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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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钱大叔，我来换你班了。赶快回家吃饭休息吧。”浩然到了小区附近换班的小亭子，礼貌地对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哦，浩然啊，你来啦。”钱大叔慢慢收起金属茶杯道，“每次都来这么早，害的我都不还意思啦，和你一起的小孙比你可差远啦，你等着，我去催他去。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干事很用心啊，一点都没有放弃过自己啊，别听街坊闲言碎语的。”钱大叔一个放心的眼神去后，浩然就坐到了小亭子里，从怀里掏出书看起来。

浩然的小区，区委会保安安排昼一夜二的模式，夜里安排的是比较年轻的保安，和浩然同一班的小孙则是比浩然小2岁的学生，因假期早而长而宅在家里无所事事被家里人狠心安排了一个夜班。读书是无时间感的，抬头，看见小孙笑嘻嘻地向浩然打招呼：“浩哥，又来这么早啊，嘻嘻。”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别人说浩然怎么怎么颓然，他可是见过浩然的身手的，快速的撂倒外地偷窨井盖的混混，打得他们不敢来。低调又不声张，配上这副倾颓，充满宅魂的小孙对浩然心底里还是有小崇拜的，这就是小说中的高手风范啊。小孙当时差点就没有脑充血上去拜师了，拜服感直接爆表了。

小孙也是向浩然讨教过几招的，想要速成满足一下自己的yy，某天在自己的暗恋女生面前低调出场，三下五除二撂倒几个调戏她的小流氓，迅速夺取她的芳心然后就“咦哈哈噶”瞬间邪恶了。但是感受过浩然的教程之后，他就开始羡慕偷窨井盖的混混来，他们太幸福了。浩哥说：“再给与别人痛苦前，自己要去了解痛苦。”然后小孙的yy之力立马萎掉了。所以小孙决定，学现在的浩哥一样用功读书，于是掏出手机找把椅子以最舒服的姿势读取起书签来，是时不时闷笑两声。

天色越来越暗，浩然的书也是放下好几次，休息双眼，归家的人.做客的友人来来往往，此时的小区已是万家灯火。

真是一个安灵的地方啊。如果国人素质再高一些的话。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自行车的手按铃声打断了正在凉风中欣赏夜色的浩然，这么晚这么静的环境下，被打断正在做的事，是谁都好奇向声源看去吧，这其中也有保安的职责在，撇撇嘴的小孙和收起心的浩然都把目光投向了那辆自行车。

自行车在路灯灯光下显得更老了，老式的大骨架，脚踩发光的橘光小前灯，后架上绳捆者的四方大包包，最重要的是上面骑车的老头，单手脱把拿着草色大圆帽扇着想驱除暑气，留着很复古的山羊碎胡，白发比碎胡还短，一脸仿佛要中暑般不正常的潮红，每蹬一脚好像特别吃力的样子，穿着符合他那个年代审美的衣服。

仿佛故意吸引注意力般，自行车越骑越近，老头呼哧呼哧喘气道：“两位小哥，有水不，给我倒点吧。”递过茶瓶。注意了这么久，略微近视的小孙终于看清楚了老头包包上的字，确切说是打在彩图广告上的，“祖传秘药，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xxx专家推荐”还有哪个冤大头的大头照一脸“我很信”的表情。他顿时碉堡了没反应过来。

浩然则没有小孙那样的偏斜注意力，反而略微提高了警惕。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小孙，把他从轰炸中弄醒，自己则接过老头的茶瓶去自动饮水机灌了起来。同时也在暗暗思考，这老头给他的感觉就是“无”，他甚至没感觉道这老头的出现，虽然不排除有发呆的原因在，但几年的杀戮练出来的警觉足以抵消有余。高手吗？浩然一点也不紧张，这与晚饭时的窥伺感不是一个人呢。灌好水，递给老头，饮了几口后，老头的神色好看几许，开始道谢。

