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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悠兰默默的想了想,试图将前前后后的一些问题梳理清楚,想了好半天,最终不得不放弃。白脸干部这下得意了,他背着手走到池金明跟前:“池金明,这下你还抵赖什么,他们不抓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你已经判变了,是个可耻的叛徒。”
“西南开发队没有抓过GCD,”没曾想,梅悠兰突然插话,语气非常干脆,也非常肯定,白脸干部侧脸看着她,梅悠兰解释道:“西南开发是庄继华在主持,他的政治态度是主张国共合作,所以西南开发队从来不抓GCD,现在想来,池金明他们可能是有所活动,被察觉了,只不过没有抓他们,不宣传,毕竟两党当时还处在敌对状态。”
梅悠兰的猜测虽不中,差得也不远,池金明他们是在与重大学生组织联系时被察觉的,随后便被秘密监视起来。
“其实庄队长对你很赏识,你要不是GCD,他肯定非常高兴。”梅悠兰面对着白脸干部,话却是对池金明说的:“其实他用的很多人都是你们GCD里出去的,比如现在江北战区的副参谋长龚楚中间,作战处长副处长何畏少将,原来都是GCD。”
梅悠兰没有看见,提到龚楚时,纪登科的脸色微变,别人不清楚,他是知道的,龚楚原来在江西时就是红军的高级将领,而那时他还只是个士兵。
“威胁不行,又开始收买了。”白脸干部似笑非笑的看着梅悠兰,心里盘算回到分区该怎么向戴书记报告,决不能让这个女人搞乱了太行山根据地的整风运动,最好是把她赶出太行山。
“他们不是国民党吗,国民党员还用收买吗?直接调动就行。”梅悠兰反唇相讥,然后冷笑两声:“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你杀自己人不亏心吗?”
纪登科微微摇头,他是久经党内斗争考验,这是场什么运动,早就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反对,更没人敢抗拒。
“奇怪,你知道这是什么。”白脸干部轻蔑之色溢于言表。
“唉,我知道蒋先云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彭分田是怎么死的,这不就是场肃反吗,自己人杀自己人有意思吗?说实话,我倒真佩服他们,明知是死,也不跑,也不改变信仰。唉,救国,治国,只要老百姓好,何必拘泥于党派之见。”梅悠兰的叹息是由衷而发,白脸干部登时哑口无言。
被捕的囚犯们眼眶都红了,好几个差点眼泪就夺眶而出,有几个实在熬不住,承认了特务身份的,可他们心里委屈呀,特别是想起受到牵连的同志朋友,就亏心了,忍不住流下了泪。
“梅记者,你错了,”池金明却开口反驳起梅悠兰来:“国家强大,不代表民众幸福,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康乾盛世,国家够强大了吧,够富裕了吧,可富的是什么人?是那些皇亲国戚,是那些达官贵人,黎民照样辗转哀号,照样吃不饱穿不暖,照样居无片瓦;地主资本家照样残酷剥削,苛捐杂税照样多如牛毛;只有GCD,只有实现了社会主义,**,才能有世界大同,才能国富民富,黎民百姓才能过上幸福生活。”
梅悠兰凝视着他,这张脸真诚无伪,充满信心,洋溢着坚定,是的,那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没有剥削,没有阶级,没有剥削;工人农民当家作主,每个人都是国家的主人,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工作生活。
在心中轻轻叹口气,梅悠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池金明却重重叹口气,又盘腿坐下,囚犯群中也几乎同时发出声叹息。
短暂的交锋,没有人获得完全的胜利,梅悠兰显然不认同池金明的观点,囚犯们也没有谁被她打动;不过池金明还是得到些许好处,白脸干部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
这场争论,也让囚犯们少了很多休息时间,白脸干部只待了一会便下令出发,一队人沿着梅悠兰他们来的路离开了。
“梅记者,蒋先云我知道,”纪登科等他们走远后,才漫不经心的走到梅悠兰跟前问:“那个彭分田是谁?”
“也是你们GCD人,死在苏俄,也是肃反。”梅悠兰的目光始终盯着那队囚犯的背影,她很不了解这些GCD人,这是为什么?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内部斗争居然还如此激烈。
“我听说,肃反,红军也杀了不少人,是这样吗?”
纪登科好像没听见,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到总部还有很长一段路。”
梅悠兰没有追问,这些GCD人很奇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好像很懂保密,完全不像国民党,三令五申还不断有人泄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
垂头丧气的看着月票排名,弱弱的问一句,还有吗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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