻，凤羽空让两个分身在左右护佑，正眯着星眸，打量小灮。

小灮体力不支，干脆散去了龙形火灵，眼睛里充满战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凤羽空。

凤羽空原本以为，龙灮会毫不犹豫地杀了玄青，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像嫣儿那样，没有对玄青痛下杀手，还将玄青生擒，让鹞鹰带去了龙吟国。玄青被抓，自然令凤羽空十分胸闷，但他才不怕敌对阵营将玄青当作人质要挟，对于他来说，落入敌营的玄青已经是一枚弃子。“你的战斗风格，很像嘲风。”凤羽空冷冷说道，“但你却和嫣儿一样，有颗脆弱的心。”

“你没有资格那样叫我的母亲。”小灮蹙紧眉头，对凤羽空直呼“嫣儿”十分不满。

“母亲？你根本就是一条火蜥蜴，哪里有半分龙族和狐族的血统？别以为你能召唤出龙形的火灵，就把自己当作真龙了！”凤羽空的语气，充满嘲弄。他这样说，是激将法，凤羽空早就听说龙灮少年英雄，八岁称王，不光威能惊人，还有治国之才，这次终于交手，龙灮的潜力令凤羽空觉得惊骇，假以时日，他肯定会是个比嘲风还要强大的存在。

凤羽空出言不逊，小灮却根本不为所动：“母亲把我当作儿子，我把她当作母亲，有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要紧？”刚才，小灮确实动过杀掉玄青的心思，但他在出征之前，听到嫣儿与龙旻的对话，知道嫣儿十分在意一个承诺，那就是要照顾玄素与玄青。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承诺，嫣儿根本就不会被引入火焰大阵之中，可小灮仍旧不愿拂逆嫣儿的心意。

“你的母亲，曾是我的情人，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凤羽空的声音，如摩擦的金属一样艰涩难听。当年在锦绣城外，他被嘲风割破了喉咙，之后就成了破锣嗓子。

小灮听说过一些嫣儿与凤羽空的旧事，知道母亲的一切悲剧，都是这个混帐东西造成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无论能不能胜，他都要全力一战，救出母亲！“不要再妖言惑众，你在锦狐国造下的罪孽，我们早晚会一样一样让你偿还！”小灮掷地有声地说。

“你打不过我的，不如就这样逃命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凤羽空继续攻心，他担心龙灮会再次像刚才那样突然消失，所以干脆用言语激他。

小灮根本就没有理他，他的口中和掌心，都孕育出了极品狐火，他要最大限度地影响凤羽空，令他无法集中精力操控阵法，这样，嫣儿才有机会逃出！嫣儿在阵法之内，心急如焚。这种感觉，像极了十年前在云霄界的地宫里，嘲风就在几丈开外自尽，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她知道小灮已经濒临极限，却仍旧义无反顾地与凤羽空肉搏，她很担心小灮，也很痛恨自己，局面之所以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因为她的慈悲之心！嫣儿突然想起，早在十年前，旻儿就曾经对她说过：“在敌人看来，你的软弱，就是极大的把柄。”她一直知晓自己的弱点，可是经年累月，吃遍苦头，却没有任何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