“来来来，这是祖传秘方，一人一帖，有病药到病除，无病吃着滋阴补阳啊~~~”异常狂热的广告之后把药往二人手里塞，小孙看着这与街头卖药无所差别的老头，哪里肯要，浩然听着也不靠谱，二人神情顿时尴尬，连忙拒绝。

浩然不想多话，于是把小孙在一幅为什么又是我的表情中往前一推，“这打水是举手之劳，哪敢要您吃饭的家伙呢？嘿嘿。。”小孙干笑道。

几经客气之后，老头最终以为二人尊重自己财产下便不向二人送药，于是神棍般开口道：“我给你们看看手相算算如何？免费的哦。”刚想回到自己yy世界的小孙一句“卧槽，有完没完!!”差点爆出，浩然也是心里对这个貌似是高手的老头巨汗不已，今晚看书的好心情也被消磨七八分干净，于是右手持书，左手放平伸出去给老头看，漠不关心的样子示意他说完快走。他已经不信这是高手了。

“唔，”老头仿佛鉴赏文物般手指细细轻轻划过浩然的左手，神色极其有模有样，可惜浩然注意力在书上没看见，要不会注意到老头眼神中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眼神，“小哥你的手有浓浓的血腥味，想必是杀了很多人吧？”浩然神色无动，眉毛轻轻单挑，不做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头看了眼浩然的《行星豪侠传》，眼中精光更甚道：“你是一个复仇者，家里只剩你一个了，复仇杀的人也有无辜的哟，不怕业力缠身的吗？你克死了家人，实在是天煞孤星啊~”说完一副期待着大仙求解救啊的表情。

旁边的小孙看到了老头的表情开始为他担心起来，他知道家人是浩然的禁句，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想想浩然的武力，他甚至看到了老头脑袋开瓢鲜血狂飙的情景，不禁冷汗直流。

浩然则不像小孙所想的接下来暴力解决老头，他轻轻揉了下书页反驳了起来：“业力么，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只会出现在小说里面。我所杀之人，是因为他们接下来必将死亡，我只是用我的手见证了这个过程，丝毫没有负罪感。说我天煞孤星，我最想克死的那个男人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信仰命运学说，哼，我更信仰自己掌握去终结一切。老人家赶集去晚了没摊位可是没钱赚的哦~”

无喜无悲地辩驳完明显地在逐客了，小孙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附和道：“是啊，老大爷，再不走我就要联系城管市容了。”（这才是杀手锏，哇哈哈哈）

老头听完浩然的辩驳，神色落寞中又带着欣赏，轻笑两声扫除尴尬后转身骑车离去。“呼，终于走了。”小孙一副刚和boss大战完一百回合似的放松下来立马舒服的黏在椅子上了，浩然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头渐行渐远，他想知道老头是如何行动的。

与此同时，老头呼哧呼哧踩着脚踏喃喃自语道：“道之无情思维模式么，还真是符合老三的转变方向，像是又不像是，那本书的屏蔽吗？想不到已自成一世界了，凡人的力量巅峰真是不可小觑啊，老二又在哪呢，想必他那性格到哪个世界都吃得开吧。这浮躁的空间波动扰乱了几个位面呢，毁灭之世的垂死挣扎吗？唔！该死的又来了，好不容细想起来的一些零碎，还没力量就又要被乱流扰入，这次又要去哪里？哎哎哎，刚刚我说什么来着，咦，这是什么，哇呀！！！”

浩然可不知道这位大能的狼狈，看着他离奇而又神秘的消失在路灯后的阴影中，心里则真心暗暗庆幸没有得罪这位奇怪的高手。不是冲他来的，管他是谁呢。不去想，掏出数来继续看起来。

夜色越来越深了，小区的财产像美女一样招摇着欠缺思考的混混前去犯罪。这样清爽的夏夜是个良好的狩猎舞台，只是谁当猎人谁当猎物呢？此时的浩然和小孙为了驱除困意开始聊天打屁起来。

“浩哥，你说今年世界末日会到来吗，你看这天气啊，就像内分泌失调一样。”小孙用面纸擦着手机屏幕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